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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頭一片清明,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只覺得尷尬莫名。臉上是溫熱的,身上也泛著溫熱潮氣。他不會是要精神分裂了吧。他吁了一口氣,越想越害臊,便撈起被子蒙住了頭。剛才哭的太厲害,他又憋了一會,整個嗓子都是疼的,頭皮也有點麻,正在這時候又傳來了敲門聲,他立即坐起來,還沒說話,房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嚴柏宗在雷電的明暗交替里站著:“腳真很疼么?”祁良秦覺得自己剛才太娘了,訕訕的張不開嘴。嚴柏宗就走了進來,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腳。“其實……不是很疼……”“那剛才是?”祁良秦臊紅了臉,說:“剛才是為了別的事。做夢了?!?/br>嚴柏宗拿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祁良秦伸手擋住,嚴柏宗便將光移開了,說:“那你好好休息?!?/br>嚴柏宗走了之后,祁良秦便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剛才是怎么了。說起來其實很可笑,他看電視看電影經(jīng)常被感動哭,但他很少為現(xiàn)實中的事哭,印象中最近的也是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年哭過。二十六歲他過的最艱難,母親去世后他欠下一屁股債,白天上班晚上還出去兼職,買個饅頭都嫌貴,人都差點抑郁了,但只覺得累,也從不哭。到了這個世界之后,當著嚴柏宗的面,貌似哭過兩次了吧。真丟人。祁良秦越想越尷尬,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他原來是很堅強的人啊。難道愛上了男人之后,自己就慢慢地變得不堅強了么。像小孩子打架,打的再兇也不會哭,可一看到自己爸爸mama,卻總會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來。一夜暴風雨,直到第二日早晨才漸漸停歇了。整個城市都被摧殘的不成樣子,嚴家的花園也是一片破敗之象。嚴柏宗打電話叫了工人過來收拾,將那棵被大風攔腰折斷的大樹給砍了,用車子拉了出去。后來春姨發(fā)現(xiàn)有間客房的窗戶也被砸碎了。老太太看著那一地殘花心疼極了。這些花花草草都是她極愛的,平日里修修剪剪保護的那么好,都被這一場暴風雨給摧殘了。嚴松偉一大早就被公司的電話叫走了,他們公司在外地的一個倉庫被大風掀翻了,里頭十幾個值班的工人受了傷,貨物也損失了很多,他家門都沒回,只給老太太和祁良秦打了一個電話就坐飛機走了。這一去就得三四天的時間,嚴松偉叫了秘書來家里取一些換洗衣物。祁良秦受了傷不方便動,老太太就叫春姨進來給嚴松偉收拾了個行李箱,交給嚴松偉的秘書帶走了。“你的傷不要緊吧?”老太太問:“要是疼的厲害,就去醫(yī)院看看。昨天雷聲大,我竟不知道你們在外頭忙活這些。”“不要緊,大哥給我處理了,我也吃著消炎藥呢,不是很疼了?!?/br>老太太點點頭,對春姨說:“多做點補血的,給小秦補補?!?/br>春姨說:“上次松偉受傷,我買了許多補血的,還沒吃完呢,這就給小祁燉上?!?/br>“我活這么大年紀,這樣可怕的天氣還是頭一回見。這兩年不是奇冷就是奇熱,要么就是暴風雨或者霧霾,我看著地球也快住不了人了?!?/br>這一場暴風雨就這么過去了,卻給這城市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而天也只涼快了一天,到底第二日的時候,就又開始悶熱起來。但是這城市的供電卻才只恢復了一半,他們這片還沒能供電。祁良秦臥床養(yǎng)傷,倒是出了一身汗。等到晚上的時候總算是來電了,祁良秦就要去洗澡。老太太說:“你這腳受了傷,淋浴底下怎么站,擦擦也就行了?!?/br>嚴媛說:“要不你就去大哥那邊洗,他們那浴室不是有個浴盆,可以泡澡?!?/br>老太太聞言道:“也是,你到那邊去泡泡吧,小心點腳別浸進去?!彼f完感慨說:“這浴盆還是你大哥結婚那會沈訸讓裝的,結果她也沒泡過幾次。常年沒人用,也不知道臟不臟?!?/br>“我都按時擦著呢,不臟,”春姨說:“我就這就去放水?!?/br>嚴媛說:“就是不知道我大哥那種氣死人的愛干凈,愿意不愿意。”“他哪是會泡澡的人,”老太太笑道:“浴盆他不用,不要緊。”那邊春姨放好水,這邊嚴媛就扶著祁良秦過去了,走到門口打趣說:“可惜我二哥去外地了,不然他陪你一起泡,洗個鴛鴦浴,豈不是很美?!?/br>“他那傻大個,泡的下么?”祁良秦說著便關上了門,嚴媛在門外頭說:“好好泡著吧,那浴盆上面能放音樂呢,忘了告訴你怎么用了?!?/br>“我自己看看?!?/br>“那行吧,你好好泡,多泡一會,你們男人就不知道泡澡有多舒服?!?/br>祁良秦脫光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躺了進去。水溫一開始覺得有些燙,但整個身體泡進去之后,便也覺得沒那么燙了,只覺得渾身舒暢,這種被熱水包圍了全身的感覺,的確是淋浴不能比的。他一只腿搭在浴盆外頭,坐起來摸了摸上面亮著藍光的按鈕,他按了標著音樂的按鈕,但是沒管用,自己又隨便按了兩下,竟然按對了。是鋼琴曲,藍色的字顯示是趙海洋彈奏的,很舒緩的一首曲子。聽著歌泡澡,除了少了點花瓣,這簡直是電視劇女主角才有的橋段啊,充分滿足了他這個有些像糙直男的少女心。他躺了下來,在熱氣的熏染下閉上了眼睛,只覺得渾身舒暢。那首也很好聽,清新而傷感。他怕人覺得他泡澡還聽音樂太女人,便將聲音調(diào)到小的不能再小,若隱若無的。他正閉著眼睛享受,忽然聽到了洗手間的門推開的聲音,身體一僵。莫不是……他正想來的人到底是嚴媛還是嚴柏宗,就聽見嘩嘩啦啦的撒尿聲。他身上一下子熱了起來,是嚴柏宗,在撒尿。那么有力的水聲,正是那粗壯的物件噴出來的。他大氣也不敢喘,屏氣凝神躺在那里,聽著那水聲漸漸弱下去,然后消失不見。嚴柏宗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但是他洗澡之前先上了個廁所。有些男人比較懶,有尿也喜歡洗澡的時候順便撒了,但是嚴柏宗顯然做不出這種事。他小便完便走出去了。祁良秦趕緊關了音樂,從浴盆里爬了出來,腳上有傷,他小心翼翼地支起身體,才發(fā)現(xiàn)一只腳受傷的時候,躺進浴盆容易,想要出來卻沒有那么容易了。他試了幾次,覺得都有一下子滑下去的危險,于是便轉過身體,趴著扒著浴盆沿往下伸腿,就在他用那只沒受傷的腳試圖踩著地面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嚇得他立即回頭看去,就看見手里拿著換洗衣服的嚴柏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個纖細卻圓潤的身體展現(xiàn)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