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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怎么樣,就只能按照那個道長說的那樣,把道長給的法器戴在身上,然后當(dāng)這個孩子不存在,給他口飯吃,不讓他喊娘,避免自己被克得厲害。
要不是有那位好心的道長,她可能人都要被克死了。
她怎么這么倒霉,生了個災(zāi)星出來。想到這里,李茹娘不由得悲從心起,忍不住又抹了幾把眼淚。
烏青禾把那顆珍珠塞到了烏修手里,烏修握著那顆珠子,呆呆的看著她發(fā)愣。
他不小心觸碰到烏青禾的手指,年輕女郎溫?zé)峒毮伒钠つw仿佛燙到了他一般,讓男孩往后退了幾步。
烏修并不是把烏青禾當(dāng)成了臟東西,他只是有點害怕,害怕自己的晦氣會傳染給烏青禾。
看到他的舉動,烏青禾也沒有說話,只看向李茹娘。
“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給我。”
李茹娘的抽泣聲戛然而止,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后手指夾著細細的紅繩,把上面的玉石取了出來,這個是當(dāng)時道長給她的保命符,用來壓住烏修的煞氣的。
“你說的是這個?”
她取出那個系著玉石的吊墜之后,突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光潔的玉石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裂紋。
李茹娘差點害怕的暈厥過去,抄起放在角落里的掃把就開始趕烏修:“走走走,滾出我的家?!?/p>
這孩子小時候就是天煞孤星,長大了殺傷力更是了得。
這才幾年啊,玉石就被他的煞氣搞得裂成這個樣子。
這要是玉石徹底裂了,她不是馬上要被這個孩子克死。
她越想越害怕,很大力氣地把烏修推了出去,然后緊緊地關(guān)上了門。
烏青禾在一旁看著她動作,又看著李茹娘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突然想起來更重要的事情。
“對了,我差點忘了,道長說了,還有替換的?!?/p>
李茹娘念念叨叨的,她又從木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箱子里靜靜地躺著幾塊和墜子上一模一樣的玉石。
李茹娘把裂口的玉石換下來,又重新戴上一塊好的。
箱子里有夾層,烏青禾遠遠的看著,就能看著另外一個小夾層里躺著十幾塊已經(jīng)用廢了的玉石。
李茹娘看不到,那些玉石上,都刻著陣法。
不過這個陣法并不是什么壓制煞氣的陣法,而是竊取運道的陣。
烏青禾向前一步,突然抄起屋子里之前拿來砸蚌殼的錘子,然后一錘把箱子里一層玉石砸了個稀巴爛。
她的動作太突然,而且極其干凈利落。李茹娘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些玉石就碎了精光。
“你干什么?!”
李茹娘忙沖過去看那些玉石,下一秒,烏青禾又撿了個碎玉石,割斷了李茹娘脖子上的繩子。
繩子連帶著玉石往下掉,它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然而沒有半分損耗。
李茹娘反應(yīng)過來,忙去撿地上最后一塊完好的玉石,一只鞋子卻重重的踩在了上面,當(dāng)著她的面,把玉石壓了個粉碎。
“啊,你瘋了!”
烏青禾確定自己沒瘋,倒是李茹娘,眼睛發(fā)紅,張牙舞爪,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都披散下來,面目猙獰的樣子像個瘋子。
烏青禾打開門,把門外的烏修拉了進來。
她嫌棄烏修腿太短,直接把小孩抱起來,往李茹娘身邊走。
“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沒有了,但是你沒有死,你還活得好好的。我沒有戴那個東西,不也一樣活得好好的。”
烏青禾的聲音冰涼冷靜,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冰水,把李茹娘的火澆滅,澆了她個透心涼。
她的話音剛落,李茹娘瞬間成了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鵝。
攻擊力再強,再能撲騰,被扼住了要命的咽喉,一下子就喪失了戰(zhàn)斗力。
良久,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動了動胳膊和腿,的確是完好無損。
意識到眼前站著的是寶貝女兒,而不是仇人,她一下蔫了下來,懨懨地說:“我頭暈,胸悶?!?/p>
“那是因為大喜大悲,你休息會就好了?!?/p>
烏青禾站在李茹娘身邊,在她身后畫了個清心咒,把靈氣拍入她的體內(nèi)。
李茹娘頓時神清氣爽,理智回籠之后,她對女兒生出了幾分愧疚:“娘剛剛不該吼你的?!?/p>
烏青禾撿起剩下的玉石,把里面剩下的陣法一個個捏碎,又和她說:“這也怪不得你,只怪就怪那江湖騙子,拿這些劣質(zhì)品東西來糊弄你?!?/p>
玉是好玉,但是失去了里面的陣法之后,又被烏青禾抽走靈氣,立馬就變得晦暗起來,白送都沒有人要。
她接著說:“這是騙子常用的把戲,說你家里有災(zāi),然后賣自己東西,換取銀錢。至于會有損財運,這種把戲就更好做了,每次你帶錢出去,就找些小賊摸掉你的錢,花點小錢,就可以讓陌生的老頭老太訛上你。”
烏青禾提醒李茹娘:“若是烏修是災(zāi)星,那今天的魚和珍珠怎么會落到咱們家里來?!?/p>
她這么一說,李茹娘立馬就把責(zé)任推到了“騙子”身上:“我就說是騙子?!?/p>
烏青禾也沒有同她繼續(xù)掰扯這個話題:“咱們家里窮,倒不一定是天災(zāi),可能是人為,畢竟那位一直對你心有不滿,想要設(shè)計母子離心,趁著你不在,偷走她給的錢,也不是難事?!?/p>
提到李茹娘的大仇人,她眼睛立馬紅了。
興許是因為女兒突然變得強勢起來,她對烏青禾生出了幾分依賴,小心翼翼地征詢她的意見:“那咱們要怎么辦?!?/p>
烏青禾一錘定音:“收拾家當(dāng),搬走。”
說要搬走,李茹娘又猶豫了,她作為內(nèi)宅婦人,怕的就是顛簸流離,日子過得苦,可是也不愿意離開那個舒適圈。
烏修手里還攥著那顆粉色珍珠,聽到這個話,他忙把珍珠往烏青禾手里塞。
他的嗓音帶著點啞意,但一字一句說的恨認(rèn)真:“珠子給你,我不要你,你別走?!?/p>
烏青禾拍拍他的肩:“沒事,帶你一起走。”
她看了李茹娘神情,繼續(xù)加碼:“若是不走,那夫人發(fā)現(xiàn)了這顆粉色珍珠,指不定要顛倒黑白,說這珠子是竊來的。”
烏家家財萬貫,李茹娘三人一貧如洗,又和離多年,官老爺和其他人會信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李茹娘神色松動,烏青禾再接再厲:“你和烏員外以和離,我們?nèi)说膽艏嘉赵谧约菏掷?。我們換個城池,離烏家遠遠的,再把珍珠賣了,足以買個小院子,過好日子?!?/p>
她一改先前的冷淡,聲色添了幾分溫柔:“再說,女兒已然長大,萬事有我?!?/p>
鮮少有人能夠拒絕烏青禾這樣說話,李茹娘被成功說服,決定連夜就走。
☆、破財?shù)孽鳎?)
李茹娘下了決心,也沒有多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