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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qū)ε笥训故呛?,”姬重璟的臉都快青了:“居然真的肯替呂小寶領罰。不過,本王若是真罰了你,豈不是顯得本王不講理?”
“可是……”姚若云還想在說什么,錢淺瞟了一眼姬重璟的臉色,果斷開口接過話頭:“姚哥哥,你們玄甲軍正在點算戰(zhàn)損,你和阿福哥快去集合吧。我犯了錯自己領罰,你放心,咱們王爺賞罰公正的很,不會……”
錢淺兩句話還沒交代完,已經(jīng)失去耐心的姬重璟抓住她肩上的護甲向后一扯,直接拉著她就走。錢淺差點被扯了個趔趄,她扭著頭,朝姚若云和孫阿福招招手,轉(zhuǎn)身老老實實跟在姬重璟的屁股后面離開了。
姬重璟和錢淺走了老半天,孫阿福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感嘆:“王爺瞧著脾氣可不大好啊?!?/p>
“是啊!”姚若云的臉色更憂慮了:“小寶眼下跟著他當差,怕是要吃不少苦。瞧著寧王剛剛的臉色,今日小寶怕是免不了重罰。眼下他獨自跟著寧王在梁平州大營,我們也顧不到他,我有點擔心。”
“那怎么辦?”孫阿福一臉呆呆的模樣。
“先聽小寶的吧,”姚若云輕輕嘆了口氣:“等回營之后,我尋個機會告假,去梁平瞧瞧他。眼下也顧不得太多,傷員這么多,回營路途長,也不能缺了軍醫(yī)。”
被孫阿福和姚若云腦補為正在挨罰的錢淺,目前來說其實過得還挺快活。姬重璟拉著她回了自己的隊伍之后,就將她丟到一旁不管了。當然了,雖然沒有真的罰錢淺,但姬重璟的臉色看起來依舊不咋樣,沉著臉指揮大家打掃戰(zhàn)場,一看就是心情不佳的模樣。
錢淺跟在自己的領導褚向陽的屁股后面干活,幫忙打掃戰(zhàn)場點算戰(zhàn)損。姚若云那邊忙著照顧傷員也挺忙,直到雙方各拉隊伍離開,姚若云和錢淺也再沒機會碰面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的和之前一樣,錢淺還是跟著大家一起巡防。姬重璟這次巡防聲勢浩大,又加上倒霉的夷梁大將又在他手下吃了大虧,后面的巡防倒是無比順利,連越境sao擾的夷梁散兵都沒遇到,真是閑得很。一路上,姬重璟也在沒提過罰錢淺的事,錢淺想著,大約他已經(jīng)忘了呢。
不過巡防陣仗大,耗時也就相對長久,等到錢淺他們回到梁平州大營,都已經(jīng)快過年了。跟去巡防的將士們一路辛苦,因此一回營,姬重璟就原地解散了隊伍,普通軍士營中休整三日,雖然不能出營,但是可以不參加營訓cao練和輪值,也是難得了。
錢淺他們這群當侍衛(wèi)的當然沒那么好的待遇,該輪崗還得輪,不過輪完崗就可以休息了,也不虧。
眼看著要過年,朝中年前勞軍的物資剛剛抵達,整個大營一片喜氣洋洋,錢淺也挺開心,默默算計自己什么時候值守,輪完崗看看是不是能尋個機會洗個澡,好歹干干凈凈過年。
但她正美滋滋的盤算著呢,就看到姬重璟解散了隊伍朝著她過來了,接著冷冰冰的丟下一句:“呂小寶,跟我過來?!?/p>
錢淺也沒多問,乖乖行了個禮,跟在姬重璟的屁股后面一路走,直到姬重璟回到了自己的營房,接著讓錢淺進屋關(guān)門,看樣子是有話要私下說。
錢淺關(guān)上門,直接站在門邊等著姬重璟開口,誰知這家伙只是站在屋子中間盯著她瞧,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兩人在屋中眼對眼半天,錢淺都覺得有些尷尬了,姬重璟這才開口。誰知這貨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第一句話就差點把錢錢嚇得一蹦三尺高。
“呂小寶,”姬重璟倒是開門見山:“你與姚青云看起來關(guān)系很親近??!看樣子是不錯的朋友,他知道你是女人嗎?”
“臥槽!錢串子!”7788驚恐地捧著臉:“你馬甲掉了!怎么掉的?!是不是好多人都發(fā)現(xiàn)你是女的了?!啥時候暴露的?。。。【妥屇阈⌒囊稽c!怎么辦!怎么辦!你要在部隊混不下去了!咱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不不不,現(xiàn)在不是cao心任務的時候了,錢串子,快想想辦法,女扮男裝混入軍隊是犯律條的,他會不會直接把你砍了?!”
“別嚷!”雖然錢淺也很方,但不至于像7788一樣不淡定,她至少還保持了基本理智:“我估計我沒有大規(guī)模暴露。褚向陽和我的那幫侍衛(wèi)同事對我的態(tài)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我覺得可能就姬重璟發(fā)現(xiàn)了,你先別慌。”
第1884章:王爺,請問何時論功行賞(74)
看到錢淺半天沒吭聲,姬重璟也沒急著催她,反而在錢淺面前一臉淡定的踱步,似乎在等著錢淺的解釋。
錢淺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道:“王爺,您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聽到錢淺的問話,姬重璟臉色頓時一僵,他又想起那個烏龍的月事布事件了,簡直丟人至極。
“在軍中,你覺得有任何事能瞞過我的眼?”姬重璟輕咳一聲,掩飾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額……錢淺愣了一下,沒有任何事能瞞過姬重璟的眼?那……女主姚若云呢?姬重璟也知道她的身份嗎?
“王爺您剛剛提到姚青云……”錢淺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姬重璟的臉色,想要判斷姬重璟到底對姚若云的事是不是知情:“姚大夫和我是舊識,我們是一同到邊關(guān)的?!?/p>
“我在問你,”姬重璟瞪著錢淺:“他是否知曉你是女人?”
“不知道?!卞X淺趕緊搖頭:“姚大夫與我認識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這幅樣子了?!?/p>
“哪一副樣子?”姬重璟冷笑一聲:“女扮男裝?你膽子倒是大。你身為女人,千方百計混入軍中,到底有何目的?”
“賺軍功當百夫長,過幾年退伍還鄉(xiāng)。王爺,我知道您想問什么,但我真的沒有其他目的,我不是夷梁人的探子,也不是誰暗中安插在您身旁的暗樁。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胖胖的,穿著一身男裝,我猜怕是我爹都忘了我其實是個女孩子。我家里的事,褚大人應當都查得清清楚楚,您應當知道,我爹就是個普通江湖人,我從小學武,初出茅廬行走江湖,是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到邊關(guān)投軍?!卞X淺望著姬重璟,目光中一片坦蕩。她知道,她的行為非常可疑,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正當理由來解釋自己女扮男裝來從軍的動機,她只能把自己能透露給姬重璟的那些,老老實實的都說出來。
姬重璟望著錢淺的眼睛,半天沒吭聲。呂小寶的這些解釋簡直可笑,但不知道為什么,姬重璟就是覺得,她說得是真的。像是一種直覺式的信任,他知道呂小寶沒有惡意,真的不是被誰安插進來的探子。
“王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卞X淺看姬重璟半天沒吭聲,只好又開口解釋:“我爹從小將我當男孩養(yǎng),我一直這樣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所以我才來參軍。您不信可以問問我?guī)熓羼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