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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開了目光,垂眉斂目地站好,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寧惠帝依舊沒什么表情,看了一眼張平,張平立即會意,站直了身子,高唱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br>下面的大臣眼神動(dòng)了動(dòng),全都恭敬地站著。寧惠帝:“既如此,退朝。”眾人行禮,道:“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寧惠帝起身,看著太子,道:“太子下朝后,來宣政殿覲見?!?/br>“兒臣遵旨。”等寧惠帝走了以后,眾人才慢慢地站直身子,然后有序地離開大殿。顧云欽上了自家的馬車,剛離開皇宮沒多遠(yuǎn),馬車忽然停了。“何事?”顧云欽冷靜地問車夫。“侯爺,我家主子請您一聚。”顧云欽一聽聲音便知是誰,然后起身掀開馬車的門簾,看向蕭劼,道:“好?!闭f完便放下門簾,坐了回去。蕭劼躬了躬身,然后站直身子,朝車夫道:“請隨我來。”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蕭藝轉(zhuǎn)過身,看向緩緩靠近的人。顧云欽在蕭藝面前站定,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長生,你找我來,是有什么事?”蕭藝原本還是帶著淺淡的笑意的臉?biāo)查g一凝,隨即道:“無事就不能找你?”顧云欽微微嘆了口氣,站到蕭藝身旁,看著略帶蕭索的梧桐樹,道:“你如今勢頭過盛,不知多少人盯著你,你倒好,還這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蕭藝“呵呵”地笑起來,也轉(zhuǎn)身與顧云欽一同望著梧桐樹,道:“陛下執(zhí)意如此,我有所謂又能如何?”顧云欽無奈地偏頭瞥了蕭藝一眼,道:“我懶得理你?!?/br>蕭藝收斂了笑意,問:“你們家小二怎么樣了?我走前她不還被關(guān)著嗎?”顧云欽聽到蕭藝問顧雨笙,眉頭一蹙,隨即松開,壓著情緒道:“出來了,本來就是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能怎么樣?倒是你,如今不知道多少人來巴望著你?!?/br>蕭藝:“那又如何?我如今與國休戚,他們能怎么樣?”說完轉(zhuǎn)身看著顧云欽,語氣帶了一絲揶揄,道:“這么多人指著巴結(jié)我,怎么安平侯還如此淡漠,連正眼也不肯賞一個(gè)?”顧云欽實(shí)在忍不住白了蕭藝一眼,道:“我有什么事是要巴結(jié)你的?!顧家什么樣你不知道?”蕭藝知道顧云欽惱了,也不再玩笑,嚴(yán)肅道:“你們家的那位沒興趣?”顧云欽眼神一凜,搖搖頭,道:“他說他沒這個(gè)意思?!?/br>蕭藝有些驚訝,問:“他說什么,你就信?”顧云欽:“你找我是為了這個(gè)?”蕭藝擺擺手,道:“不全是,只是一回來,總也找不到空去見你,這不只得把你請過來了?!?/br>顧云欽沒說話,只是看著蕭藝。蕭藝微微一笑,從衣袖里摸出一個(gè)精致小巧的信封,遞給顧云欽。顧云欽一看上面的字,臉色巨變。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蕭藝。“碰巧遇到了,他非得要我給你。”蕭藝解釋道。按照蕭藝的性格,是不愿意幫那人遞信的,可那人竟以戰(zhàn)事相逼,蕭藝也不愿生靈涂炭,好好地言和多好,還不用勞民傷財(cái),誰沒事愿意打仗?只是,為這這個(gè)原因,兩國休戰(zhàn),真的未免太過兒戲了些。顧云欽又低下頭看了看信封,問:“他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沒有?”“沒有,只說交到你手里就好?!?/br>顧云欽立時(shí)松了口氣,又問:“賽婭公主如何?”蕭藝:“以議和的名義送回去了?!?/br>顧云欽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蕭藝猶豫了一瞬,然后問:“這信你看嗎?”顧云欽抬頭看了蕭藝一眼,道:“看了又能如何?沒其他的事,我回去了?!?/br>蕭藝心中一嘆,微笑道:“好?!?/br>太子這一趟吃了不少苦,瘦了些,也黑了些,看起來倒是英氣了些許。從宣政殿出來以后,便直接去了椒房殿。陳皇后早早地便備好了東西,就等太子來。雖說上次被太子氣得難受,但到底是自己養(yǎng)大的,又是唯一的依靠,怎么也得裝得十分親近才行。太子儀仗剛到椒房殿的宮門前,陳皇后便一臉和煦的笑迎了出去。“晞兒一路辛苦了!”陳皇后摸出手帕,抬手輕輕在太子的額上擦了擦,然后拉著太子的手往殿內(nèi)走。“黑了,也瘦了!不過更顯英武了!”陳皇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臉心疼地看著太子,說得情真意切。太子微微一笑,也十分動(dòng)容道:“母后在宮里一切安好?”陳皇后掩唇一笑,道:“好,什么都好,只是你不在,母后的心里總是掛念著,如今可算是回來了!”兩人一副母慈子孝地說著話,一通下人魚貫而入,端著各色精致的點(diǎn)心,全是太子平時(shí)愛吃的。陳皇后笑道:“都說打仗苦,母后給你備了些吃的,你用些再回去吧!”太子抬起手,拱手道:“多謝母后。”陳皇后慈愛地笑著,心下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太子出去了一趟,仿佛心智成熟了不少,不驕不躁的,看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真龍?zhí)熳拥奈兜?,只是教人捉摸不透了?/br>太子出去這一趟,吃了好些苦頭,也確實(shí)成熟了不少,加上跟在他身邊的人全是寧惠帝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太子也明白了許多事,自然沉穩(wěn)了許多。這椒房殿了其樂融融,而凝光殿卻是另外一番情景。華麗的大殿之中,只有兩個(gè)人,一紫一藍(lán),一坐一跪。“今日朝堂上,你父皇的旨意,你可聽明白了?”“兒臣明白?!绷栌顣D俯跪在地上,聲音沉穩(wěn)道。王賢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手輕輕拿起茶盞的蓋子,又輕輕蓋上,道:“你父皇最愛的兒子,你知道是誰嗎?”凌宇旸一愣,隨即道:“父皇向來一視同仁,兒臣愚鈍,請母妃賜教?!?/br>王賢妃輕哼一聲,道:“你呀!還是太年輕。先起來,跪了好一會子了,我不說,你也不提,就真這么一直跪著!”“兒臣遵命?!绷栌顣D緩緩從地上起了,然后坐到側(cè)座上。王賢妃的目光隨著凌宇旸移動(dòng),最后一定,目光十分地柔和,道:“你父皇最愛的人是誰,你知道么?”凌宇旸:“惠妃?”王賢妃但笑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記住,切不可與你三弟還有顧家為敵?!?/br>凌宇旸點(diǎn)點(diǎn)頭,道:“兒臣省得?!?/br>王賢妃“嗯”了一聲,道:“沒事就出宮去吧!好好待王妃?!?/br>凌宇旸起身行禮:“兒臣遵命?!?/br>看著凌宇旸離去的背影,王賢妃眼中流露出深沉的哀傷……出了宮,凌宇旸頓時(shí)覺得松了口氣,坐在馬車?yán)锊]有像平時(shí)那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