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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維成擺了擺手,“今兒我去跟他攤明白了講,那小畜生叫我去把那個女的找回來……”鐘源說,“就你弟追的那個音樂老師啊?”“嗯?!睓嗑S成真是被氣的不輕,伸著手指按自己的額角,“那小畜生還叫我跪著跟人家道歉?!?/br>鐘源一下子笑出了聲。“真他媽早該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把他給弄死了!”權維成語氣恨恨,“什么個東西,真當我是這輩子還他債來的吧?!?/br>“你也別氣太狠。”鐘源拍拍權維成的肩膀,“你家那小祖宗還小,鬧騰個幾年也不算什么,年少輕狂,你也多擔待些——”鐘源說著話都還帶著笑的。權維成一下子將鐘源的手甩開,“滾——感情你是沒那么個討債鬼的牽累,站著說話不腰疼?!?/br>鐘源的手被打開了,也沒說什么,看著臉色不愉的權維成,直笑。“你他媽滾一邊去,我現(xiàn)在看誰誰煩?!睓嗑S成咬牙對湊到面前來的鐘源道。鐘源也不招惹權維成了,就在旁邊問,“你家小祖宗在學校被人收拾了的事還管的嗎?”權維成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的回到,“讓他被人弄死得了,省的礙眼?!?/br>鐘源也知道權維成是氣糊涂的,但是他現(xiàn)在說的話已經(jīng)算是一種決定了——權維成不準備管學校里權勻的事,說實話,這事鐘源也不大愛管,韓景宇上次救權勻的事,正好顯示了他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角色,那些人又都是沖權勻去的,跟韓景宇并沒有什么關系。以后就是找事也是找到權勻身上去,權維成都說不管了,那他自然也就沒有橫插一杠的必要。“那你什么時候走???”鐘源可知道權維成這送的一趟可是已經(jīng)快有一個月了,他要再不回北京,可真就要出事了。“我說,你就這么盼著我走?”聽了鐘源的話,權維成是有點不樂意了。“哪能啊,我這不為你著想嘛?!逼猎掔娫串斎灰矔f。權維成哼笑一聲,“那我該不該說聲謝謝?”“那倒不用?!?/br>權維成伸手擂了鐘源胸口一拳,鐘源似真似假的往后一退,但是拳頭還是落在了實處,跟著權維成忿忿的語氣一起,“你他媽別給我油嘴滑舌的?!?/br>鐘源坐正了。權維成又摸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說,“我也是該走了?!?/br>鐘源撇撇嘴,不接話。“我們家那個討債的,我也是管不到了?!睓嗑S成抽煙抽的兇,他覺得來的這一趟,頭發(fā)都要被權勻那小畜生氣白了,“以后你能關照的就關照點,不能的,就看他自己造化了……那小畜生,總該要挨一頓收拾的?!睓嗑S成說了這一句話,把煙往車前的煙灰缸一按,掉了車頭往后走,“走,跟我喝酒去?!?/br>鐘源這些天酒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又喝啊。”“別給我廢話,是不是兄弟了?”權維成一句話就把鐘源給堵了回來。鐘源沒辦法,跟著去了。兩人這一去,懼是喝得爛醉,這一次權維成是存了心的灌鐘源喝酒,鐘源沒那么多彎彎繞的心思,不知不覺就被權維成灌的暈暈乎乎了,反觀權維成,這一次除了眼中透著醉意以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清醒的很。權維成攙著鐘源上了車,難得的是這一回鐘源還念著韓景宇,坐在車后座都還不安分,撒酒瘋一樣跟權維成叫嚷。權維成被他這個醉鬼吵得腦殼都是疼的,他也暈乎的很,卻比鐘源清醒了許多,吹了點冷風,臉上也沒燒的沒那么厲害了。喝醉了鐘源都還記得要去學校接韓景宇,權維成現(xiàn)在對那學校都有了心理性的厭煩,但是聽了鐘源幾次三番的叫嚷,還是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去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左右的樣子了,真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車堵的厲害,權維成開了窗戶,伸著頭在外面等著綠燈。鐘源被他放在車后座,現(xiàn)在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等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校門口已經(jīng)沒有多少個人了,卻有一個人影打眼的很,站在學校門口的花壇旁邊,身后就是兩米高的朱字石碑。權維成開的是自己的車,韓景宇不認識那車,等到權維成把車開到韓景宇面前之后,韓景宇才知道是沖著自己來的。權維成老遠就看到韓景宇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學校門口,干凈挺拔,總引得一些女生的注目。“上車?!睓嗑S成是喝了酒的,平日里對生人的冷面就收起來了一些,勾著嘴唇,微微敞開的衣襟里可見光潔的胸口。“鐘源在車上,他叫我來接你的?!?/br>韓景宇聞到了權維成身上的酒味,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喝酒了,對這種味道已經(jīng)有了些排斥。權維成也看出韓景宇很有些厭惡酒氣,可是這車里坐著的都是兩個酒鬼,權維成開了窗戶,前面還好一些,到躺著鐘源的后座,就跟打破了酒瓶子一樣的濃郁酒氣。權維成將車門推開,“你坐我旁邊,開著窗戶呢?!?/br>韓景宇進出都由鐘源接送,不認識回去的路,所以一直都在這里等著,現(xiàn)在接他的人終于來了,他也沒有什么猶豫的了。權維成看到韓景宇進來,將韓景宇旁邊的車窗也打開了。韓景宇手上抱著兩本書,一厚一薄,韓景宇進了車,坐在權維成旁邊,就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看著書,權維成看了一眼,見到那書上整齊的小楷,字體說不上多清峻,卻有一股子筆鋒在里面。這個時候路上堵車堵的厲害,一路上停了幾次了,車子里都是酒精的味道,雖然知道些事的不敢攔掛著這車牌的車,權維成卻知道數(shù)。跟著紅綠燈停停走走的。紅燈的時間格外的長,權維成很少體會這種等待的感覺,現(xiàn)在坐在車里,車外面的夜風吹動他的發(fā),帶來涼意的同時又聽到簌簌翻書的聲音。權維成一路上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韓景宇多少眼了,這一下又是忍不住了看過去。韓景宇這個時候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乖巧,書攤在腿上,低著頭,額發(fā)勾勒出柔秀的面部輪廓。權維成看的呆了一下,他覺得韓景宇十分的眼熟,但卻是想不起來,仿佛像是隔著一層紗,一層霧……他覺得在夢里,又想不出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夢里。夜幕已經(jīng)降臨了,夜風漸漸大了起來。兩邊的車窗都開著,風吹進來,將兩人的鬢發(fā)都吹了起來。韓景宇鬢間的一綹發(fā)從耳后落了下來,韓景宇伸手又挽到了耳朵后面,就這么一個動作,叫權維成臉色發(fā)紅的移開了視線。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