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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的,這時候鐘蔚要是踹他一腳,絕對能將他踹個四肢伏地。鐘蔚也是怒其不爭的狠了,怒斥一聲,“滾滾滾——滾回樓上去,別再這瞎我的眼!”鐘源跟喝傻了一樣,也不知道頂嘴了,’哦‘了一聲,扶著身上的權維成就上樓了。看著兩人上樓之后,鐘蔚又坐了回來,韓景宇從他站起來之后就沒動筷了,等他坐下來才默不作聲的又把筷子拿了起來。“那小王八蛋,翅膀真是硬了,老子說的話都還不停了!”鐘蔚氣哼哼的說。韓景宇從來沒有跟老人這么相處過,他順從自己心意的將自己手邊的一杯溫茶推了過去,鐘蔚看到他之后,心里那一大早就被挑起來的怒火才平復了一些,沖著韓景宇嘆了一口氣,又伸手摸了摸韓景宇的頭發(fā),“好孩子?!?/br>韓景宇彎了彎嘴唇,很秀氣的一個笑。鐘蔚原本準備親自送韓景宇去上學的,但他突然臨時有事,跟韓景宇交代幾句,抱歉的說著明天親自送韓景宇去上學之后就匆匆的走了。鐘蔚對公務總是那樣的認真。鐘蔚一走,鐘家的房子就整個空檔下來了,客廳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韓景宇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就覺得有些冷清了。韓景宇從前是習慣了孤獨的,現(xiàn)在又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也只是孤獨的在客廳里踱著步。餐桌上的盤碟都還沒有收,韓景宇住在這地方,他什么都沒有做過,心里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xiàn)在鐘蔚不在了,在客廳里踱了一會兒步的韓景宇端著盤碟進了廚房,刷洗起用過的盤碟來。廚房里收拾這些東西的傭人進來見到韓景宇在洗碗,嚇了一跳,沖上來就要阻止他,韓景宇正在洗一個盛湯的瓦罐,傭人突然沖進來拉著他的手,連連說,“誒呀——這些事不該您做的?!?/br>韓景宇的手被那人一抓,手上抓著的瓦罐就跟著一偏,里面剩下的殘羹就一下子被水流沖到了韓景宇的身上。韓景宇穿著干凈的棉布襯衫,現(xiàn)在被那殘羹粘在身上,襯衫一下子就黏在胸口了。那傭人嚇了一跳,連忙把韓景宇手中的瓦罐拿開,伸手用干凈的白布去擦韓景宇的上身。“誒呀,怎么弄了一身呢——”上海話軟軟糯糯的,聽了就覺得溫柔的很。韓景宇看到那人還在幫他擦,推了他一下,語氣溫和,“沒事?!?/br>傭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五官端正,目光澄澈,一看便知道是質(zhì)樸的婦女。傭人也知道擦不掉了,十分抱歉的雙手交握著站在韓景宇面前,怯怯的目光看著他,“您上去洗洗吧?!?/br>那殘羹濺了韓景宇一身,將整件棉布襯衫都弄得臟污不堪。傭人引著韓景宇上了樓,韓景宇在盥洗間外面,傭人轉(zhuǎn)身去給韓景宇拿衣服。韓景宇在盥洗間里脫了衣服,將臟污不堪的白襯衫脫下來,卷著搭在晾衣架上。韓景宇放了熱水在洗澡,整個浴室里的霧氣慢慢蒸騰了起來,嘩嘩的水聲中,傭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先生,衣服給您放在外面了。”韓景宇聽到了,他還應了一聲。別人叫他先生,他是十分不習慣的,可是他在這個家里又沒有個什么具體的稱呼,地位也是十分尷尬的,鐘蔚跟鐘源也許沒有察覺到,韓景宇卻敏感的覺得自己是不屬于這個家的。韓景宇閉上了眼,溫熱的水從他的鼻梁滑落到嘴唇,又從嘴唇滑落到胸膛。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上浮起了被熱水熨燙過的緋紅顏色。韓景宇的胳膊十分的纖細,五指修長,沾著水珠放在暖光下看的時候,真的如同暖玉一般的散發(fā)著光澤。韓景宇的雙腿十分修長,腳趾的指甲透明晶瑩,從身上落下來的水珠在指甲蓋上濺落,漂亮的如同飛濺的玉珠……嘩啦——嘩啦——水聲一聲疊著一聲。權維成是被憋醒的,鐘源那孫子,睡覺的時候把臭腳壓在他的胸口,活生生的把他給憋醒了。權維成酒量當然不如鐘源,鐘源喝醉了,起碼還能把他扛回家來,權維成喝醉了,就只有扶著墻的勁兒了。權維成覺得渴的很,他感覺好像有十幾天沒喝水了一樣,整個嗓子和大腦都被一股子火燒著。權維成從床上爬下來,他站都有點站不穩(wěn),眼睛里蒙著一層迷迷糊糊的霧氣,看誰都是混混沌沌的,連摸個門把他都摸索了十幾分鐘。權維成摸到門把,開了門,出去倒水喝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那水聲是隔著一層屏障似的,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權維成抬眼望過去,就看見被橘色的光透射的仿佛發(fā)光的玻璃門,嘩啦啦的水聲就從里面?zhèn)鱽?,權維成是站在拐角處的,這里又是二樓,哪里有飲水機給他找?權維成左右看了一遍,沒找到,視線又瞥回了那個亮著燈的浴室。這一眼就看出問題了!浴室的門開了!要是清醒的時候,權維成肯定是在第一時間避開的,畢竟人家洗澡是人家的隱私,他從來不會去窺探別人身體上的隱私,但他偏偏是喝了酒的,喝的四肢都不受大腦控制,等到浴室的門開了,里面的熱氣一股腦的涌出來的時候,他都還站在那里沒動,呆呆的看著里面走出了一個人。權維成覺得自己那個時候肯定是還沒睡醒的,所以看到了一個連夢里都夢不到的人。出來的是韓景宇,韓景宇本來身體就纖細,因為胃病的折騰,比一般同齡的男生還要來的羸弱,他從那往外涌著霧氣的浴室里走出來,赤著腳,全身上下都還沾著水珠,不著寸縷,就這個模樣,就把權維成煞住了!這……這是……權維成覺得冒火的嗓子這下子徹底燒起來了。權維成跟鐘源都點像,不過權維成堅定的認為自己和不近女色的鐘源不同,他是寧缺毋濫的那一種人,要上床?要結婚?可以,我看的上眼再說。但是這么些年,能叫權維成看的上眼的女人還真沒有,所以他可不就是跟鐘源一起打著光棍么?但是,這個在他酒氣上頭,喝的完全分不出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他覺得他最會心動的那一類人。權維成眼前都是一層霧氣,他睜著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韓景宇那纖細的側(cè)影和清秀的面部輪廓。韓景宇全身都是濕漉漉了,頭發(fā)粘在后脖頸上,滑下的水珠從背脊一直流到腳踝,他的每一寸皮膚,乃至皮膚包裹下的骨骼,都叫人仿佛在看一件藝術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