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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旸站起來,走到顧雨磬身邊,眼神略微復(fù)雜地看著顧雨磬,道:“你弟弟沒死,我弟弟也沒死,他們活得好好的。而你卻背負(fù)著愧疚至今。”顧雨磬身子陡然一顫,抬起頭,滿眼的錯愕和不可置信,眸子亮得驚人。☆、寧家窗外竹影綽綽,陰影落在窗紗上,入目皆是綠色。一滴墨“啪嗒”滴在宣紙上,慢慢暈成一個無法忽視的點(diǎn)。“宇曄……”顧雨笙看到紙上的黑點(diǎn),略有些郁悶地喚道。“嗯?”凌宇曄從顧雨笙身后將人環(huán)抱住,頭貼著顧雨笙的脖頸處,還十分曖昧地蹭了蹭。“你這是做什么?”顧雨笙放下筆,任由凌宇曄抱著,語氣柔和。“笙兒,難道這些字比我還重要?”凌宇曄不滿道,在顧雨笙耳邊呵氣道。也不怪凌宇曄,凌宇旸尚武,但為了不涉黨爭,一直壓抑自己,如今又隱姓埋名,之前每天陪著顧雨笙種花種草,一天倒也過得充實,但這些日子整天在一個院子里待著,哪也不能去,凌宇曄都快發(fā)霉了,每天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顧雨笙。顧雨笙何嘗不知道凌宇曄心里的苦悶,抬起雙手握住圈在自己腰上的凌宇曄的雙手,安撫道:“堤壩也不是幾天就能修好的,不過災(zāi)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太子應(yīng)該快回去了。嘶——”凌宇曄一口咬住顧雨笙的耳朵,不滿道:“笙兒,你怎么能天天在我的面前提那等人?!?/br>聽到顧雨笙疼得出聲,凌宇曄又討好地含住顧雨笙的耳朵,輕輕地用舌頭舔撫,引得顧雨笙身子陣陣發(fā)顫。“宇曄!”顧雨笙難耐地想要擺脫凌宇曄的嘴,誰知引得凌宇曄變本加厲。“你不要鬧了!快住口!”顧雨笙氣息不穩(wěn),怒斥道。凌宇曄停下來,眼神晦暗不明,緊緊注視著顧雨笙。顧雨笙推開腰前的雙手,轉(zhuǎn)身往后一退,正好抵在書桌的邊上,一只手撐在桌面上,一只手扶在胸前順氣。凌宇曄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顧雨笙,什么也沒說。空氣似乎快凝固了一般,壓得顧雨笙越發(fā)地喘不過氣。他抬頭看凌宇曄,卻被凌宇曄的眼神一驚,倏地移開目光。凌宇曄的眼神很陌生,是顧雨笙不熟悉的模樣,或者說是顧雨笙刻意回避的模樣。凌宇曄在顧雨笙面前,從來都是溫柔多情,霸道深情,鮮少露出嗜血般的殺戮與冰冷。“宇曄?”顧雨笙伸出一只手,輕聲呼喚,但手還沒觸到凌宇曄,凌宇曄便倏地退了半步。顧雨笙的手僵在空中,然后緩緩地收回去。“我不打擾你練字了?!绷栌顣蟻G下這么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六顧雨笙站在原地發(fā)愣。其實凌宇曄也很苦惱,這些天心里積壓的煩躁似乎在剛才不小心爆發(fā)了,看著顧雨笙有些害怕的表情,凌宇曄很怕自己控制不住,這才匆匆逃出來。“嘭”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在屋內(nèi)蔓延,地攤上忽然一處深色暈染開來。“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殿下息怒!”“滾!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一群人驚懼交加地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一人還沒走。“殿下,找不到未嘗不是好事?!边@位是太子的幕僚之一,也是太子伴讀,跟陳家有些姻親關(guān)系,名王季。太子看王季一眼,道:“什么意思?”王季狹長的眼中一絲精光閃過,陰柔白皙的面龐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道:“殿下,這只是傳言,惠王夫妻墜下山崖,是他的親信親口所說,親眼所見。如今人也沒找到,不正好說明他們死了嗎?再說,是誰那么希望殿下離開國都,刻意丟出這樣的謠言,其心可誅。”這個消息正是太子妃的哥哥告訴太子的。果然,太子一聽,眼神一凜,立刻冷靜下來,問:“你也沒查到?”王季搖了搖頭,凝重道:“沒有?!?/br>太子若有所思,王季點(diǎn)到為止,拱手行禮道:“微臣告退。”“嗯。”王季在轉(zhuǎn)身后,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滿眼陰鷙,卻在瞬間消散,臉上只余真摯。幾日后,傳出消息太子歸去。顧雨笙的心里松了口氣。而國都的宣王,看到密報,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將絹布燒掉,轉(zhuǎn)身一臉溫和對顧雨磬道:“太子要回來了,他們平安無事?!?/br>顧雨磬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在聽凌宇旸說了以后,回去便向顧云欽求證,而顧云欽沒有反駁。“太子回來,身為弟弟,我自然要好好迎接他。”凌宇旸笑得溫柔,顧雨磬只覺得心里一寒,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凌宇旸朝顧雨磬靠近,顧雨磬不明所以,忍著心中不適,筆直地站在原地,抬眸與凌宇旸對視。凌宇旸微微俯下頭,深沉的黑眸幽幽地望進(jìn)顧雨磬的雙眸,道:“鳴玉放心,本王不會傷害他們的,只要他們安分守己。”顧雨磬眨了眨眼,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笙兒說過,惠王無心爭位,否則也不會甘愿假死了?!?/br>“哦?”凌宇旸又靠近了些,“他不是怕人知道他的王妃是男人嗎?”顧雨磬眼睛倏地睜大了些,眨眼又恢復(fù)鎮(zhèn)定的樣子,移開與凌宇旸對視的雙眼,道:“你想怎么樣?”“告訴我,他們在哪兒?”“我不知道!”顧雨磬倏地抬眸看著凌宇旸,怒道。凌宇旸一手捏住顧雨磬的下巴,把顧雨磬的下巴高高抬起,盯著顧雨磬的雙眸,道:“果然,只有顧雨笙才能牽扯你的情緒,平時在我面前跟個死人一樣,怎的這會兒卻會生氣了?一向克制冷淡的安平侯世子也有這樣的時候!”顧雨磬猛地后退,企圖擺脫凌宇旸的鉗制,卻因用力過猛而向后仰去,凌宇旸連忙伸手欲扶著顧雨磬,誰知半道上,顧雨磬猛地往旁邊一倒,躲開了凌宇旸,同時也摔倒在地。凌宇旸收回手,沉聲道:“你寧肯摔倒也不愿我扶你?!”顧雨磬從地上從容地爬起來,垂眉斂目道:“回王爺,微臣卑賤,不敢勞王爺cao心。”“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江南寧氏,你弟弟還真是了不起呀!我倒是不知道我那三弟什么時候跟寧家還有關(guān)系!”顧雨磬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凍得身體無法動彈。“你什么意思?”凌宇旸溫柔一笑,柔聲道:“每一代的安平侯王妃居然都跟寧家有關(guān)系,這么說你的世子妃也是寧家選的?”顧雨磬又是一顫,臉上的表情崩壞,睜著眼睛,顫抖著問:“誰告訴這些的?說告訴你的?!”凌宇旸冷哼一聲,道:“這么說這些都是真的了?安平侯家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