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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副將長臉,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訓(xùn)練用的藤甲,腰上配著細(xì)長的唐刀,沒戴頭盔,一頭黑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許副將臉很黑,看起來是長期在戰(zhàn)場上風(fēng)餐露宿的,長得一臉嚴(yán)肅,個子在這個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dá)的古代算不矮了,錢淺目測起碼比自己高十公分,至少有一七五,跟她爹呂青巖的個子差不多。
第1842章:王爺,請問何時論功行賞(32)
許副將盯了錢淺幾秒鐘之后才開口,他沒回頭,直接朝身后一伸手:“新兵名單給我?!?/p>
跟在他身旁的副官從懷里掏出新兵營交來的新兵名單遞到了許副將手中。許副將低下頭,打開新兵名單,一邊看一邊頭都沒抬地問道:“你叫什么?”
“稟將軍?!卞X淺頓時立正,將自己圓胖的身體盡量挺直,嗓門很大地答道:“屬下呂小寶。”
“呂小寶……”許副將匆匆掃過新兵名單,之后又抬起頭打量錢淺:“呵……身手不錯,有兩下子,怪不得才十四歲就被招進(jìn)來了。難怪了,我就說征兵衙門那些人也不至于瞎到這個程度,讓一個年齡不夠的胖子混進(jìn)我驍騎軍?!?/p>
“稟將軍!”錢淺立刻抓緊時機(jī)自我推銷:“屬下從五歲開始練武,到今天……”
“行了。”許副將懶得聽錢淺自我標(biāo)榜的吹噓,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攔路就是想說這些?”
“將軍?!蔽殚L看了一眼許副將嚴(yán)肅的面容,趕緊趕在錢淺開口之前搶過了話頭:“這孩子年歲不大,剛?cè)胛椴欢?,我?guī)Щ厝ソ探叹秃昧恕!?/p>
“將軍?!卞X淺一臉抱歉地看了好心眼的伍長一眼,還是心一橫直接提了要求:“我不想當(dāng)伙夫,我想去巡守騎兵營?!?/p>
“呵……”許副將盯著錢淺輕笑一聲,臉上卻毫無笑意的模樣:“覺得自己練過幾天功夫本事大了,當(dāng)伙夫委屈你了是吧?”
“不是,我……”錢淺長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分辨。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許副將心中的形象定位了:有幾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做過將軍的錢淺當(dāng)然知道,這樣的新兵哪個將領(lǐng)都不喜歡。
正如錢淺所料,許副將已經(jīng)失去了和她繼續(xù)扯皮的耐心,轉(zhuǎn)頭就走。錢淺往前邁了一步想追,最終還是垂頭喪氣的留在原地。
“錢串子,”7788也是一臉失望的樣子:“他討厭你,怎么辦?。 ?/p>
“暫時也只能這樣,過兩天再說吧?!卞X淺心塞地嘆了口氣:“我眼下要是繼續(xù)不依不饒,只能讓許副將更生氣?!?/p>
“哦!”7788乖巧的點頭:“那你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一點。我的監(jiān)控不能用,沒法為你提供幫助。這里四處都是人,換衣服洗澡都不方便,你可千萬注意呀。我好不放心……”
“別擔(dān)心?!卞X淺深吸一口氣:“過兩天我再想辦法。沒事,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會努力?!?/p>
“走吧!”看到許副將走遠(yuǎn)了,cao心的伍長才一巴掌拍上錢淺的后腦勺:“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幸好咱們將軍不跟你計較?!?/p>
錢淺垂頭喪氣的跟著伍長走了,眼下沒辦法,她只能暫時去做一名光榮的伙夫。許副將的副官跟在許副將身后,回頭看了看離開的小胖子,開口問道:“將軍,剛剛那個胖子身手似乎真的是不錯,放在火頭軍不浪費嗎?”
“的確?!痹S副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錢淺離開的方向,黑黑的臉還是表情嚴(yán)肅:“看他那兩下子,不是一般水平,武功應(yīng)當(dāng)很好。只是剛?cè)胛榈男卤€是先磨磨性子吧,免得上了戰(zhàn)場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也太小了,才十四,才這個歲數(shù)就讓他上戰(zhàn)場未免也太早。”
錢淺不知道許副將打定主意讓她好好磨性子,她只知道,在哪哪都是人的大營當(dāng)伙夫是真的倒霉,環(huán)境太不友好,她只能加倍小心。
而且錢淺cao心的也不僅僅是她自己。驍騎軍人數(shù)很多,營地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孫阿福被分在哪里了。孫阿福那家伙,力氣雖然不小,但人算不上靈活,人老實又膽小,做民夫一定是個好民夫,但是當(dāng)兵……錢淺不得不說,真的不合適。
錢淺再一次遇到孫阿福,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驍騎軍大營這么大一片地方,光負(fù)責(zé)做飯的伙夫就有三百人之多,平日里開飯時要分好幾個地方放飯,錢淺想遇到孫阿福還是挺難的。
再加上這一個月中,錢淺又乍著膽子為自己的前途努力了幾回,攔過一次騎兵營都統(tǒng),又?jǐn)r過一次許副將的副官,當(dāng)然了,這兩次努力都沒啥效果,反而被伍長罰去刷鍋。
驍騎軍這么多人吃飯,做飯的鍋幾百口,刷鍋可不是個輕松活兒。被罰了刷鍋,基本上就宣告了連續(xù)好幾天只能在河邊蹲著,那都不能去,錢淺就是想找孫阿福也沒辦法。
不過好在刷鍋時候是一個人呆著,倒是比在營里跟其他人混在一起安全些,所以錢淺對于這項艱苦的工作倒沒太大怨言。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雜務(wù)占據(jù)了她太多時間,練武才是真正的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手上功夫一天都不應(yīng)該落下,以前就算是帶著姚若云和孫阿福行走江湖,她也每天要騰出兩個時辰來練功。
然而眼下,每天刷鍋做飯已經(jīng)占去她大半閑暇時間,晚飯后收拾好灶火,都已經(jīng)要月上樹梢了,必須要按時間回營房睡覺,不能私下里隨意走動,她也只能保證坐在床上打坐一個時辰練內(nèi)功。
久而久之,錢淺的那些伙夫同袍們倒是都知道,新來的胖子是個怪咖,每天睡覺前神叨叨的打坐,跟個佛爺似的。
整整一個月,錢淺就在焦慮郁悶中度過了。她有時候也自我安慰地想,當(dāng)伙夫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吃飯管夠,日常偷吃也容易,比較有利于她維持圓球一樣的良好身材。
這一個月中,和錢淺一樣郁悶的還有孫阿福。以前在新兵營,這個老實人有錢淺照顧,基本沒吃過什么大虧,但是到了驍騎軍,情況頓時不一樣了。
孫阿福人老實,平時不會主動惹事,但他非常膽小,這對于行伍的軍士來說,實在是個非常大的缺陷。這樣致命的毛病,別說驍騎軍的軍士了,就連跟孫阿福一起分過來的新兵,其實也不大看得起他,因此沒過多久,就開始有兵油子欺負(fù)他了。
第1843章:王爺,請問何時論功行賞(33)
錢淺再一次看到孫阿福的時候,她還是被罰去刷鍋。天天跟著自己的火頭軍伍長燒火做飯,可真稱得上“起早貪黑”,伙夫要起的比普通軍士還早,天還沒亮就要去大營門口收民夫挑來的柴,還要去營中的水井挑水。
等到普通軍士早起開始訓(xùn)練,伙夫們早已開始忙著做早飯了。這年頭,平常農(nóng)家也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