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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與聽客調(diào)了個個兒,竟然讓這個名字出乎意料地出現(xiàn)在了這里。“安培晴命?”瑞德真的努力了,一張連憋得通紅。“我曾經(jīng)給尼克講過的故事,他是里面的主人公”,丹尼爾無奈地看了瑞德一眼,丟了個愛莫能助的小表情過去。他絕對沒有幸災(zāi)樂禍,可以用托尼的甜甜圈發(fā)誓!“你有沒有在故事里提到什么地點?”戈登突然發(fā)問。地點?丹尼爾偏頭。他應(yīng)該是說過地點的,只是近二十年過去,對陰陽師唯一的印象似乎只剩下了陰陽師的名字,以及玄不改非的慘痛命運(yùn),而地點……少年半闔著眼,思維飛速在腦海中穿梭,一點點翻出藏在最下面的記憶——那一天似乎是個大晴天。陽光下,兩個孩子并肩躺在草坪上,清新的草木味道勝過千萬種煙熏香料,白色翅膀的小孩啜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悵然笑容,繪聲繪色地講著那個大陰陽師的故事。驀地,金燦燦的光點兒變成了黑白,稚嫩的童音仿佛穿越了數(shù)年的時空,與少年的嗓音混合在一起:“他來自平安京,一個以平安為名的城市?!?/br>“加西亞!”“賈維斯?!?/br>戈登與托尼的聲音不約而同響起:“查找平安城,一切資料!”“當(dāng)然,我的BOSS?!?/br>“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先生。”……紐約的別墅里,輕柔的風(fēng)將陽光的溫暖傳送到各個角落,笨笨正手忙腳亂地給餐廳換上鵝黃色的桌布,新到的紫羅蘭搖曳著花瓣,間或灑下幾顆露珠,試圖留住更多的暖意。地下室、匡提科,兩位超級黑客瘋狂掃蕩網(wǎng)絡(luò)上的一切信息,把同一時間在網(wǎng)絡(luò)上晃蕩的同行們禍害了個遍,霎時間哀鴻遍野。紐約郊區(qū)的廢墟,摩根正把證物袋遞給艾米麗,眼角是藏不住的昂然戰(zhàn)意。未來無可預(yù)知,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正一步一步地接近真相,宛若暴風(fēng)雨前最后的寧靜。第109章平安鎮(zhèn)位于賓夕法尼亞州與紐約的交界,四周環(huán)山,略顯尷尬的位置吸引了兩方警局的關(guān)注,也成了他們推卸責(zé)任的好借口。索性小鎮(zhèn)不大,百來個人把鎮(zhèn)子塞得滿滿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倒是也相安無事,時間一長,便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方。居民們大多是捕獵的好手,平時靠山吃山,也就鮮少與外界接觸,上一次看到外界來人還是十年前,一個黑人少年似乎是來這里尋找什么,手里現(xiàn)代感十足的手提箱著實吸引了不少孩子的注意,直到現(xiàn)在都有人記得。而十年后的今天,偏僻的小鎮(zhèn)再次迎來了訪客。“我們還沒有到?”摩根微躬著腰環(huán)視周圍,握槍的手緊了又緊,直把手心憋出一股冷汗。無怪黑人探員這么敏感。他們現(xiàn)在正處于小鎮(zhèn)旁邊的森林里,粗壯的樹木擋住了大半陽光,攀附而生的藤蔓囂張地舒緩肥大的枝葉,莫名顯出幾分陰翳。戰(zhàn)術(shù)靴摩擦著枯黃的葉子,越是深入,就越能感覺到那種不可名狀的危機(jī)感,仿佛有什么無法理解的東西縈繞在葉脈中,針一樣刺痛著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快了”,走在最前面的丹尼爾閉了閉眼,耳朵動了動,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然后頭也不回地?fù)]出幾片風(fēng)刃撕開擋路的藤蔓,篤定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迫切。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照原計劃,他們這個時候本應(yīng)該坐在不怎么舒適的警局里,捧著破舊的小黑板吐槽劣質(zhì)咖啡的,可是下了飛機(jī),跨過小鎮(zhèn)的那一刻,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那聲音不緊不慢,隱隱含著些命令的味道,大天狗本能的危機(jī)感遍布每一個毛孔,激得他手腳冰涼,然而僅存的理智拼命地克制,感情上卻著了魔一樣回應(yīng)著另一端的呼喚,不受控制地越走越偏,竟是來到了山林里。丹尼爾突兀地停下。“嘶!”神經(jīng)大條的托尼完全沒感覺到異常,正搖頭晃腦地欣賞周圍的景色,沒想到前面突然停下,一頭撞就到了對方身上,額角被硬邦邦的防彈背心硌了個大包。“安靜!”沒等被撞的倒霉蛋說話,丹尼爾迅速回過頭,食指豎在唇上狠狠瞪了托尼一眼,“就是這里。”“這里?”托尼憋屈地閉嘴,捂著頭四處看了看,臉上直白地寫滿了莫名。紅橡樹依然高大,這一塊那一棵,雜亂地分布在高高低低的山包上。紅紅綠綠的樹葉濾過陽光,在地上映射血一樣的斑點,看起來確實非常詭異的樣子,只除了一點——如果不算那只在樹上挑釁似的扔松殼兒的松樹,一切的景象都與他們這一路看到的毫無區(qū)別。“先生,這里處于北緯54度23分,西經(jīng)74度31分,地勢平緩,土壤結(jié)構(gòu)與一公里外存在0.115%的誤差,處于誤差范圍內(nèi)”,賈維斯相當(dāng)誠懇地報了一連串?dāng)?shù)據(jù),一言以蔽之,確實沒有什么不同。“……丹尼爾?”瑞德也很好奇。就像賈維斯說的,地上的落葉接近腐爛,不時有新的針葉帶來一絲綠意,微小的蟲子竄上竄下,一切都格外符合邏輯。他上前一步,下一刻卻神色大變,“丹尼爾!”少年背對著眾人站在原地,身形挺直,被擋住的眼睛緊緊閉上,牙齒幾乎咬爛了下唇,血跡順著嘴角流下,襯得臉色慘白。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警戒了一路的幾個人也顧不得緊張什么,隨手把槍往褲腰里一塞便圍了上去。墜機(jī)事件時丹尼爾暈倒的景象還歷歷在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一向沉穩(wěn)的戈登都額頭見汗,顫抖的手搭上丹尼爾的肩膀,一時間竟是分不出來誰更難受一些。“我……沒事……”丹尼爾勉強(qiáng)瞇出一條縫,咬牙切齒。他明白了!這里確實是個普通的樹林,真正可怕的是下面幾英尺深的地底,吸引他來到這里的就是地下的東西。一靠近,那股陰陽師的味道幾乎直直沖進(jìn)鼻子,伴隨而來的束縛感漁網(wǎng)般網(wǎng)住全身,妖力不由自主地擰成一股繩,卻終究無可奈何地一點點沉寂下去。嘿!別以為現(xiàn)代沒有陰陽師,所謂的末法時代終究帶了個“法”字,既然三大惡妖之一的大天狗都能宅得那么瀟灑,專門研究妖怪的陰陽師自然不甘落后。不過隨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逐漸深入人心,自由平等的觀念同樣適用到了原本敵對的兩個群體上來。丹尼爾就遇到過這樣的社會主義好陰陽師。那個小哥兒膚色健康,仗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不知道蹭了多少小jiejie的零食甜點。自從認(rèn)識了丹尼爾,摸清了大妖的住址,他就三天兩頭兒地邀戰(zhàn),屢敗屢戰(zhàn)、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