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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嗎,非讓我們白等這么久,氣死我了?!?/p>
雖然知道這并不是一個有原則的大平臺,但約好采訪臨時放鴿子這種事,一般媒體都做不出來。
姜沅沒說什么,打道回家。
路上大楊各方聯(lián)系,終于搞清楚了緣由。
“我說怎么敢放我們鴿子呢,原來是找到更紅的了?!贝髼盍R罵咧咧,“他們給杜苒做專訪去了,什么狗屁的堵車、臨時有事,壓根就沒來!大過年的讓我受這種氣……我記住他們了,這家媒體拉黑,以后想合作,做夢吧!”
大楊還不知道姜沅和杜苒的恩怨,欣欣知道,立刻扭頭看了杜苒一眼。
圈里搶資源是忌諱,尤其是這種在最后關(guān)頭截胡的,讓他們白等一個小時,本身就有羞辱的意味。
“原來是她啊?!苯涞姆磻?yīng)比她想象中平靜得多,“我知道了。”
欣欣憤憤不平,這會兒又不便說話,氣呼呼地給小胖發(fā)微信抱怨。
她最近和小胖聯(lián)系很多,姜沅和凌霍之間的小秘密,某種程度上使得兩家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彼此都知根知底,且息息相關(guān),欣欣跟小胖說話很放心。
這種事,小胖當然是轉(zhuǎn)頭就匯報給凌霍。
好歹也是他半個老板娘,哪兒能讓人隨便欺負。
杜苒的事對姜沅來說,還不值得入心。
司機把她送到南樾,她連樓都沒上,找到自己的車,坐上去之后停了很久,才發(fā)動車子。
有些路很多年沒走過,依然熟悉得像是本能。
姜沅把車開到清川道,停在景家門外的私家馬路上。
天已經(jīng)黑了,燈亮起來,暖色光暈籠罩房子,從外面看上去,四層的別墅像是一座熠熠生輝的城堡。
近鄉(xiāng)情怯,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姜沅反而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
她甚至生出調(diào)頭離開的念頭,但還未實施,電話就響了。
大楊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猜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美國總統(tǒng)?”姜沅不走心地猜。
“……你能不能認真點,算了我不賣關(guān)子了,剛剛央視公益頻道有人跟我聯(lián)系,想找你拍一個公益廣告,你要是有興趣,明天他們會把詳細的策劃發(fā)過來。央視啊!”大楊激動地說。
姜沅點頭:“有興趣?!?/p>
“行,那我就接了啊?!贝髼钫f,“總算是能過個好年了!”
這個廣告來的太巧太快,一猜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姜沅給有前科的犯罪嫌疑人凌某發(fā)了條短信:
【?】
凌霍直接把電話回了過來:“怎么了?”
他聲音低沉又好聽,姜沅整個人都跟著安定了些。
“上次以為我懷孕給我代言,這次給我廣告的理由又是什么?”姜沅發(fā)散思維合理猜想,“難道你懷了?”
“……”
凌霍的心理素質(zhì)實在強大,總能在她天馬行空的驚人之語下保持鎮(zhèn)定。
“沒有。”
“你怎么這么沒用。”姜沅嫌棄地說,“不趕緊給我懷上孩子我怎么讓你進門?!?/p>
這次凌霍沉默了足有半分鐘,說:“我派人去接你。”
“接我干嘛?”
“姜老師不是想懷孕,”凌霍毫無波瀾的調(diào)子說,“這是情人該盡的義務(wù)?!?/p>
姜沅:“……”
天天想義務(wù),想得美!
車窗被人叩了兩聲,姜沅回頭,看到景詹立在窗外。
她跟凌霍說了聲掛了,掐斷電話,打開車門下車。
“哥?!?/p>
景詹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多說,像以前她出去玩一趟回來一樣,說:“進去吧?!?/p>
年三十,沒下雪,朔風凜冽,刮的人臉頰生疼。
跟凌霍說了幾句沒營養(yǎng)的廢話,反倒鎮(zhèn)定了,姜沅轉(zhuǎn)著車鑰匙,跟在景詹身后,向家走去。
景家。
年夜飯,并不比平時熱鬧,傭人忙忙碌碌準備好了晚餐。景擎宇從書房下來,看了眼只有姜書容一人的客廳,攏著眉。
姜書容放下茶杯,解釋一句:“景詹來過電話,這會兒應(yīng)該快到家了?!?/p>
她沒提另外一個名字,景擎宇沉默了一會兒,追問:“她呢?還是不回來?”
姜書容搖頭:“聽景詹說,她最近工作有了起色,忙起來了?!?/p>
景擎宇冷哼一聲:“她有什么可忙的,忙著跟男人傳花邊新聞?還拍那種節(jié)目……丟人現(xiàn)眼,簡直不像話!”
“你想當演員就讓她當吧,當初你要是肯好好說話,她也不至于這么久不回家?!?/p>
“演員有什么好當?shù)??那么想當演員,出去這么多年,也沒見她名字在哪兒出現(xiàn)過,我看她是……”
說沒說完,門口一前一后進來兩人。
景擎宇半句“不見棺材不掉淚”堵在嘴邊。
“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壞話。”姜沅抱著手臂站在門口說,“老景,是不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景爸爸:不是我!(瘋狂搖頭
今天一上午沒出去,但是寫的有點慢,抱歉。抽100個紅包。
59、五十九根腿毛
“沅沅小姐!”高姐連聲喊著向她迎去, 跑到一半想到什么, 回頭遲疑地看看景擎宇與姜書容。
說到底是當家人, 景擎宇不表態(tài),她不敢去接。
景擎宇沉著臉不說話;姜書容站在原地, 欲言又止。
幾年未見, 親生父母與孩子之間, 竟有些微妙的尷尬與不知所措。
片刻后姜書容還是朝姜沅走了過去, 難掩的驚喜和開心:“回來啦?”
不回來的時候心狠, 一回來看到mama,心里還是酸酸的。
“嗯, 我回來了?!苯鋸堥_手臂抱住她, “mama?!?/p>
姜書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偏頭很快地抹了下眼角。
那年姜沅和家里鬧得天崩地裂,她從小就是家里的寶貝, 誰都沒想到她氣性那么大,一走就是四年。
說到底是自己的錯,姜書容自覺是他們做父母的理虧, 姜沅走時把話說得很絕, 這些年她也生生忍著, 不敢聯(lián)系,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