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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從沙發(fā)上下來,看著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有外頭有微弱的光。也不知道是誰看見他在這里睡,要是嚴老太太,估計今天沒好意思罵他,明天就要罵他了吧。他這么一想,趕緊拎著薄毯子回了臥室,剛要躺下,卻看見窗戶外頭亮著光。更確切地說,是對面亮著光。嚴柏宗回來了,半夜回來的。這個薄毯子,是嚴柏宗蓋在他身上的。他好像一下子沒有了睡意,只剩下滿心歡喜。他又想,他睡著的樣子會不會很丑啊,是不是坦胸露乳很不雅觀,他想起自己剛才露著胸膛,在微涼的空氣中是不是都被嚴柏宗看到。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祁良秦身為中的極品受,擁有一個受應(yīng)該擁有的所有最好的東西,這些地方無一不是色香味俱佳,等待人品嘗。這些中的祁良秦想要獻祭出去,可他卻想要藏起來。他只能給自己未來的老公看啊,嚴柏宗如果不是他的老公,怎么可以看呢。他臊臊地想著,腦海里全是嚴柏宗那張剛毅俊朗的臉。第9章祁良秦把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湊上去聞了聞,似乎聞到了嚴柏宗的味道。只是似乎而已,若有似無,可能更多只是他單方面的意yin,或許這薄毯子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誰知道呢。但這種想象就足夠他心滿意足。旁邊的嚴松偉已經(jīng)不打呼了,睡的沉穩(wěn),他扭頭看過去,看到嚴松偉的輪廓,或許在很多個這樣的夜晚,里的祁良秦都是這樣看著他,幻想著睡在他旁邊的男人不是嚴松偉,而是他哥哥嚴柏宗。祁良秦這個人,似乎很是放浪形骸,不知羞恥,又似乎很是癡情,他似乎困在自己的心魔里,痛苦難耐,只好用別的男人來解毒,又壞又可憐。一夜好夢,夢美到他流口水。他正在夢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他立即醒了過來,睜著潮濕的眼睛,看向嚴松偉。嚴松偉盯著他下面看,祁良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意識到自己頂著個帳篷。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臊的不行,趕緊夾起雙腿。“做夢呢?”嚴松偉頗有些不懷好意地問。祁良秦坐起來,用薄毯子蓋住下半身:“沒有啊,就……男人早晨不都這樣。”“看來火力很旺啊,”嚴松偉赤著精壯的上半身:“多久沒瀉火了?”祁良秦低著頭,不說話,嚴松偉就又伸白腳丫子蹬他,但是沒想到祁良秦這么不經(jīng)蹬,居然給他蹬倒了。嚴松偉哈哈大笑起來,說:“臊什么啊,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只要別被我家里人發(fā)現(xiàn),找個男朋友我也不在乎,我是很人道的,不會叫你活守寡?!?/br>祁良秦裹著毯子說:“我還年輕,不著急。”嚴松偉大搖大擺地去洗漱了,祁良秦吁了一口氣又躺了下來,回味著自己剛才的那個夢。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夢,夢里嚴柏宗在外頭的泳池里游泳,他坐在旁邊,看他修長靈活的身體像是一條魚在水里穿梭。嚴柏宗真的很帥,他想,嚴柏宗真男人,他想。想了一會,他突然覺得有些尿急,于是爬起來去上洗手間,誰知道嚴松偉在里頭,說:“等著?!?/br>一樓有兩個洗手間,于是他就穿過客廳到另一邊去。他推門進去,撒了尿,然后洗了把手,推門要出去的時候回頭看到鏡子,就停了一下,又轉(zhuǎn)回去了,趴在梳洗臺上看著鏡子。鏡子里的自己依然叫他有些陌生,這張臉他每次看到心情都非常好。他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韓國電影,叫,里頭女主角從沒人愛的胖女人整容成了絕世大美女,激動地哭,然后對著鏡子說:“竟然連哭都這么好看?!?/br>這種喜悅恐怕只有那些長相很平凡的人才能體會,美貌能帶給人什么?它幾乎能帶來所有,人生都因此變得容易很多。“真年輕,”他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摸摸臉蛋:“真俊俏?!?/br>他看的心花怒放,嘖著嘴巴兩只手啪啪地拍了一下屁股,幾乎雀躍著轉(zhuǎn)身,卻差點撞在別人懷里。嚴柏宗看著他,目光復(fù)雜。……“……哥……大哥……”祁良秦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了一聲,嚴柏宗“嗯”了一聲,推門進了洗手間,然后關(guān)上了門。留下祁良秦一個人石化在當(dāng)?shù)?。嚴柏宗都看到了么?聽到了么?/br>那也太丟人了,大概嚴柏宗會想,這是他平生見過最自戀最不要臉的人了。但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下一場戲更叫他難為情。這場戲就和面前的這個洗手間有關(guān)。嚴家是個H型的別墅,兩層,嚴老太太和嚴媛母女倆占了整個二樓,一左一右,還有一片是空中花園。樓下分為四個部分,分別為兩片客房區(qū),四個房間,以及嚴松偉和嚴柏宗兩兄弟住的兩大間。相配套的洗手間總共有六個,樓上兩個,樓下四個,其中兩個在客房區(qū)。但是因為老太太是個生意人,頗有些防人之心,家里并沒有請什么傭人,只有一個春姨,已經(jīng)在他們家干了二十多年。雖然每周都會請家政公司過來打掃,可春姨平時還是多少要負責(zé)樓上樓下的衛(wèi)生,已經(jīng)夠累的了,所以家里那兩片客房區(qū),平時很少有人進去,春姨隔三差五去清理一下,這減輕了她許多負擔(dān)。所以樓下的洗手間就基本上只有兩個在用,一個是他們那邊的洗手間,一個就是嚴柏宗這邊的洗手間。里情思熾熱的祁良秦聽說大伯哥回來了,一整天都是興奮的,可是嚴柏宗是盛達公司的老板,有他的工作要做,所以回來后就出去了,一整個白天都沒見他回來。祁良秦難捱春情,于是借故他這邊的浴室出了故障,晚上到嚴柏宗那邊的浴室去洗澡。他洗澡的時候故意裝作忘了鎖門,門半開著,他青春潤澤的身體修長,在花灑底下蓬勃地伸長。可是嚴柏宗并沒有正好撞見他,這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祁良秦很有心機地在浴室里留下了一樣?xùn)|西。祁良秦想到里的這些情景,晃晃悠悠回了房間。嚴松偉已經(jīng)出來了,神清氣爽地在那梳頭:“青青說今天想一起吃個飯,等下了班我電話通知你地點。”像是下達指示,并不是在跟他商量。祁良秦去刷牙,刷了一會又開始犯花癡。他覺得祁良秦生的真好看,充滿了青年男人的青草氣,他伸出一截舌頭來,小而圓潤的舌頭像是一條誘人犯罪的蛇,舌尖伸出很長,卷了嘴角的牙膏沫。他忽然覺得羞愧起來,突如其來的羞恥心吞沒了他,他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自己,就是吐著這樣鮮嫩的舌頭,撕破君子的偽裝,去肆無忌憚地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