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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行嗎?”女的大手一揮,喊:“來來來!”……徐景煥覺得宋來寶這時間安排的有點緊,動不動就拍戲拍戲的,一部接一部,歇會兒都不行,半年下來面都見不了幾次。他其實挺想去送送這家伙,不過今天恰好是父母從法國那邊回來,還帶著一個徐小野,算是全家聚會吧,徐景煥收拾了一下,開車去了酒店。有個小姑娘迎上來,化了個妝,一身旗袍。“1018?!毙炀盁戳搜鄱绦?。姑娘立馬明白了,前頭帶著走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包間,徐景煥走進(jìn)去一看,爹媽大的小的都在,桌上還多了個人。徐小野張嘴叫哥,從椅子上滑下來就蹬蹬蹬往門口跑,哥倆抱了一下,徐小野好奇的往他腿上看看,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這是真好了啊?”“好了?!?/br>徐小野也比原來長了兩歲,這個年紀(jì)個子抽條兒,比原先高了一頭,他抓抓頭發(fā),雖然臉盲,但對離家前的事印象比較深:“那個叫來寶的還真……挺行?!?/br>徐景煥拍了下他腦門兒:“沒大沒小,你這歲數(shù)得喊哥哥?!?/br>“把你腿治好了,讓我叫叔都成。”徐小野扯著他往桌上走,徐母招呼著哥倆坐在身邊,大兒子身體健全了她這心也放下了一半,哪個家庭能沒點挫折呢,但她絕對不想把這挫折應(yīng)在她兒子身上,現(xiàn)在好了,最大的那個難題已經(jīng)過去了,只要再過了現(xiàn)在這個坎兒,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這樣想著,徐母伸手拍了拍大兒子的背,示意他往對面的女孩看過去,“這是你曹叔的女兒晴晴,這次專門從法國跟我們回來,預(yù)備在這邊玩幾天,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倆最喜歡粘一塊兒玩來著,一晃眼都長這么大了?!?/br>徐母撮合的意思溢于言表,徐景煥沒笑也沒怎么吱聲,好在他斷腿的那三年里差不多也就是這個表情,用來應(yīng)付這件事也沒什么失禮,別人只當(dāng)他是性格如此。飯后徐母拉著曹晴晴和徐小野先走一步,徐父卻直接把大兒子留了下來,兩人換了個茶水間,徐景煥泡了茶遞過去,卻見父親接著茶杯只一個勁的盯著他看,半晌才低下頭,喝了口茶,低聲說:“不想娶曹晴晴沒什么,不喜歡就算了,也沒人逼著你?!?/br>徐父哼了一聲,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現(xiàn)在我就怕你連個女人都不想娶?!?/br>徐景煥揉了揉眉頭,雖然困擾,臉上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爸,你都知道了?!?/br>“你媽也知道了?!毙旄竾@了口氣:“你從小到大都沒喜歡過誰,部隊里全是男人你都沒出過事,我從沒擔(dān)心過這個,怎么偏生長到了二十多歲了,就喜歡上個男人了?!?/br>“如果只是想鬧著玩,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姓宋的那年輕人治好了你的腿,等同于救了你半條命,你別去招惹人家。如果是認(rèn)真的……你好好想想吧,你媽不會同意的?!?/br>徐景煥捉著茶杯,目光沉沉的落在這只通透的瓷器上,想起今天送走青年的時候,看到對方臉貼在后車窗上,烏黑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往外看時,心里翻涌的那一陣悸動。原來也并非只有他在離別的時候,會覺得舍不得,原來有一天,人和人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能那么美妙。原來可以那么神奇。他怎么可能放手呢。第61章你是不是吃醋了“往后好好地娶個媳婦,生個兒子,你也是從小受正統(tǒng)教育長大的,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別學(xué)社會上那些有的沒的?!毙旄敢诲N定音:“趁早撒手?!?/br>徐景煥聽了這話反而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這話您既然今天說出來了,其實心里早該知道答案了吧?”徐父臉色一青。徐景煥說的沒錯,他比妻子更明白這個大兒子,以為找個大家族的小姐過來訂了親就能成事?把兒子擰回正途來?他對此法嗤之以鼻,因為他心知肚明,這不可能!兒子已經(jīng)不是五六歲時候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紀(jì)了,他兒子是匹狼,還是狼群里頭最厲害的那一只,不管是戰(zhàn)場上還是商場上,手下的決策早已青出于藍(lán),作為一個父親,他欣慰啊,他是真的沒有更多要求了。可偏偏好容易兒子的雙腿也能站起來了,現(xiàn)實卻告訴他,他兒子喜歡上個男人。“再堅強(qiáng)的人,也難免有被壓垮的時候,您不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徐景煥嘆口氣,站起來走到床邊,這邊的酒店窗外就是一整個城市的夜景,“我是您兒子,您比誰了解我性格,知道我一旦做了什么決定,不撞死是不會回頭的?!边@話說中了徐父的心思,徐父閉上眼睛沒說話,徐景煥淡淡說:“就好像三年前能為了一個任務(wù)寧愿舍棄自己一雙腿,如今也沒什么兩樣,我想要的,都會拼命得到?!?/br>“或許您已經(jīng)猜到了,沒錯,最開始是我先去追求的那……孩子,”徐景煥忍不住笑了笑:“他那個人,你別看長到二十三歲了,其實就跟個孩子沒什么兩樣,心思不多,有時候還犯傻,他來送藥膏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如果我是他,手里有那種堪稱能制造奇跡的藥膏,只怕活到這么歲數(shù)已經(jīng)成功開創(chuàng)藥品事業(yè),不說身懷巨資,家財萬貫也該有了?!?/br>“可偏偏他只為了兄弟倆的吃穿都要打各種零工,挺可惜的,后來才知道他父母留下的大部分藥膏,除去他自己用的,其他的都因為感情或友誼,滿懷善意的送給了別人,也幸好他身邊沒人受過我這么重的傷,不曾發(fā)現(xiàn)藥膏的真正價值,否則……人心啊?!?/br>徐景煥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我說這么多,不是為了告訴您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是想說,這孩子真挺不容易的,有什么話您對我說,別對著他來?!?/br>“我不至于的?!毙旄笡]好氣的說。“我知道?!毙炀盁攘艘宦暎樣樥f:“這不是不放心么……現(xiàn)在放心了,您是一家之主,您說這么一句話比什么都管用。”徐父恨不能把茶葉渣子砸他臉上,臉色很不好看,“我這叫助紂為虐,你媽要知道了我怎么辦,啊,我頂多不插手,其余的你自己解決?!?/br>“謝謝?!毙炀盁ㄍ蝗坏吐曊f道,伸手抱了抱父親。徐父微微一震,到底沒把兒子推開,上一次兒子這么感性的一面是什么時候來著……好像在記憶里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徐父嘴唇動了動,什么也沒說,伸手拍拍兒子的背。“謝謝,”徐景煥重復(fù)了一遍,“媽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