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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聲。
似乎是怕他再像剛剛一樣,在她即將摁下開機鍵的時候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林予冉這次學(xué)聰明了,等了幾分鐘,聽到他呼吸漸漸平穩(wěn),不太可能再睜開眼的時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按下開機鍵。
她沒有注意到,床上躺著的傅靳勻在聽到這輕微響聲的一剎那,唇角竟勾起一抹笑。
林予冉開了機,入眼便是鋪滿一整個桌面的傅靳勻的高清帥照,嘴角抽了抽,心虛地斜眼睨了他一眼,這才迅速在網(wǎng)上隨意找了張風(fēng)景照,設(shè)置為桌面。
看著這張普普通通的壁紙,林予冉心里才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了無壓力了。
她賊兮兮地“嘿嘿”一笑,就讓這件事情永遠埋在她心里吧。
——
眼看著已經(jīng)十一月中旬,天氣越來越冷,老板似乎也是畏寒,天冷不想動彈,酒吧也不辦什么活動,沒什么活兒給林予冉,也就是每天做做推送、整理整理照片。
上次翹了半節(jié)晚自習(xí),也沒什么后果,沒有像大家說的那樣領(lǐng)導(dǎo)來查人,抓住寫檢查處分什么的,她膽子也就大起來了,每天都翹半節(jié)晚自習(xí),趁著傅靳勻睡覺的一個小時,搞定老板分配下來的任務(wù),然后溜出去悄悄趴在二樓欄桿上,看他演出。
其實,這小日子過得還挺美的。
就是那個中年老女人依舊有事沒事就來鬧,每次都是因為一點點小事,不是酒撒了,就是桌子沒擦干凈什么的。喋喋不休咄咄逼人,搞得酒吧員工都怨聲載道。
而且這是間小酒吧,開在大學(xué)附近,來來往往也是學(xué)生居多,每天因為這樣的事情搞得人心里不愉快,慢慢地有些熟客也不來了。老板最近也著急上火,成天在酒吧里巡視,遇到怨氣大的客人就連連道歉,托著腮幫子,吸呼吸呼地抽著冷氣。
她是做文案策劃宣傳的,室內(nèi)工作,傅靳勻又是駐唱,只管唱夠一個半小時就下班,這破事兒也牽扯不到他倆頭上來。
要林予冉說,這樣的客人,直接趕出去就行了,還讓她進來做什么。
小張知道她的想法,整整嘲笑了她一天。她伸出細長手指頭戳了戳林予冉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嘴角勾出來一絲嘲諷:“你傻了,你能想到的辦法老板怎么會想不到,你也不想想這哪兒有這么簡單……”
林予冉疑惑地挑了挑眉,目光懵懂,像個未被世俗沾染的小精靈。
小張看見她這副表情,微微低了些頭,神情有些許苦澀,隨即抬起頭,佯裝出笑容燦爛的樣子:“她每次來,消費都抵得上幾個窮大學(xué)生綁一起了……”
“你別看老板成天急得牙疼,在酒吧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安撫客人,其實他哪兒有這么著急,心里高興著呢。”
“那女人鬧得越兇,花的錢越多,老板以前每次都不出面,現(xiàn)在覺出味兒來了,每次都屁顛屁顛跑過去,訓(xùn)斥員工,陪著笑說好話,就哄著人家多掏出來一點兒?!?/p>
“他也眼皮子淺,只看見這一個人,也不看看這段時間酒吧里多少熟客都不來了?!?/p>
小張“嘖”地感嘆了一聲,嘴角的嘲諷半晌都散不去。
林予冉懵懵懂懂地聽她說完,抬眼去看舞臺上壓著拍子的傅靳勻,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想起了小張以前跟她說過的關(guān)于員工們對這老女人是不是看上了傅靳勻的猜測。
她晃了晃腦袋,這段時間也沒見那女人對傅靳勻有什么刻意找茬的事,這才放下了心。
可是思緒胡亂流轉(zhuǎn),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是有一天這女人對傅靳勻加以青眼,是不是那無良老板也會笑著將傅靳勻送到她床上?
想到那女人抵得上三個小張的身材,和具有暴發(fā)特色的獨特審美,林予冉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想說一句rapper的流行語,peace yo。
第24章 老女人找茬
之前在酒吧里一起吃過“新人見面飯”的那天,在教學(xué)樓門口,傅靳勻曾經(jīng)對她說老板不是那么簡單的人,說他在酒吧這種娛樂場所里摸爬滾打十幾年,又精明又滑頭,說要她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那時候林予冉還不理解,之后的相處里覺得老板還挺和藹的,整天都笑呵呵,彌勒佛一樣地對著員工笑,也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可如今聽小張這么一說,她再怎么蠢也得反應(yīng)過來了。
那老女人鬧事,制止不了,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制止,酒吧里好些熟客也因為這事兒不來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利益最大化,把那女人哄好了,從她口袋里多掏出來一點兒。
反正她有的是錢。
為了酒吧生意不顧員工的感受,讓那調(diào)酒小哥服務(wù)小妹整天受那老女人欺負。老板過來勸解也不幫著員工,反而為了哄那女人刻意訓(xùn)斥他們。
時間久了,這誰做得下去。
林予冉忍不住“嘖”了一聲,小張說得沒錯,這老板是挺精明的,就是眼皮子淺,人品不太好。
小張跟她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想著有一天那女人把店里所有員工的麻煩都找遍了,接著會不會盯上傅靳勻,找他的茬。
現(xiàn)在再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想法,林予冉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叫你亂說話!
這天老板給她的任務(wù)多,要一口氣寫兩篇推送,還要聯(lián)系一樓的DJjiejie,把傅靳勻最近唱過的歌都整理出來,出個什么歌單。
幺蛾子一個賽一個。
她正聽著一樓隱隱約約傳上來的音樂聲,忙得頭暈眼花,心里著急,想趕緊把手頭的事情做完溜出去看他表演。
這樓上房間隔音做得好,要不然老板也受不了每天在動次打次聲里辦公。
驟然間音樂竟停了,她低頭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才九點半,還不到下班時間啊。林予冉有些疑惑,還以為是一曲結(jié)束換另一首,便沒有在意。結(jié)果過了好幾分鐘也沒動靜。
難道是那個女人又鬧了?可是之前每次鬧的時候,也沒有影響過傅靳勻啊,音樂聲也沒斷過,他依舊好好地唱著他的歌??山袢铡?/p>
想到這里,林予冉心里一緊,丟下手頭的事就溜到門口,剛一跨出門就聽到了一樓女人尖利的吵鬧聲。
她擰了擰眉,見老板辦公室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放下心趴在了欄桿處,探頭探腦地往舞臺的方向望。
這一看,她險些叫出聲來。
傅靳勻正站在舞臺中央,面無表情,微微躬著腰,還是往日的酷哥兒形象。DJ小jiejie也站在他身邊,整個人氣得小臉煞白,快要發(fā)起抖來。
那個女人也站在他們對面,用那惡心人的手指頭往傅靳勻臉龐的方向戳,臉上表情讓她看了就想吐,不知道在找什么存在感,好像很嫌棄他唱的歌一般:“你們這小酒吧唱得這是什么破玩意,嘰里呱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