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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藏在椅子下的雙腳不自覺地蹭在一起。指尖有點燙,好像昨晚他脖頸的溫度還在一點一點地在指尖燃燒。
“今天……好像大家都沒來……”她低低地開口,忍不住迅速抬眼瞅了他一眼。
看到他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一雙大長腿屈起,細細直直,兩根筷子一樣,又蘊著一種獨特的力量感。
聽到她這話,傅靳勻沒多說什么,只“嗯”了一聲。
林予冉也找不到什么話了,索性打開微信小,手肘屈起搭在桌子上,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玩起了小游戲。
只是旁邊那人存在感真的太強,即便坐在那兒不動,磁場都會影響到她。一局游戲剛開局就死,簡直連小學生都不如。
有些氣餒,關(guān)了手機不去看那惱人的戰(zhàn)績,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么,就察覺到傅靳勻起身,聽到他清清淡淡一句話:“走吧?!?/p>
林予冉有點愣,捏著手機,聞言仰頭看著他:“去哪兒啊……”
傅靳勻伸手正了正帽子,頭都不轉(zhuǎn)一下,語氣卻莫名地軟了下來:“回學校?!?/p>
說完徑直抬步,就要出門。
聽到這話,林予冉趕緊抓起放在椅子上的書包,來不及將手機裝好,急急地跟上了前面那人的步伐。
剛一出門,就撞到了剛上了樓梯的小張。
這是繼那天小張拿著發(fā)卡找她聊天之后,她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碰面。林予冉有些尷尬,側(cè)了側(cè)身躲在了傅靳勻身后。
倒是小張,還是一臉平淡,面對她的時候也是如以往一樣,看不出什么情緒,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林予冉心中嘆一口氣,果真是自己修煉得不夠,功力太淺。
她和傅靳勻都還沒說話,小張就率先開口,語氣里掩不住的疑惑,眼神里都帶著好奇:“欸,老板不是說今天暫停營業(yè)么,大家都沒來,怎么你們倆……”
她話沒說完,林予冉也懂了。
今天老板暫停營業(yè),通知了所有員工,唯獨忘了他們倆。林予冉覺得奇怪,微微仰頭看了傅靳勻一眼。
傅靳勻聽了這話,依舊沒什么表情,眸光都沒動一下。
林予冉收回視線,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十分依賴這個男人。只要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他一眼。好像看他一眼,她就能安心一樣。
小張看他們倆都沒搭話,笑了笑,自顧自地說著:“可能這有什么深意吧……”
說著,她轉(zhuǎn)頭望向一半身子都躲在傅靳勻身后的林予冉,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了幾番,目光里含著說不出的打趣,帶著極深的意味。
林予冉心頭一跳,說不上什么感覺。
傅靳勻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氣氛的怪異,伸手拉住林予冉手腕,向小張微微頷首,淡淡地說了句:“先走了?!?/p>
隨即拉著林予冉徑直下樓。
他腿長步子大,林予冉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一邊在身后緊緊跟著他,一邊低頭看看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有力大手。林予冉心臟突然砰砰跳,像有好幾只大鼓在心房里咚咚咚地敲。
剛一走出酒吧窄門,就有一輛跑車突然停在門口,剎車剎得緊急,馬路上塵土隨著這沖力揚起,飛上了半空。
林予冉看著這車,腦子突然有些發(fā)懵。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剛剛小張看她的眼神如此奇怪,為什么她說這里面可能有什么深意了。
今日沒下雪,可路邊積雪還沒消融,不停地汲取著空氣中的余熱,氣溫更降低了幾度,連帶著冷風都更加刺骨。林予冉突然覺得有點冷。
只有傅靳勻握著自己的那截手腕是guntang的。
這輛囂張之至的跑車車窗被緩緩搖下,露出一張清秀俊雅的臉,是林司然。
他轉(zhuǎn)頭看了林予冉一眼,目光在兩人相連的手腕處停留了半晌,隨即若無其事地移走,清清淡淡、仿若毫不在意地掃過傅靳勻的臉,再隨隨意意地直視著前方。
他開口,不帶溫度地丟下兩個字:“上車?!?/p>
這兩個字從開著的車窗內(nèi)逸出來,沾上冬季冷風的溫度,更顯涼薄,林予冉突然間有些害怕。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傅靳勻,動了動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知道該怎么介紹這位從天而降的男人。
半晌,她低低地說了一聲:“……這……是我哥……”
說完,她惴惴地仰頭去看傅靳勻,他依舊沒什么表情,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手掌力度一卸,松開了她被握著的手腕。
他這一松手,四面八方吹來的風便占據(jù)了手腕處那guntang的溫度,一瞬間變得涼颼颼。
她這樣磨蹭,林司然也有些煩,轉(zhuǎn)頭看了看她,眼神里盡是不耐。
林予冉垂了垂眸,微微側(cè)頭向傅靳勻道了聲再見,拉開副駕門,坐了上去。林司然沒有給她任何說些什么話的機會,徑直踩了油門,一口氣沖了出去。
車開出十幾米遠,林予冉在后視鏡里看到,傅靳勻站在酒吧門口,他的身影在距離的拉扯下變成一個小小的點,最后消失不見。
林司然沒說話,只是周身都泛著一股冷氣。林予冉不想理他,只是有些難受,自己或許根本不該找他幫忙。
昨晚跟他坦白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盡量淡化了傅靳勻的存在,而且她說的也都是事實,這一切本就是因她而起。
可林司然顯然并不真的相信她說的話。酒吧暫停營業(yè),員工都放假,只有她和傅靳勻沒被通知,傻乎乎地來到酒吧。
小張都那樣暗示,她怎么可能還不明白,這都是林司然搞的鬼。
他想見傅靳勻,盡管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剛剛在酒吧門口面對傅靳勻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看不起。
林予冉為這種態(tài)度感到難過,傅靳勻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她不敢想。剛剛在酒吧門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
見她神情沮喪,林司然倒先按捺不住,扯了扯嘴角,眼里帶出來一絲嘲諷:“怎么,你男朋友?”
林予冉偏過頭,看看車外倏忽而過的街景,眼里莫名地有些泛淚,卻也倔強的回應(yīng):“關(guān)你什么事。”
林司然聽了這話,顯然有些氣極,“呵”地一聲笑了出來,語氣比起剛剛更強烈一點:“就這么個窮小子?”
林予冉?jīng)]搭話,有些控制不住眼里的熱流。窮小子怎么了,難道這世上只有有錢才更高貴嗎?如果不是林澤易有錢,林司然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家小公司里受人欺辱。
見她不說話,林司然以為她態(tài)度軟化,笑了笑,語氣也平緩了下來,帶著一股子循循善誘的意味:“你看看你穿的用的,或許你的喜歡對他來說,還是一種負擔。”
頓了頓,他話頭一轉(zhuǎn),說到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轉(zhuǎn)頭瞟她一眼:“而且,爸媽不會同意的。”
林予冉明白他的意思,話里話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