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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最溫暖的日子了,根本就不適合自殺,姚宇心想。他無聲地向前走了兩步,本想一把把許趙悅瑤給拽到安全區(qū)的,但是腳被樓頂?shù)慕Y(jié)冰滑了一下發(fā)出一呲的一聲惹得許趙悅瑤立刻回頭,兩人目光在一瞬間對上——“……你?”姚宇抬起胳膊,向?qū)Ψ秸故臼终票硎咀约簺]有惡意,“學(xué)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弱智,但是我非常想問?!?/br>“……”許趙悅瑤扒著天臺的邊緣不說話,她沒戴眼鏡,露出了鏡片下的素眼,大概是剛哭過,紅彤彤的。“你知道,有部片子叫嗎,隔壁國拍的,特別火,我周圍的所有女生都在看,看得如癡如醉的,每天午休都得討論十分鐘劇情?!?/br>許趙悅瑤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姚宇,嘴唇抖得姚宇離開三米外都看得清清楚楚。“哦對,去年還有一部,再之前還有個?!币τ钚⌒囊硪淼赜^察著許趙悅瑤的反應(yīng)。“……你也……”姚宇長出一口氣:“……果然,我居然懵中了,我也是從十年后突然回來的,一直沒做自我介紹吧,我叫姚宇,其實今年應(yīng)該28?!?/br>“……那又怎么樣。”“什么?”“你是想阻止我跳下去嗎?!?/br>“我的確有這個想法,而且我不理解為什么應(yīng)該比18歲更堅強的28歲的你要選擇跳樓?!焙顾樦τ铑~頭流下來,他現(xiàn)在只想稍微拖延點時間等警察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沒想到這句話戳到了許趙悅瑤的痛點,她突然大吼起來:“你懂什么!我跟那個男人結(jié)婚了四年,除了第一年,剩下三年幾乎每天都在被打被罵被侮辱,我跪下求他別打我都沒有用!他還跟威脅我說敢離婚就殺我全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賜良機回到十年前,想著終于解放了,可是他卻在我本應(yīng)該很開心的的大學(xué)時代出現(xiàn)了,每天都像地獄一樣,每天都能看見他!你難道以為我跟你一樣都是回來過青春校園生活的嘛!”姚宇有點呆滯,他不知所措地看著放聲大哭的許趙悅瑤,突然有很多話說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口,一瞬間竟然也有點想哭:“我……可是?!彼柿艘豢谕倌翱墒俏业哪信笥巡灰娏?。”“……什么?”“我前一天還在加班加到凌晨兩點,一覺醒來回到十年前,然后發(fā)現(xiàn)我的男朋友不見了。我五歲認識他,到現(xiàn)在總共二十三年,做了十五年的哥們兒,又接著做了八年的戀人。但是睜開眼睛,他不認識我了,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性格名字都沒差,但是……他跟我完全是兩個陌生人?!?/br>許趙悅瑤暫時停止了號哭,變?yōu)榈吐暢槠?,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說話。“我剛開始也覺得自己簡直慘到不行,我這個人……什么都很普通,就連告白都沒膽子是他最后逼我我才肯說出來的。從前一直都賴著男朋友,朋友也少,基本上就上班回家,偶爾去他家玩,或者跟他meimei還有meimei的男朋友四個人吃個飯。不喜社交,不玩游戲,不愛運動,可能你覺得我有病我戀愛腦,但是說實話我生活就無聊到工作、戀愛和家人?!币τ罘路鹪谡f別人的事情一般,“但是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那我又喜歡他,我能怎么辦,追唄?!?/br>“可是……”“我總不能什么都沒干就說我放棄了,我不干了,我不喜歡他了,我換個人喜歡吧,那對于我來說不可能。我還沒追過呢就說我肯定沒戲了,就像你還沒反抗呢就說你要死一樣?!?/br>許趙悅瑤咬著下唇繼續(xù)看著姚宇:“那我死了嗎?!?/br>“什么?”“我后來死了嗎?!?/br>“死了啊,我一直不記得你的全名,就知道是四個字。”姚宇說,“電視臺一個節(jié)目還報道了。而且你知道嗎,你被人說是跟別人告白不成受了精神打擊才跳樓的,大家都只在心中笑話你是個癡情的傻子,誰都不知道你被人跟蹤被人威脅,再往前還受了三年家暴?!?/br>看許趙悅瑤明顯在動搖,姚宇接試探著說:“我覺得你其實心底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跳樓……我猜當(dāng)時鄭恩珺也許跟蹤你到天臺來了,或者你看見了在樓下的他,受他刺激所以才沖動著跳下去的,對……”話說一半,突然從樓下傳來女聲的尖叫,接著是更多人驚訝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像是什么人扭打在一起的鈍響,接著有人上去勸架,聲音越發(fā)大起來,大到樓頂都聽得見。許趙悅瑤回過頭去看樓下發(fā)生了什么,姚宇渾身緊繃,生怕她突然跳下去,正準備兩步走過去把她從樓邊拉回來,沒想到她又轉(zhuǎn)回來指著樓下說:“那個,你男朋友?”“……?。俊币τ钅X袋上冒出三個問號,默默走過去探出頭,發(fā)現(xiàn)下面已經(jīng)被其他同學(xué)分開的兩人,其中一個居然真的是付曉濤,“是他……估計他是跟準備上來sao擾你的鄭恩珺打起來了……”從五樓雖然看不太清,但是顯然付曉濤還是占上風(fēng)的,畢竟鄭恩珺臉上連血都被打出來了,被眾人給牽制住還不忘像條瘋狗一樣往前踢腿,嘶吼著意義不明的單詞。沒過多久警察和消防員也趕到現(xiàn)場。許趙悅瑤多多少少打消了跳樓欲望,只不過看見鄭恩珺的時候還是嚇得不行,差點再次崩潰,眼淚就跟開閘了似的停都停不住。姚宇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許趙悅瑤披上扶著她下了一樓,還怕被外面圍觀的同學(xué)看見,特地打電話讓付曉濤把民警叫進大廳來說明情況。事情的確是鬧得不小,警察都進了學(xué)校,很快校辦老師也匆匆趕來,先遣散了看熱鬧的學(xué)生們,接著找了間會議室詢問情況,為了照顧許趙悅瑤情緒,特地把鄭恩珺送到比較遠的其他教室,派了兩個老師盯著他。姚宇最后被民警教訓(xùn)了幾句,大意是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這么做還是太危險了。姚宇連連稱是。付曉濤則被送到校衛(wèi)生站去上藥,雖然臉上沒傷,但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胳膊差點被咬掉一塊rou。“我外套都沒穿就從宿舍跑出來了,正好在實驗樓樓下看見鄭恩珺正準備上去?!备稌詽o姚宇展示胳膊上血rou模糊的一塊,“他是瘋狗吧,疼死了?!?/br>校醫(yī)拍了他一下,“別瞎給別人看,怪嚇人的,上藥了。”上完藥校醫(yī)讓付曉濤去隔壁歇一會兒,如果覺得沒有別的不適一個小時后就可以回去了。一安靜下來,姚宇突然想起這幾天其實他是一直躲著付曉濤的,便一個激靈打算趁著自己還沒走進去就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被付曉濤提早發(fā)現(xiàn)一把抓住胳膊,二話不說給扔進休息室,關(guān)門落鎖,總共就花了兩秒鐘。“坐。”付曉濤指著休息室的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