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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孝敬上面的?”“這次出門急了點,待得家里捎來,定少不了您那份好處”劉帶娣期期艾艾的求情。“罷了,我這邊先放放,待得家里捎來銀子,可別忘了我這份”牢頭將一百兩銀票和金鎖揣進(jìn)懷中,便提著包袱走了。“勞您給費心了”劉帶娣等人走遠(yuǎn),才關(guān)上破敗的院門回屋琢磨。得虧恩人想的周全,若沒這個金鎖,牢頭一準(zhǔn)獅子大開口。光捎帶吃食就花了不下一百兩,再不想轍,怕是真撐不了多久。一百五十兩調(diào)去灶房,劉帶娣覺得這錢花的不冤,先不管累不累,好歹能有口飽飯吃。隔日劉帶娣便上街打探可有鋪面出租,他預(yù)備支個包子鋪,一來有個事做,二來也好添個進(jìn)項。光出不進(jìn)可不成,陳青那頭他沒臉再求,銀子就必須節(jié)省著花。涼州土地貧瘠,佃田耕地最多混個溫飽,想賺取賄賂肯定不成。劉帶娣在梁家別的沒學(xué)會,只這包子蒸的連劉紅梅這個師傅都夸好。店面支起來沒幾天,便多有主顧買來果腹。劉帶娣手里有了活計,總算能踏踏實實睡個好覺,每日忙碌之余倒也減少了些許思兒心緒。陳平被調(diào)去灶房,剛開始還覺愜意,可沒過兩日便發(fā)覺這里真不是好呆的地兒。灶房除了兩名伙夫,另有十名囚犯在此服役。能調(diào)到這的無一不是背景深厚的官宦子弟,最不濟(jì)也是身負(fù)要案的亡命徒。陳平有牢頭關(guān)照,本也和他們相安無事,可壞就壞在灶房是做吃食的地方,伙夫嫌他太臟,給弄了盆洗澡水清洗。這一洗,可就洗壞事了……陳平本就長的不難看,再加上犯人中又有傳言,說陳平之所以得上面特意關(guān)照,全是因為他曾“服侍”過胡先生……別忘了,胡聊回來之后,陳平可是哭了一整個晚上……鹽場關(guān)押的都是多年不見葷腥的壯勞力,精力過剩又有傳言相伴,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秀色可餐的俏爺。“鹽場一共不到60名囚犯,每日卻要做出300份伙食……”陳平正為進(jìn)一步發(fā)現(xiàn)暗自竊喜,就被同牢房的兩名囚犯堵在灶房中。直到被扒光衣裳,摁趴在地,陳平才鬧明白這倆人是想要干啥……“你他娘的死斷袖離老子遠(yuǎn)點!”陳平細(xì)胳膊細(xì)腿不停掙扎,眼見猙獰的棒子就要懟進(jìn)來,摸起地上的柴刀就是奮力一捅。“殺人了!”另一名囚犯眼見鮮血自那人胸膛噴薄而出,顧不得提褲子,跌跌撞撞的奔出去喊人。陳平抖手扔掉柴刀,心慌意亂的叫到“怪你……不賴我……”平頭柴刀是如何捅進(jìn)去的,不等陳平鬧明白就被沖進(jìn)來的獄卒打暈過去。再次醒來時,他已被押往另一處礦場。服刑期間殺人,按律當(dāng)判絞刑。死的那人又是京官的旁系族親,上面交代,絞刑未免太過便宜,是以死前必要好生折磨一番。劉帶娣下了血本才將夫君的處境問出來,牢頭明知陳平必死,最開始還故意相瞞,直到再無好處時,才將實情告訴給他“趕緊改嫁吧,殺了人,花再多銀子也甭想留得性命”劉帶娣當(dāng)即暈眩,扶住桌案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語氣微弱的求道“求您最后再給捎封家書……”牢頭暗自輕嘆口氣“你好生打算后路吧,這次權(quán)當(dāng)我發(fā)回善心,銀子就不要你的了”劉帶娣跌跌撞撞奔進(jìn)后屋,磨墨將恩人交代的事情描入畫中,又收拾了包袱即刻出門。陳平接到家書時,已然被打的不成人形,若非誓死保住了這身棉衣,早就敵不過寒意凍死在礦底。這里用人間煉獄形容亦不為過,每日超強度體力勞動,還要動輒忍受皮rou之苦。官兵一刻不閑的揮舞皮鞭,驅(qū)使體力不支仍蹣跚而行的畜生。囚犯基本上只要倒下去,不在三息間爬起來就永遠(yuǎn)都得躺著了……被累死、凍死、打死的囚犯不計其數(shù),每日都有被押進(jìn)來亦或抬出去的人形牲畜在這里生死輪替。陳平更是被關(guān)照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要犯,之所以能熬過一個月,還是礙于上面不想他死的太快而已。家書到手后,陳平終于盼來了一線生機,假意跌倒后抓著鞭打他的官兵哭求“我有銀子,就藏在一顆松樹下面……”官兵起初不信,卻架不住陳平再三保證,得知里面藏了50兩銀子,三牛子也不免動心。當(dāng)兵一年到頭不過二十兩紋銀,面對如此巨款,不心動就怪了。最多空跑一趟,如是真的,那他可就賺大發(fā)了……按照陳平供述,三牛子跑了兩個山頭才尋到最高那顆松樹,掘地三尺挖出一小包銀子,趁夜便溜回了營地。值崗官兵見怪不怪的放人入內(nèi),只要不值崗,由得兵痞溜出去打野食。有了銀子打點,陳平偶爾能多吃上兩個窩頭,但挨打仍是家常便飯,不是打的狠了,他也不肯透露銀子藏在何處。三牛子同幾個官兵輪番照看陳平,嘗過三次甜頭后,更加肆無忌憚的鞭打他,好在他們還顧惜銀子,沒真往死里打。最后一次挨打時,陳平本以為真熬不過去了,臨死前卻仿佛看到媳婦那雙焦急的大眼,捧著他的腦袋撲簌簌掉淚……“帶娣……”“夫君,帶娣來救你了……”劉帶娣不顧兵荒馬亂的場景,將人攬進(jìn)懷中痛哭。時至冬末,鹽場走私案終于告破。由鹽鐵使?fàn)款^,奴役囚犯盜賣官鹽的涉案官員盡數(shù)落網(wǎng)。其中僅朝中顯貴就多達(dá)十余人,更合論兵部、刑部等一眾從屬官員?;实郛?dāng)朝震怒,下旨凡涉案者,一律格殺勿論,九族盡數(shù)貶為奴籍,發(fā)配苦寒之地勞役……大量空職引來各派明爭暗斗,景王預(yù)先籌謀,占盡先機,穩(wěn)cao勝券的將大半要職攬入名下,其余閑散職位則任由各派爭鬧不休。陳平光養(yǎng)傷便足足修養(yǎng)了大半年,得知自己獲救緣由,不免抓著媳婦的手再三嘟囔“得虧你送信及時,要不是四處埋銀,也不能這么快查到鹽礦所在”劉帶娣也沒想到情況會危及至此,當(dāng)初不等行事便東窗事發(fā),不得已草草將銀子分成十份各處掩埋,又著重標(biāo)明埋藏地點。好在夫君讀懂了他的畫,在最后兩份被挖出來之前,引著官兵將偷挖銀子的三牛子逮個正著,若非如此,還真難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救出夫君。每每思及陳平氣息奄奄那刻,劉帶娣都為之后怕。晚上一日,估計夫君都將性命不?!?/br>“嘖~也算你小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