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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子”趙牧承無奈輕斥。胡聊輕勾唇角,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一路行來盡是無聊之事,若不自行找些樂子,豈不無趣?”說罷又越過眾人,輕挑的抬起陳平下巴“嘖~若連恭桶都刷不干凈,就只好剝了這身青皮掛于墻上以示懲戒~”隨著折扇輕劃,陳平心下一抖。打死他也不會錯認昔日伴在梁子俊身側(cè)一同羞辱他的混蛋!可他不是隨同景王一起入京了嗎?這會兒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偏遠之地?又為何要隱姓埋名?如此混跡在朝廷命官之中可是另有所圖?慣于審時度勢的陳平此刻也不敢胡亂開腔,就怕一個不好,再連累自己跟著掉腦袋。心下急轉(zhuǎn)間,乍聽青皮時還打了個機靈,可仔細一想忙磕頭謝過。哼~刷恭桶也算懲罰?沒得讓人笑話他公子哥不知人間疾苦!眾人心中皆道這胡聊看似精明,實則不過是個酒囊飯袋,除了阿諛奉承怕是沒有半點真材實學(xué)。也不知趙牧承看中了他哪點,走哪都帶著這個騙吃騙喝的幕僚。陳平看似被人羞辱,實則免除了重活,自是千恩萬謝的磕頭領(lǐng)罰。“嘖~就這么點膽子,無趣!”胡聊收回折扇,嫌棄的丟于地上吆喝道“趕緊看看得了,咱們趙御史可沒工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界瞎耽擱”鄭裕壓下心中不屑,笑著引領(lǐng)眾人查看礦井,嘻嘻哈哈全然沒有半點公辦的樣子,反倒是言談中多有談及風(fēng)花雪月,引得一干大小官員心思神往。鹽場共有32口礦井,其中大半早已廢棄,只余8口礦井尚能融出鹵水。趙牧承隨意掃過兩眼,便無聊的打起哈氣。胡聊深知其意,故作為難的開口“鹽場這么大著實巡不過來,眼下時過晌午,再不返程怕是就要露宿野外了”鄭裕趕忙接話“大人不遠萬里來此視察,一路舟車勞頓怎能再夜宿野外?”“可這差事如何是好?”曹方身為鹽鐵使,假意為難的看向刑部都官李應(yīng)丘。“哎~曹大人切勿cao之過急,巡查一事大可不必急于一時,趙御史初來此地,怎么說咱們也該略盡地主之誼才對”李應(yīng)丘不贊同的反駁。“下官所見略同,大人不若早些返程,也好修養(yǎng)一番,至于巡查一事……還是留作明日如何?”眾人紛紛勸阻,馬長生也不落人后的進言。可惜這記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不但沒得到御史大人夸獎,反倒是被斜眼狠瞪了一記。胡聊適時出面解圍“我看不如讓各位大人陪同御史先行返城,留小的一人在此查看即可。怎么說咱們也是奉旨巡查,若不祥秉,怕是朝堂上也要就此彈劾趙大人”“胡先生所言甚是,只是鹽場清苦,怎可留你一人在此?”“不妥,不妥,我看還是煩請先生跟咱們一道回程,日后再查也不遲”“也好,那便改日再來……”胡聊甚是欣喜的應(yīng)道。“咳咳~”趙牧承假意暗咳,嫌棄的直彈下擺,不言之意再明顯不過。曹方神色一轉(zhuǎn),趕緊改口“呃……鄭大人所言差異,這差事拖了今日還有明日,御史大人公務(wù)繁忙,若因來回奔波累壞身子可如何是好?我看還是煩請胡先生代勞,由下官詳解,也好盡早回稟朝廷”眾人稍作思索,便紛紛勸說胡聊代為巡查。左右不過是個酒囊飯袋,量他也揪不出什么馬腳。此計正中胡聊下懷,假意推脫幾句,便勉為其難的應(yīng)了差事。在場各人心知肚明,說了幾句場面話便皆大歡喜的打道回府,只留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幕僚代為巡視。趙牧承自打領(lǐng)了監(jiān)察御史一職,表面看是奉旨巡查,實則暗地里卻是敷衍了事,借機大肆斂財。各地鹽鐵使早就通風(fēng)報信將御史所為悉數(shù)通傳,是以涼州一干大小官員不待人來便早早有了應(yīng)對之法。一路所經(jīng)之處,無不酒宴款待好禮相贈,更有甚者,由當?shù)毓賳T帶頭,行酒池rou林之風(fēng)。除了美酒佳人,私下里賄賂的寶物更是舉不勝數(shù)。果然,一回到?jīng)鲋莩?,趙牧承便露出狐貍本色,整日沉迷于飲酒作樂,絲毫不談及公事,對于孝敬給他的銀子也是來者不拒,甚至獅子大開口,朝鄭裕討了前朝名畫作為四十歲生辰的賀禮。胡聊在曹方的帶領(lǐng)下,粗略參觀完煎曬場,不等天黑便早早張羅歇息。曹方冷笑一聲,著人將鹽場最好的屋子讓給他,又吩咐廷尉事無巨細的安頓好這位爺,定要滿足他的所有要求。方赫原本就有些瞧不起他狐假虎威的德行,眼下更是對他厭惡至極。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竟然也敢指揮到他頭上?礙于不敢明面得罪這位爺,只得暗自忍耐著人預(yù)備上等酒菜,又陪同聊至半夜。原想將人灌醉總該不會再鬧出什么事了,誰承想,這人半夜起來小解,竟然嫌棄恭桶太臟,吵著嚷著非要將洗刷恭桶的混蛋抓來問責(zé)。陳平刷了一下午恭桶,好容易睡著又被人拎起來一頓胖揍,直到被丟進屋子,才心生怨恨的爬起來叫道“哪不干凈了?你就是故意找我麻煩!早先那點……唔唔~”廖凡志一腳踢的陳平說不出話,才晃悠著擺手叫人退下“看爺不親手拾掇你個狗東西……”守門的獄卒將犯人拎來交差,便懶得管他生死,門一關(guān)就跑到一邊打盹,還不忘嘀咕一句“真他娘的能折騰”“管那么多作甚?階下囚而已,打死了一推了事”另一人哼笑一聲,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等門關(guān)嚴了,廖凡志一掃醉態(tài),蹲下身子豎起一根食指,輕聲笑道“老實點”陳平會意,不滿的嘟囔“你這是借機報復(fù)!”廖凡志哼笑一聲,明確表示我就是在整你!提筆刷刷寫下幾個小字——想不想出去?陳平捂著下巴急忙點頭,想!怎么不想?這破地他一天都不想呆了!——想就替我辦事,我保你完事就能從這鬼地方出去。陳平眼珠一轉(zhuǎn),提筆寫字的功夫還不忘哀嚎兩聲。廖凡志見他上道,暗自豎起拇指,一邊喝罵一邊寫道“鹽場可有其他礦井?”“我來了三個多月,除了這里哪都不許去,最多運鹵到煎曬場”陳平據(jù)實回答。“這里一共多少人?”“煎曬場有30多人,我們這邊不足30人”廖凡志沉思半刻,執(zhí)筆寫道“人數(shù)不對!鹽場每隔一天就往外運送一批死尸,少則2具,多則4具,照理說哪來那么多尸體?”陳平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