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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見了,一笑置之,道:“小時候,我親耳聽到,那人對我母親說的話,然后沒過多久,我母親就被處死了?!?/br>曳戈深深地記得,當時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宮,自己偷跑去見她,然后偶然聽見的驚駭之言。“是!是我和皇后合謀害死你最愛的惠妃的!你又能如何?!”良妃歇斯底里地吼道。“可是你不過就只能來處死我,卻不能殺死皇后,還得跟她相敬如賓,就是如此,我才不會供出她!”“你以為如此,暉兒就會沒事?”良妃驚恐地望著寧惠帝,顫抖道:“那是你的骨rou!他什么都不知道,你難道連他也不放過?!”“你跟朕這般說話的時候,就該想想他的下場!”“不要,陛下,不要,暉兒還小,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他無干!”“你打算給皇后的密信呢?”良妃滿臉驚訝,晃悠著身體,攤倒在地,許久道:“在我父親那里,我跟皇后協(xié)議,我不供出她,她幫我照顧暉兒,我便讓父親交與她?!?/br>“內容是什么?”良妃忽然咯咯地笑起來,道:“是關于陛下與……安平侯的一些傳言。”“你……”“哈哈哈哈哈……陛下放心,臣妾怎會將此事告訴皇后呢!她以發(fā)妻自居,這么早告訴她,哪有日后她自己發(fā)現(xiàn)來得傷心!臣妾不過是留個后手,怕她對暉兒下手而已?!?/br>“你若有半句虛言,我會讓暉兒來陪你的。”“陛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良妃抬手擦臉,然后道:“陛下,為了一個男人,你竟連親骨rou也放過?!臣妾是越想越好笑,想我們這些后宮的女人,爭了一輩子的寵愛,敢情陛下您根本就不愛女人!這么一想來,惠妃死得可真冤!怪責怪,她長得像那人,當了替死鬼!哈哈哈……”……曳戈閉了閉眼,原本以為不會再心痛的。“你又在想什么?”聽見蘇爾清的聲音,曳戈睜開眼,搖搖頭,一臉平靜,道:“只不過是些往事罷了。大汗,你若要留著他們兩人,月氏危矣?!?/br>“什么意思?”“大汗,雖說兒女情長不能與國家利益相較,但當它們指向一樣是,往往又想不到的結果。我籌劃多年,原以為他會在意,卻不想,他的心,除了那個人,再容不下其他?!?/br>“你做了什么?”“大汗,我是大寧人。您和我都不會忘,只是如今,大寧和月氏,都不是我能呆的地方了?!?/br>☆、重逢“笙兒,你怎么會在這里?”凌宇曄摟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顧雨笙,忽然問道。顧雨笙身子一僵,隨后愧疚地垂著眼坐直身子,頭撇向一邊,低聲道:“我們一起跌下懸崖的時候,蘇爾清用鞭子把我拉上去了。我……”“別說了!”凌宇曄很想坐起來抱一抱顧雨笙,但怎奈何身體使不上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顧雨笙的臉上,出現(xiàn)極端壓抑后仍顯而易見的痛苦表情。“只要你沒事就好。”凌宇曄緊緊抓住顧雨笙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怎么幾天不見,瘦成這樣子了?”顧雨笙垂著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中思緒飛轉,正要開口說話,帷帳的門簾忽然被掀開,顧雨笙和凌宇曄紛紛看向門口的方向。蘇爾清一臉淡定,走到兩人身邊,道:“敘舊完了嗎?”凌宇曄的眼中充滿著危險和敵視,微微瞇著看著蘇爾清。蘇爾清輕笑一聲,感嘆道:“惠王,你如今的模樣,你以為你還能與我抗衡?”顧雨笙見蘇爾清笑,不動聲色地擋在凌宇曄面前,一臉警惕,杏眼瞪得大大的,“你想干什么?”蘇爾清覺得自己被顧雨笙的眼神給刺痛了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而已,冷冷地笑了一聲,一副高高在上地睥睨著顧雨笙,道:“你覺得你們倆還有什么價值,值得我做什么?”顧雨笙沒說話,但神情確實絲毫沒有軟化。蘇爾清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忽然掐住顧雨笙的下巴,然后抬起,接著一臉憐憫地看著凌宇曄,笑道:“惠王,看著自己的王妃這么被人戲弄,心里好受嗎?”凌宇曄渾身繃緊,身上布滿繃帶的地方隱隱伸出血色,想動而不得,臉上煞白卻十分兇狠地瞪著蘇爾清。蘇爾清越看越好笑,但眼神不經意掃到顧雨笙冷漠至極的目光時,一個失神便被顧雨笙掙脫了自己的桎梏。“宇曄……”顧雨笙轉身慌亂地喚道,看著越來越明顯的血色,顧雨笙雙手顫抖著去解凌宇曄的繃帶,溫聲道:“我沒事,他沒有對我做過什么,你別這樣,你再這樣,傷口又會裂開的?!?/br>“真的?”顧雨笙咬著唇,猛地點頭,“嗯!”凌宇曄臉上蒼白,放松身體,任由顧雨笙解開繃帶。不一會兒曳戈也進來了,空氣里的血腥味讓曳戈加快了步伐,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凌宇曄,抬頭問蘇爾清,道:“就這么讓人質死了,你還能指望什么?”“郡主,讓一讓,還是讓我來吧?!币犯曛S刺道。顧雨笙拍了拍凌宇曄的胸膛,然后起身讓開。曳戈一邊拆,一邊斥責:“剛上沒一會兒的藥,就這么浪費了,當真是天潢貴胄,連受個傷都比別人奢侈!”顧雨笙站在一旁,緊緊地抿著唇,一臉緊張地看著凌宇曄,看著凌宇曄時不時皺起的眉頭,顧雨笙忍不住問:“曳戈先生,他的傷需要養(yǎng)多久?”“起碼得三四個月,怎么?嫌他麻煩嗎?”曳戈沒好氣道。顧雨笙卻不接曳戈的話茬,接著問:“平時換藥需要注意什么,會有什么后遺癥嗎?”曳戈的手一頓,問:“你打算親自照顧他?就你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大少爺?”顧雨笙微微垂下眼,抿了抿唇,抬眼便對上凌宇曄擔憂的目光,于是往床邊挪了一步,蹲下|身,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目光溫柔地看著凌宇曄,道:“如果可以,我自然想親自照顧?!?/br>凌宇曄以同樣的目光回視,眉頭舒展,似乎身上的傷一點也不痛。“希望曳戈先生能成全孟陽的心愿。”顧雨笙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染上了溫柔。曳戈忽然就想起了記憶中那個人的樣子,也是一樣的溫柔,只是聲音更加醇厚一些,不似顧雨笙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四皇子有哪里疼嗎?”曳戈那時還不叫曳戈,叫凌宇暉。幾位皇子在御花園里玩,凌宇曄和凌宇晞起了爭執(zhí),兩人爭吵推搡間,凌宇曄一讓,一旁的凌宇暉正好被凌宇晞推倒在地。眼前世界一片紛亂,還未來得及呼疼,一雙溫柔的手便把自己扶起來了,接著便是一個十分溫和的聲音,完全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