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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舞臺。
“……”
不是,這個時候你唱什么歌啊?你都困成那樣了還有力氣唱么?
芥末又轉頭看看身邊笑得一臉小人得志的男生,狠狠嘆了口氣,看來傅哥要有女朋友,還早得很吶。
傅靳勻不在,旁邊人又忙著思考聊天的第一句話,打出個“哈嘍”,又刪掉,太輕浮。打出個“你好,我是XXX”,又刪掉,太正式。
幾次刪改都想不出滿意的,芥末看得無語,索性拿著手機打起了游戲。這酒吧小歸小,網速卻快得驚人,一點兒也沒卡,迅速匹配對友,進入游戲。
他最近玩吃雞手游上了癮,一天不玩就骨頭癢癢。而且神槍手,哪兒有不秀的道理。剛看見屏幕上直升機在天空中飛,就聽見酒吧破音響里傳來傅哥的嗓音。
他細細聽了聽這前奏,“嘖”一聲,是zoe的。
當時zoe前輩在女朋友掉馬之后,微博上發(fā)了這首單曲,附了一大長串維護的話,放出“不接受我女朋友就同時取關我”的狠話,又在比賽決賽時唱這首歌向女朋友大膽示愛。
嘖嘖,這可是一段佳話,這首歌也不知道撩到了多少女性朋友。反正這歌一出,大街小巷都能聽到調調。
zoe前輩可是楷模啊,不僅是音樂上,還有感情上。據(jù)說他在咽喉的部位紋了他女朋友的名字。
嘖,那地兒,紋身可疼了。
正胡亂想著,傅靳勻的聲音已經經過音響的放大傳了出來。
許是困了的原因,他今晚嗓音也含了些倦意,更加低沉沙啞,不似往日里那般兇狠、有攻擊性。唱起這種抒情性的情歌來,也更加溫柔動聽,就好像一個平日里的霸道狼狗突然間變得溫順,趴在戀人耳邊絮絮低語。
酒吧里的客人似乎都被這首流傳度極高的歌吸引,都打開手機手電筒,高高舉起在半空中搖晃。一時間滿目閃耀,舞臺上的傅靳勻璀璨得就像銀河中最亮的那顆星,被萬千光華包裹。
芥末忽然晃了神,他想,他們傅哥,以后一定比zoe還要火。
他轉頭看看身邊還在糾結措辭的男生,忍不住輕嗤一聲。他突然間就明白他們傅哥為什么看到情敵已經有了一大步進展之后還能坐的住了,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傅哥唱歌這么好聽,這副嗓音一開口就能撩到多少妹子了,別人拍馬都追不上。
聽得太認真,想得太出神,也忘了自己剛剛進了游戲。
“我cao一號怎么回事,剛進來就掛機,都不救隊友的!”
聽到手機里傳出來的咆哮,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開麥準備道個歉。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自家隊友一個手榴彈呈拋物線向自己扔過來。
瞬間一朵紅云炸開,屏幕上一片西瓜綠——
被炸成了殘血,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茍延殘喘地等著血量慢慢走到盡頭。然后看著其余的隊友成群結隊開著吉普車揚長而去。
我cao!
男色誤人啊。
第15章 家中瑣事多
兩個人沒在酒吧多待,傅靳勻唱完歌就和芥末一起回了工作室。章魚今天晚上去帶家教了,時間緊,那個學生家離得還遠,半個西安圍一圈兒地繞。他索性就沒去那個生日趴,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
他們回來的時候,章魚正坐在一堆機器前面調試,眼睛漲得通紅,一看就知道有多疲憊。
昨晚弄到半夜,今天又上了一天課,下了課又跨越半個西安去帶家教,帶滿身風塵回來還要繼續(xù)做歌。
千萬別覺得他累,這個圈子里誰不是狗一樣地活著。就說他們傅哥,橫掃freestyle比賽的battle king,還不是每天改曲改詞到凌晨才睡。
freestyle和做歌是兩回事。對傅靳勻來說,當他的詞配上beat,配上音樂,那就什么都不一樣了,怎么聽怎么別扭,怎么改都不滿意。
況且他們也都不是學院派,半路出家,才正一步步慢慢摸索經驗。
芥末一看他這架勢,又大聲嚷嚷起來:“你和傅哥怎么回事,一個個急成這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傅靳勻理都沒理他,徑直坐到了電腦面前,和章魚說起話來。章魚倒是邊說話邊轉頭睨了他一眼。
眼里的意味顯而易見。
芥末有退路,他有個有錢老爹,如果他玩hiphop沒什么出路,還能回家啃老。他和傅靳勻不一樣,他們只有自己,如果混不出什么名堂,那他們浪費的就不止這幾年光陰。
夜深人靜時,工作室依舊調試著各種聲音。
傅靳勻坐在電腦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音軌讓他頭腦發(fā)脹,好像每根神經都腫了好幾倍,腦子暈暈乎乎。
放在鼠標旁邊的手機都陡然振動起來,這振動連帶著振到了手上的皮膚,這酥麻感一瞬間由手傳到了全身,這才清明了一些。
轉頭一看,是奶奶。
他起身,接起電話,一邊喊了聲“奶奶”,一邊走到窄小的單人架子床前,仰躺下去。
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話,那頭奶奶已經笑呵呵地開口:“靳勻啊,今天你生日啊……”
傅靳勻笑笑,身上少了些在外人面前的冷酷,多了幾分溫軟,好似鄰家繞在奶奶膝頭玩鬧的小男孩。
還沒等他應答,奶奶就已經半疑問式地發(fā)問:“你沒忘記吧?”
傅靳勻這回趕緊回答:“我記得呢?!?/p>
“我剛剛都已經睡著了,想著你這個混小子肯定沒吃長壽面,趕緊起來給你打個電話?!?/p>
她頓了頓,又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忘記吃了?”
傅靳勻噤了聲,只淺淺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在奶奶提起長壽面的時候,他想起了酒吧門外小女孩側著身子對他說的那一聲“生日快樂”,笑嘻嘻遞給他的那個巧克力派。
是真的要甜掉牙。
奶奶活到這把年紀倒也還中氣十足,還像年輕時候,是個火爆脾氣,一聽他這么說,一下子皺了眉:“你這個混小子,是想愁死我么?”
這做了一樁錯事,能勾起老人家不少話頭來,傅靳勻從接起電話還沒說兩句話,就又聽見奶奶在那頭滔滔不絕地數(shù)落著他:“你看看你,連自己的生日也不放在心上,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有個女朋友……”
聽到這兒,傅靳勻忍不住回嘴:“什么這么大歲數(shù)了,我才二十一……”
奶奶的話哪能容得下置喙:“二十一還小嗎,我們那個時候,二十一都兩孩子了。”
“咱們鄰居的那個男娃娃,人家就和你一樣大,人家都已經帶著媳婦兒回了好幾次家了,日子都訂好了,大學畢業(yè)就結婚!那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天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