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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單單是SHOCK,就來了double、林萬和傅靳勻三個人。
大大小小加起來,差不多十來位,演出也只一個半小時,每人也只幾首歌的時間,并不算多。
傅靳勻本想接了林予冉一起去現(xiàn)場,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反常態(tài),死活不同意,非要自己去。被逼得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說要給他個驚喜。
她這么堅決,傅靳勻也隨她去了。所幸那家livehouse離她家也不遠,打車不到半小時就能到。
要不然,以她這坐地鐵都分不清方向的迷糊勁兒,他怎么敢讓她一個人來。
說起來,他也還挺期待的。不知道她說的驚喜,到底是什么東西。
演出八點鐘開始,以livehouse的一貫?zāi)蛐裕谎舆t個二三十分鐘才真的是出了問題。傅靳勻坐在休息室里,看著一個個rapper挽著女朋友親親熱熱地進來,一人占據(jù)一個角落說著悄悄話。
他這心里,就好像被強灌了一大瓶檸檬水,酸得快要溢出來,隔著好幾米遠都能聞到味兒。
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分針一點一點地擦過表盤,倏忽又是一圈,已經(jīng)快要八點。
傅靳勻覺得他都要自閉了,果然在一起久了感情就會變平淡,女人的嘴,騙人的鬼。說什么有驚喜,結(jié)果連人影兒都看不見。
一個人哀哀怨怨也就行了,更恨的是,還有人來一個勁兒地往他傷口上戳。
double來得早,休息室太悶,他待不住,溜到場外去與歌迷進行了一番親密互動,眼看著馬上八點,這才回來準備。
一進門,就看見他們的小傅一臉苦大仇深地窩在沙發(fā)里,臉像他身上穿的那件羽絨服一樣黑。捏著手機在手里轉(zhuǎn)圈圈,時不時打開屏幕看一眼。
他“嘖”一聲,年紀輕輕,這種狀態(tài)可要不得。
沒跟傅靳勻說話,他先滿屋子轉(zhuǎn)了一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做好外交工作。這才一屁股坐在傅靳勻身邊。
拍了拍他肩膀,“嘿”的喊了一聲。
傅靳勻偏頭,抬眼瞟他一眼,沒說話。
double向來活潑開朗,最受不了別人死氣沉沉不說話的樣子,可細數(shù)整個SHOCK,小蘇是這樣,飛子是這樣,就連他們的好兄弟zoe也更是這樣。
他不禁扶了扶額,覺得自己這些年來跟這么些怪咖相處,也是艱難。
管不了別人,可小傅他卻能隨意壓榨。double瞪了瞪眼,再次重重地拍了拍傅靳勻。
傅靳勻抬頭,無奈地喚了聲:“double哥……”
double這才滿意,舒舒服服地仰倒在沙發(fā)里,隨口一問:“怎么了?狀態(tài)這么沉,一會兒怎么表演?!?/p>
傅靳勻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興奮起來。double哥說得對,現(xiàn)場演出就講究一個狀態(tài),歌手情緒不對,底下歌迷自然也感受不到。
“沒事兒?!彼吐暬卮稹?/p>
見傅靳勻顯然很煩躁,卻不多說的樣子,double便轉(zhuǎn)了話題,他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干嘛老揪著人家的私事兒問。
“你女朋友呢?怎么沒來?”double眼睛在休息室里掃了一圈兒,沒看到林予冉的影子,倒是其他人,都左牽一個右拉一個。
果然是快過年了,趕緊找男女朋友好帶回家。
沒等傅靳勻回答,也沒注意到他一瞬間變幽怨的眼神,double依舊大大咧咧:“人家都成雙成對,怎么就你形單影只?”
傅靳勻壓抑住自己想捶double哥一拳的沖動,白了他一眼,回敬道:“你不也是一個人?”
聽了他這話,double一下子樂了,他“嘿嘿”笑兩聲,聳了聳肩,才笑嘻嘻開口:“我家那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來我才開心??!”
傅靳勻一滯,后悔沒錄下他這段“大逆不道”的話給嫂子聽。他拿這頑童一樣的人沒辦法,總有人能治得了他。
說起來,double哥這一對兒也真是有意思,他和嫂子兩個人就好像歡喜冤家,三天兩頭吵吵鬧鬧,誰都不嫌累,誰也離不開誰。double哥在嫂子面前,總是反抗無效然后忍辱屈服,過那么幾天,又蹦噠起來,再被狠狠地收拾。
見他眼神飄忽,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兒去,double抬腿踢了踢他腳,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遍:“問你話呢,你女朋友怎么沒來?”
他也還想問呢!
傅靳勻嚯地一下起身,氣呼呼地在沙發(fā)的另一端靠著,隨手拿過來一個抱枕,蓋在頭上。
聲音有點兇地念了一句:“跟野男人私奔了!”
double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表情有點呆,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哦”一聲,點了點頭。女朋友跟野男人私奔了啊,那是挺慘的。
怪不得他們小傅今天這么不開心,原來是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早說,早知道就讓他好好在家休息了。
真可憐。
double用一種飽含同情的眼神睨了睨傅靳勻,余光看到門口的那層淺淡陰影變得濃重,往里一寸一寸地移動。
有人進來了。
他抬頭,眼睛不由得瞪了瞪,挪動屁股靠近傅靳勻,推了推他肩膀,語氣十分不自然地說:“喂,起來,你那個跟野男人私奔的女朋友回來了?!?/p>
double聲音有點大,一整個休息室的人都被這句話吸引,轉(zhuǎn)頭疑惑地望了過來,想要看看傅靳勻那個“跟野男人私奔的女朋友”。
室內(nèi)氣氛太過詭異,安靜得不正常,傅靳勻本來以為是double哥沒事兒干拿他打趣,可試探著放下抱枕,眼神迷蒙地往旁邊看了看。
映入眼簾的,是門口處林予冉一張黑成鍋底的臉,和滿休息室不知道從哪兒探出來觀察事態(tài)發(fā)展的腦袋。
他心一凜,完了。
——
林予冉為了這場演出簡直煞費苦心,就是為了在他朋友面前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那種嬌嬌氣氣只會嚶嚶嚶的軟妹子。
也想證明一下,自己也是有酷酷的一面的。
這幾天不知道試了多少套衣服,學(xué)著擼了多少次妝,卸妝巾擦得臉都快禿嚕皮,這才覺得熟練了些。
本來覺得這樣的打扮一定能讓傅酷酷大吃一驚,可臨出門前,她又犯了慫。她跟傅靳勻在一起這么久,從來都沒穿過這樣子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看不看得慣。
萬一他覺得丑怎么辦。
各個角度拍了照,發(fā)給喬溪溪確認了好幾次,問得喬溪溪都快抓狂,時間也已經(jīng)快要來不及,她才勉強放下心,緊緊張張地出門打車。
第一次嘗試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服裝,心理上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