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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翠兒感到可悲,有些人則為凌宇曄的表情感到吃驚,雖說聽說惠王向來不貪女色,但也不至于如此,由此便更是看不起翠兒這樣的人。凌宇旸出來的時候,凌宇曄已經(jīng)駕著馬跑遠(yuǎn)了。劉廉忻回頭看到凌宇旸,皺皺眉,一臉委屈的樣子,道:“惠王走了,宣王也要走了?”凌宇旸點頭,“嗯,府中還有些事?!?/br>劉廉忻苦著一張臉,道:“那翠兒平時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怎么能讓惠王發(fā)這么大的火?”凌宇旸看著凌宇曄離開的方向,幽幽道:“怕是心里有人了……”“???”劉廉忻霎時瞪大眼睛,道:“惠王不是不近女色么?他府上的兩個美人還是封王那年賞賜的……難道?!”“多半是了,”凌宇旸收回目光,看向劉廉忻,道:“這樣也好,有個名正言順屬意的人?!?/br>劉廉忻斂起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眼里一片回憶的模樣,呢喃道:“王爺說的是呢……”顧雨笙吃過早飯后,賬本就送來了,然后顧雨笙便跟那幾本厚厚的賬本斗爭到現(xiàn)在,而且連第一本的一半都沒看到。正當(dāng)頭疼得緊時,聽到腳步聲,顧雨笙隨即叫苦道:“月兮~我不想看賬本了,怎么這么難?!然后顧雨笙一抬頭便懵了,隨即站起來,行禮道:“臣妾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yuǎn)迎,請王爺恕罪?!?/br>凌宇曄看向桌上擺滿的賬本,皺眉道:“身體好全了?那么多帳又不用一次看完!”顧雨笙:王爺這是在……勸慰我?忍不住晃了晃心神,繼續(xù)恭敬道:“王爺說的是?!?/br>“二小姐,猜猜奴婢給您送什么來了?!”因為顧雨笙喜靜,而且也怕自己的身份泄露,通常下人都被顧雨笙遣開,家丁也只在苑外,只留月兮近身侍候,于是月兮便隨意了些。可當(dāng)看到凌宇曄的瞬間,月兮立即斂目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王爺萬安。”“給孟陽帶什么了?”月兮:“回王爺,是梔子糕?!?/br>凌宇曄冷哼一聲,道:“本王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可以讓你失了分寸得對著主子大喊大叫!”月兮端著盤子,立即跪下,高舉著盤子,叩首道:“奴婢知罪,求王爺饒了奴婢?!?/br>顧雨笙隨即起身,行屈膝禮,道:“王爺息怒,月兮自幼照顧臣妾,私底下偶有小鬧,還請王爺恕罪?!?/br>凌宇曄抬眼看著顧雨笙,伸出手掌,道:“過來?!?/br>顧雨笙看著凌宇曄伸出的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走近,在凌宇曄舉著的手面前停下。凌宇曄又揚(yáng)了揚(yáng)手,道:“過來。”顧雨笙猜測著把自己的手放到凌宇曄的手里,剛碰到凌宇曄的手,凌宇曄一握,一收,顧雨笙便坐到了凌宇曄的懷里了。“王爺?”顧雨笙的心差點沒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生怕被凌宇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凌宇曄十分滿意顧雨笙抱起來的感覺,心情頓時舒坦了許多,然后聲音也和緩了些,道:“你是王妃,是這王府的主母,總是這般如兒時般胡鬧,你讓下人如何俯首聽服于你?”顧雨笙整個身子都僵著,低著頭道:“王爺教訓(xùn)的是?!?/br>凌宇曄聲音急促了些,“每次說你,你便說我說的是,我問你我哪里說的是了?”顧雨笙啞然,輕輕偏過頭,偷瞥凌宇曄,卻一抬頭便對上凌宇曄的目光,然后又急急地低下頭。凌宇曄追問:“怎么不說話啦?”“臣妾,臣妾無話可說……”顧雨笙硬著頭皮道。凌宇曄“哼”地一聲笑出來,惹得跪在地上月兮也忍不住抬起頭來看,顧雨笙被凌宇曄的笑聲弄得羞憤不已,脫口而出道:“王爺這般笑話臣妾是何意思?!”凌宇曄有剎那的失神,顧雨笙睜著如小鹿般盈盈可憐的雙眸,似嗔似怨,臉頰緋紅,羞惱又不知所措的模樣令凌宇曄的心漏了一拍。凌宇曄不喜女色,原因無他,從小看著宮里的女人們斗得死去活來,而自己的母親也成了這無盡的斗爭的犧牲品。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忍不住去在意顧雨笙,在意他的一切。看到顧雨笙羞惱的模樣,便忍不住心疼,于是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月兮道:“把東西放下,給本王下去!”月兮立刻噤聲,暗自慶幸還好王爺沒有怪罪自己,忙把糕點放下,還細(xì)心地合上了門。然后守在門外,默默地替自己的“二小姐”祈禱。顧雨笙心里更來氣了,凌宇曄誠心難為自己也就罷了,還隨便拿月兮撒氣。但自己偏偏不能對他怎么樣,他是君,自己是臣,他是夫,自己是妻,無論何時都比他矮了一截,也只能自己生生悶氣。凌宇曄看著坐在自己懷里一臉委屈的顧雨笙,聲音軟下來,道:“是本王不好,你別這個樣子!”顧雨笙不聽,把頭別開,道:“王爺哪里有錯,全是臣妾的不是!”凌宇曄知道顧雨笙在跟自己賭氣,但卻完全沒有生氣,反而聲音又柔和了幾分,道:“孟陽,本王在軍營里呆了兩年,脾氣確實暴躁了些,可本王斷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你別氣了?!?/br>顧雨笙冷靜了些,聽到凌宇旸軟著聲音跟自己說話,還跟自己道歉,瞬間有一種置身夢境的錯覺,聲音也軟下來,道:“王爺這么說,倒是臣妾不識大體。于公,王爺與臣妾是君臣關(guān)系,于私,王爺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方才……唔”“不許再這樣說!”凌宇曄有些嚴(yán)厲道,然后放下捂住顧雨笙的嘴巴的手,繼續(xù)道:“本王錯了,便是本王錯了,你以后不要再這樣隨便認(rèn)錯。”顧雨笙呆呆地點點頭,“臣妾知道了?!?/br>凌宇曄眼睛轉(zhuǎn)向桌上擺的梔子糕,問:“你喜歡吃這個?”顧雨笙點點頭,道:“嗯,每年這個時候,母親都會用各種鮮花制成糕點。月兮大概是想著臣妾來王府會不習(xí)慣,才做梔子糕哄我開心的?!?/br>凌宇曄的語氣說不上高興,說不上不高興,道:“她倒忠心。”顧雨笙這么跟凌宇曄聊天,心情放松了些,也就忽視了自己其實還一直坐在人家的腿上這個問題,微微笑起來,“嗯,記得月兮是六歲的時候進(jìn)的我們家,娘親看她小,就讓她一直跟著我了?!?/br>凌宇曄看著顧雨笙放松的溫柔淺笑,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像是汩汩的溪流淌過自己的心田,十分地舒適愜意。顧雨笙說完話,兩人就陷入了沉默,而顧雨笙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低著頭保持沉默,就這么過了好一會兒,顧雨笙終于意識到自己還坐在凌宇曄的腿上,心里那叫一個窘然,于是輕輕抬頭,想看看凌宇曄怎么突然不說話了,哪知卻看到凌宇曄一臉十分之詭異的表情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