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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貓病癥復(fù)發(fā)急需用藥,或者是別的什么,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周荊翻動了一下錢包里的三個手抄藥方,一顆胡亂跳動的心在一輛車停在面前后鎮(zhèn)定下來。“周先生?”前座的左側(cè)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恭謙有度、保養(yǎng)得宜的男性面孔,對于徐家連一個開車司機都如此有氣勢的情況,周荊覺得理所當(dāng)然。“是我。”他有些拘謹?shù)膽?yīng)道,然后坐上車,一路上司機并沒有得到主家受意來盤問什么,倒是叫周荊心里松了一口氣。徐家比想象中要大,雖然在對面房子里拍戲的時候,曾遠遠的看見過徐家在江城的這座別墅,但真正進入的時候,精致昂貴的擺設(shè)更是讓他對徐家的財力有了清晰的認識。“周先生,請坐?!弊郎厦鎸γ娣胖昧藘杀杷呀?jīng)四十多歲的徐董事長正坐在沙發(fā)上,伸手請周荊坐在了對面。“是他嗎?”徐夫人站在二樓,右手邊是小兒子徐小野,兩人隔著樓梯的圍欄向下看,能看到對方的一個側(cè)面。“不太像……又有點像。”今天周荊特意穿了那件徐小野意識中熟悉的襯衫長褲,但徐小野總覺得這人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有種淡淡的別扭感,他撓了撓頭發(fā),苦逼的不得了。徐夫人:“……”這熊孩子,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媽,我覺得他不是?!毙炀盁ㄞD(zhuǎn)著輪椅從餐廳走出來,路過兩人的時候忽然說了這么一句,他淡淡的向下看了一眼:“如果真的是救了招財?shù)娜?,就不必再穿這件劇組的衣服——既然當(dāng)時做好事不留名,那么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竭力證明自己,好像生怕別人認不出?!?/br>徐夫人驀然一驚,是了,如果真的是本人,還用怕別人認不出來嗎,何必要特意穿這件衣服,這樣的做法,仔細想想,卻是顯得有些做賊心虛了。“徐董,說句實話吧,治療貓咪的那種藥是長輩所留,現(xiàn)在我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這時周荊的話從樓下傳上來,三個人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聽到對方說:“但我還有三張藥方,應(yīng)該能制作出同樣的藥物?!比缓笏麖目诖统鋈龔埌准垼厦鎸懼苊苈槁榈淖?。“就算找到的不是那個人,有藥方在也足夠了,菩薩保佑我兒子。”徐夫人雙手合十喃喃的說。徐景煥看了徐夫人一眼,目光轉(zhuǎn)回來落在自己的雙腿上,雖然不知道那人的藥方是怎么得來的,但他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徐小野聽到周荊的話,已經(jīng)蹬蹬蹬跑了下去,“大哥哥,就是你救了招財嗎?”大約已經(jīng)猜出少年的身份,周荊沒有搖頭也不曾點頭,只是彎起唇角,但笑不語。這個反應(yīng)自然是承認的意思,少年既興奮于大哥的腿終于有救了,又開心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招財?shù)木让魅耍樀岸甲兊眉t撲撲的,“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我們先去看招財,它見到你一定很高興!”少年拉著男人往招財?shù)母C走去,只是懶洋洋的抬了眼皮看了周荊一眼,招財?shù)姆磻?yīng)并不大,好像根本沒有認出這個“救命恩人”。周荊蹲下來摸了摸招財?shù)哪X袋,差點被貓咪撓了一爪,周荊訕訕的收回手,只干巴巴的隔著空氣對招財打招呼,“小貓咪,好久不見了?!?/br>徐景煥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周荊有所感應(yīng)的抬起頭,恰好對上這雙冷厲的眼睛,頓時一個哆嗦,只覺得心思都被這一個眼神掏了見底。周荊趕忙低下頭,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這位……就是商界圈子里十分有名的徐家大少吧。以二十三歲的年紀(jì)出現(xiàn)在商界,三年后已經(jīng)是三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并且最近據(jù)說已經(jīng)開始接手徐氏的公司,這些名頭若是安在隨便幾個人身上都不得不夸一句少年英才,但當(dāng)全部變成一個人的作為,可就有些恐怖了。由于報刊網(wǎng)絡(luò)上很少有關(guān)于徐家大少的報道,此時見他坐著輪椅,周荊忍不住感慨一句,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徐家大少,竟是個腿有殘疾的。難道以徐家這樣的財力,還治不好他們大少爺?shù)耐葐幔?/br>周荊正考慮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徐董事親自想自己索要藥物,竟是為了徐大少的腿疾?周荊不由得伸手捏了下招財?shù)耐裙?,小灰貓吃痛的狠狠撓了他一道,炸毛一般的弓起身子呲了呲牙,示威了一下就走回窩里。小瓷瓶里的藥膏用了四分之三,招財?shù)耐仁窃桨l(fā)的見好了,這也是讓徐家上下更多了幾分信心。有藥方,就有了藥膏,不是嗎?“周先生,老夫有一事不明,還望周先生解惑……呃,您的藥方里面,這一處符號是什么意思?”成功的推算出了徐家的現(xiàn)狀,周荊感覺自己這次真的玩大了。果然不過在徐家待了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前后就有三車人趕來別墅,最后一車的花白胡子老頭甚至帶著一車藥材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目光在廳中一掃就拉著周荊往藥材邊上一坐,拿起藥方開始詢問。藥方上寫著許多藥材,就是總在一兩行的末尾處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符號,周荊當(dāng)初抄寫藥方的時候還以為這些是中醫(yī)專用的一些符號,沒想到此時老頭一問,就把他問住了。周荊皺了下眉:“這……您不知道?”老頭吹胡子瞪眼:“小伙子你可別鬧了,我怎么會知道?像這樣一般沒有記載在藥方雜病錄里面的,大部分都是各人祖上自己研究,然后一代代傳下來的,這些人用的記載手法肯定各不相同,為的就是防止藥房被盜?!?/br>周荊:“……”“這么說吧,就好比你買了一棟房子要防盜,首先是全小區(qū)的防盜系統(tǒng),然后就是窗戶上的鐵柵欄,這符號呢,就相當(dāng)于第二層防盜系統(tǒng)——窗戶上的鐵柵欄,懂了吧?”周荊沉默不語。“哦,我明白了。也對,若是祖?zhèn)鞯臇|西,肯定是不想就這么外泄出去的?!崩项^似乎從周荊的沉默中看出了什么,不由恍然大悟一番,便又理解性的說了一句,撓了撓頭道:“要不這樣,你自己來配藥,多余的我就不問了,只把成藥給我拿去檢測一番看能否治療……就好?!?/br>“不用了,我確實不清楚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給我藥方的長輩還沒交代清楚就去世了?!币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彌補,周荊清楚這個時候自己少說話才是最明智的,可惜到手的藥方出了問題……若是沒有這些意外,自己就是徐大少的恩人,日后得到的回報不用想都知道足夠豐厚,或者能夠達到影壇第一人寧子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