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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點了,也不算白天了……”就在這時,房門開了。莫瀟穿著睡衣,扣子扣得不太整齊,沈彥川和常夏站著沒動,他們倆都有種猜測成真的預感。“別愣著了,趕緊進來吧。”莫瀟把兩人拉進來,然后帶上了門。石曉峰果然還沒出來,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水聲。沈彥川和常夏尷尬極了,兩人本來就覺得自己突然登門有點失禮,現(xiàn)在這個局面,更是讓他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莫瀟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只好推著他們坐到沙發(fā)上,然后自己也坐下來安撫道:“你倆能不能別這樣,弄得我都感覺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兒了似的?!?/br>“沒,沒有!”常夏趕緊否定。“當然沒有了,這很正常,你們將來也會做。”莫瀟又一臉平靜地說了勁爆的話。常夏又紅著臉轉移了視線,沈彥川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嗯,你說的對,這確實很正常。不過今天我們倆確實冒昧,臨時起意就過來了,我們來之前應該給你們打個電話的,抱歉。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沈彥川還是正式地道了個歉。沈彥川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石曉峰披著條大浴巾也出來了。他上身還有幾個新鮮的紅印子,看到沈彥川和常夏看他,他完全沒在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莫瀟身上。“我說彥川,你能不能別總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笔瘯苑鍛猩⒌乜康侥獮t身上,對著沈彥川說,“雖然被你們打斷是有點郁悶,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們大老遠過來了,我們肯定是歡迎的啊。咱們這關系,還冒昧來冒昧去的,你說著不別扭?。俊?/br>沈彥川一愣,他其實真是這樣,從小到大一本正經(jīng)慣了,對著好朋友,也只是偶爾能開開玩笑,涉及到一些原則或者重要問題的時候,他就又不自覺地恢復到那個狀態(tài)了。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抱歉,我這算是積習難改,以后一定注意。”“你看,你又在抱歉!”石曉峰揪出了沈彥川的“語病”。“曉峰,彥川這是有禮貌好不好?”常夏忍不住開口為沈彥川解釋上了。“呦呦,這就開始護短啦?”石曉峰擠眉弄眼地回道。常夏想反駁,又卡住了,只好回頭去看沈彥川。沈彥川看著他的表情,忍著笑,捏了捏他的手說:“今天確實是我們倆的問題,有點得意忘形了。不管用什么形式,還是得跟你們倆道個歉,省得將來你報復回來,是不?”“哈哈,是,我這個人最善惡分明了,絕對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當然了,你們對我的好,我石某人也一直記在心上的!”石曉峰說興奮了,一條腿伸出來就要往茶幾上搭,莫瀟趕緊給他拉了拉浴巾,常夏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嘿,小夏子,你笑什么笑?”石曉峰邊說邊要起身,莫瀟趕緊攔腰抱住他,然后一使勁兒,抱著石曉峰站了起來。“我的祖宗,你可別再嘚瑟了,回屋穿衣服去,一會出去吃宵夜!”莫瀟迅速地抱著石曉峰進了屋,屋里還傳來石曉峰的說話聲:“我靠,瀟瀟,你這臂力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偷練了?以前這姿勢,你絕對抱不起來我!”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沈彥川和常夏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們倆笑夠了,常夏把頭靠在沈彥川肩膀上,兩人一起看著這間狹小而溫馨的小屋,誰也沒有說話。一周前的這個時候,他們怎么也沒能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會有這么大的變化。這段意外的戀愛關系,才剛剛開始,他們倆都是戀愛經(jīng)驗值為零的笨蛋新手,不只是不會說甜言蜜語,情侶之間該做什么,該怎么對待關系變化之后的對方,他們倆其實都還有點忐忑。只是,像現(xiàn)在這種時刻,他們什么也不用說,什么也不用做,一起窩在這張熟悉的窄小沙發(fā)里,聽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就近在耳邊,滿溢的幸福好像也就在手邊,只要一伸手,就能緊握住。☆、對象那天石曉峰到底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把“好東西”轉交給常夏。過后他打電話跟常夏嘟囔了半天,讓常夏哪天單獨去找他,常夏有點羞澀地應了,卻遲遲沒找到機會。沈彥川出乎他意料的黏人,倆人基本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膩在了一起。周末的時候,常夏和沈彥川也沒能按計劃回上家,兩人的學校都因為非典限制了學生離校,他們倆因為有“前科”,是重點觀察對象。日子就這么平順地過了下去。正式在一起之后,原本懵懂的常夏,發(fā)現(xiàn)了很多自己過去沒發(fā)現(xiàn)的事兒。他從認識沈彥川開始,就很黏對方,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高二,沈彥川突然開始疏遠他。常夏那時候特別痛苦,即使后來他們的關系又恢復了,這幾年,他對這事兒也一直有些耿耿于懷。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鬧明白,原來那時候,沈彥川就開始喜歡他了。這著實讓常夏吃驚了很長時間,他努力去回想那段日子,確實想起來一些當時沒發(fā)現(xiàn)的小事兒。比如,有那么一段時間,他只要抬頭,肯定能看到沈彥川在看自己。比如,他那時偶爾碰到沈彥川、摟住沈彥川,總會被對方躲開。他曾經(jīng)自卑地以為沈彥川是煩他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很。如果他能早些察覺,他們是不是就能多些時間在一起。是的,常夏嫌時間太少了。他巴不得每天每時每刻都能和沈彥川在一起,之前的努力克制,之前不得不拉開的和沈彥川之間的距離,這回都徹底消失了。他可以隨時給沈彥川打電話,發(fā)短信,去學校找人。他也可以自由出入沈彥川的寢室,甚至可以直接拎起沈彥川的臟衣服、球鞋拿去洗刷——他現(xiàn)在是沈彥川的正牌男朋友,他有權利幫自己男朋友洗衣服,而今時今日的沈彥川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兒跟他吵架。常夏再也不用控制自己,不用擔心說得太多、做得太多惹沈彥川厭煩,他想做的一切事兒,都不再出格,不會被拒絕,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只是,就像沈彥川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樣,常夏的喜歡,和沈彥川的喜歡,確實有點不太一樣。如果說,沈彥川在成長過程中自然而然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從身到心,都對常夏鐘情,那常夏對沈彥川的感情,要復雜得多。這個世界上,對常夏來說,除了姥姥,最重要的人就是沈彥川。他凄慘的人生,因為沈彥川的出現(xiàn),變成了七彩的人生。認識沈彥川之后,常夏身上發(fā)生的每一件重大事件,都因為沈彥川而變得不一樣。如果沒有沈彥川,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么模樣。他打從心底感激、崇拜、信任、依賴沈彥川。這些感情的濃烈程度絕對不亞于喜歡,但跟愛,確實不太一樣。常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