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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之前本王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擔(dān)待,這幾日本王也想明白了,我以后會(huì)好好待你,你別哭了?!?/br>顧雨笙輕輕推開凌宇曄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退了兩步,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心里堆積的話百轉(zhuǎn)千回,在腹中繞了又繞,最終還是覺得說出來。顧雨笙閉了閉眼,睜開,看著凌宇曄,低下頭,雙手微微顫抖地解自己的腰帶。凌宇曄錯(cuò)愕地看著顧雨笙,走近,伸手一把抓住顧雨笙的一只手,問:“笙兒,你做什么?”顧雨笙不說話,外衣已經(jīng)解開了,里面的兩件薄衣露了出來。顧雨笙另一只沒有被抓住的手握著凌宇曄抓著自己的手,然后握住那只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挪去。另一只被解放的手也抬起來,將凌宇曄的手掌攤平,壓在自己的胸上。薄薄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凌宇曄摸著下面厚厚的布料,驚訝地看著顧雨笙。顧雨笙凄然一笑,眼神更顯悲戚,聲音顫抖道:“王爺,臣妾和先祖是一樣的?!?/br>“你說什么?”凌宇曄無措地問道。“中宗感念太|祖遺愿,下旨道:‘顧氏每代惟一子,以承襲’。臣妾出生前,太醫(yī)皆言臣妾是女子,父母也一心以為臣妾是女子。后年父親遇到一位高人,卻說臣妾‘男身女命’,父親當(dāng)時(shí)便擔(dān)憂不已,結(jié)果臣妾出生后,卻如那位高人所說。賜婚的圣旨下來后,父親更是相信了這一點(diǎn)?!鳖櫽牦纤砷_凌宇曄的手,轉(zhuǎn)身面向屋子里側(cè),伸手將衣服穿好。凌宇曄瞬間什么話也沒有了,原本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可嘴張開,一個(gè)音節(jié)也發(fā)布出來。太多驚訝,太多愕然,太多震撼,讓年僅十八歲的皇子,一下子沒了主意。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處處刁難顧雨笙,好不容易終于想通了,承認(rèn)了自己對(duì)顧雨笙的感情,顧雨笙卻告訴自己,她,不,是他,他不是女子……凌宇曄愣愣地看著顧雨笙穿好衣服,然后轉(zhuǎn)身跪在自己面前,認(rèn)命地說道:“王爺,臣妾欺君瞞上,死不足惜。但憑王爺處置……”一片近似死寂的沉默在屋里蔓延,兩人一跪一站皆無話可說。許多從前想不通的事情忽然都能想通了,為何顧雨笙不愛女紅,不讀;為何顧雨笙處處躲著自己;為何他的聲音從不嬌媚,卻溫朗舒和……兩人就這么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凌宇曄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道:“你先起來。”顧雨笙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寫滿了不可置信。凌宇曄覺得自己的心被顧雨笙的神情刺得生疼,彎下|身把顧雨笙拉起來,雙手桎梏著顧雨笙的雙肩,眼神發(fā)沉,道:“本王到底能不能接受,試過便知。笙兒,你敢試嗎?”“……試?”顧雨笙完全無法理解凌宇曄的話。凌宇曄頷首道:“對(duì),試。本王不喜女色,是覺得看著女人們斗來斗去,煩人得很。但本王從未有過男子,所以,笙兒,你愿意試一試嗎?”“怎么試?”顧雨笙條件反射地問。凌宇曄看著顧雨笙呆傻的樣子,忍不住逗弄道:“我的好王妃,教養(yǎng)嬤嬤沒教你如何侍候夫君的?”顧雨笙聞言立馬明白了“試”的意思,臉“唰”地紅了,皺眉道:“王爺!”凌宇曄將人又往自己的方向推了些,低聲道:“笙兒,你是愿,還是不愿?”聲音蠱惑卻字字真誠,但顧雨笙從未想過世間上男子與男子也能相戀,更沒想到這事會(huì)落在自己身上。顧雨笙垂下頭不語,留了一個(gè)通紅的側(cè)面給凌宇曄,除了沉默,顧雨笙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凌宇曄頭往前一伸,一口含住了顧雨笙紅得滴血的耳朵,惹得顧雨笙身子立馬僵了,倒抽了一口涼氣。凌宇曄起初并沒有打算真的和顧雨笙發(fā)生什么,可當(dāng)自己觸到顧雨笙身體的瞬間,唇如何也不滿足,在顧雨笙身上越來越放肆。“唔……”顧雨笙痛苦地呻|吟一聲,渾身僵硬,凌宇曄被驚醒,抬起頭看見顧雨笙一臉隱忍痛苦的模樣,如當(dāng)頭被潑了一盆涼水,什么欲念也沒有了。凌宇曄抬起手,輕輕擦拭顧雨笙眼角的淚水,聲音嘶啞道:“別哭了,我不會(huì)怎么樣的。”顧雨笙臉?biāo)姿椎?,無辜的杏眼暈開一圈一圈粉色,我見猶憐。“王爺,對(duì)不起?!鳖櫽牦下曇纛澏兜?。凌宇曄低頭吻上顧雨笙的一瓣眼瞼,柔聲道:“笙兒,不管怎么樣,你如今已是我的王妃,我絕不棄你于不顧。收拾一下,回你的院子吧。免得你的人擔(dān)心?!?/br>“……多謝王爺?!?/br>“咕……”顧雨笙從水里冒出頭,將頭上的花瓣拿下來,呆呆地看著鋪滿花瓣的水面。“先祖面如冠玉,美貌不輸女子,但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子,跟隨太|祖征戰(zhàn)沙場(chǎng),方是男兒該有的模樣!”年幼的顧雨笙并不懂男兒究竟該是什么模樣,只知道當(dāng)時(shí)的顧云欽談起先祖時(shí),臉上仿若發(fā)光的神情,禁不住會(huì)好奇,那個(gè)令父親如此贊嘆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顧明月,越州人也。原世書之家,于鄭朝成帝年衰落。鄭末年間,太|祖于澶州起義,遭鎮(zhèn)壓,南下至江南,集結(jié)英豪北上伐鄭,明月年十八,形貌昳麗,遇太|祖,跟隨之。……明月為安平大將軍,隨太|祖平四方之亂,一統(tǒng)中原,建國大寧,太|祖感念明月功高,封安平侯。……明月性恭謹(jǐn),不好權(quán)貴,太|祖極信,寵之。……平元三十七年,秋,病逝,終年五十九歲。顧雨笙清晰地記得史書上對(duì)顧明月所以的描述,在偶爾午夜夢(mèng)回之時(shí),顧雨笙也曾幻想過,倘若自己不必再假扮女子,也該像先祖一般為國家開疆拓土,保天下太平。然而,從前或許忽略的,或許想不通的,一下子豁然開朗。史書上短短一句概括的顧明月的死因,顧雨笙不曾忘,家譜上記載顧明月身體強(qiáng)健,卻在太|祖駕崩后不到一年便病逝,野史諸多猜測(cè),有疑太|祖為后世鏟除障礙,有疑高祖忌憚安平侯……“咕……”顧雨笙把頭埋到水里,再浮出來,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叩叩”“誰?”顧雨笙警惕道。窗外傳來月兮低低的聲音,“王妃,您洗得有些時(shí)候了,需要加水嗎?”“不用了?!?/br>顧雨笙從浴盆里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對(duì)門口守候的月兮,道:“叫人收拾了,本妃要歇下了,不用守夜?!?/br>“是?!?/br>顧雨笙隨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室,月兮叫了人將小廳里的東西收拾了,關(guān)上門。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幽幽地投在地上,顧雨笙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