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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替身帝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裝昏了過去,讓銀錢大聲叫人請?zhí)t(yī)。



    

  這一招雖不光彩,卻也成功安全脫身了。



    

  至此之后,沈知意讓銀錢放出消息,稱他病重,臥床不起,需要靜養(yǎng),謝絕了一切出門的可能。



    

  只是到了第六日,沈知意當(dāng)真發(fā)起高燒來,燒的一塌糊涂,人事不省,一粒米都喂不進(jìn)去。



    

  傅吹愁看過后,讓華清宮的宮人們搭了把手,強(qiáng)行灌了藥,和著一些藥膳塞了進(jìn)去。他人雖安靜了,可情況卻未好轉(zhuǎn)。



    

  銀錢哭了整整一天,一邊哭一邊罵傅吹愁是庸醫(yī)。



    

  傅吹愁摸了摸沈知意腦袋,哼了一聲,撂了挑子。



    

  銀錢追著罵:“你上哪去?我家公子要是死了,我就到太醫(yī)院咬死你!”



    

  傅吹愁:“別跟著我了,回去看著你家公子。熬過這兩天,就該轉(zhuǎn)好了?!?/p>

    

  銀錢碎了一個鼻涕泡,天真問:“那能熬過嗎?”



    

  “那你得問問天,問我做什么?你家公子這命全捏著老天手里,我一個凡人,能做的只有這些了?!?/p>

    

  銀錢哇哇哭著回去,一邊給沈知意換額頭上的帕子,一邊擦著鼻涕眼淚。



    

  到了半夜,沈知意說了句話,聲音沙啞,但銀錢聽清楚了。



    

  “不要哭了……太吵了,我……沒死?!?/p>

    

  “公子才不會死!”銀錢驚喜過后,大聲說道。



    

  “我沒死……我沒死……我活著……”沈知意反復(fù)說著這句話。



    

  銀錢就問:“公子,公子你醒了沒?”



    

  沈知意靜默了好久,就在銀錢放棄時,聽到他輕輕問了一句:“這是……誰的聲音?”



    

  “公子,我??!銀錢!我在呢!”



    

  沈知意沒有再回。



    

  白天,燒還未退,斷斷續(xù)續(xù)反反復(fù)復(fù)。



    

  可能是銀錢昨晚的哭聲震天響,前朝建國的王爺公主都來探病了。



    

  上了些年紀(jì)的福祿王自認(rèn)為有經(jīng)驗(yàn),見這華清宮冷冷清清,沈知意身邊只有一個宮人伺候著,著實(shí)不成樣子,于是叫來華清宮的宮人,重新安排了,讓他們盡心盡力侍疾。



    

  銀錢結(jié)結(jié)巴巴說,只自己一個就夠,見沒效果,索性說他們這些人怕會動心思,對沈知意不利。



    

  哪知那福祿王聽了,哈哈大笑:“哪里來這么多勾心斗角之事,又不是從前二君伴駕,這些宮人有什么理由來謀害他!”



    

  遂大手一揮,布置完畢。



    

  銀錢死死咬著牙,看茶青方先是自責(zé)了一番,之后斥責(zé)了華清宮掌事辦事不力,在河陽公主和福祿王的面前,光明正大拔了幾個監(jiān)事掌事,以及朱砂,之后一個個將人安插在華清宮。



    

  銀錢心道,以后一定要衣不解帶,寸步不離沈知意榻前。



    

  離去時,河陽公主與福祿王閑談,提及華清宮,話里話外,似有擔(dān)憂之意。



    

  福祿王道:“你看他那副身子骨,能做什么帝君,我聽聞皇上是想留他三年,這可使不得!”



    

  “是有這么個說法?!焙雨柕拥馈?/p>

    

  “三年太久了,最好啊,他這人快點(diǎn)過去?!备5撏蹀D(zhuǎn)著念珠說道,“到時候皇上哭一場,也就翻新頁了,總比他這么病懨懨拖著禍國好,時間長了,皇上感情深了,那可就走不出來了。本王求求他沈知意做件好事,讓天趕緊收了去,也讓咱們這心,早日能放下?!?/p>

    

  河陽公主若有所思道:“不錯,是得看天意。”



    



    



    

第44章 無可避



    

  銀錢覺得茶青方在耍他, 要么就是他跟沈知意都敏感了。



    

  至少半個月過去了, 茶青方安排來伺候的宮人, 包括朱砂, 都沒有做什么額外的事, 也沒有謀害沈知意。



    

  若不是之前見過茶青方拿皇上的來信欺負(fù)過沈知意,銀錢真的要以為自己是在瞎cao心。



    

  半個月風(fēng)平浪靜,提心吊膽這么久, 銀錢也松懈了幾分。



    

  然而很快,事就來了。



    

  沈知意這半個月或許是裝的, 或許是真的不好過,幾乎沒完全清醒過,銀錢剛剛放松警惕, 藥就被人動了手腳。



    

  他喂沈知意的第一口,沈知意就吐了。



    

  銀錢早習(xí)慣了,拿著帕子去擦,沈知意用力推了他一下,手中的藥碗摔在地上, 藥汁變了顏色,銀錢才察覺出不對勁。



    

  沈知意想說什么, 但發(fā)不出聲音, 他的手捂著脖子,臉上血色褪盡,再抬頭時,眼神都變了。



    

  但也只是一瞬, 銀錢回神再看時,沈知意垂下眼睛,目光呆滯。



    

  他再次倒在床上,閉上了眼。



    

  銀錢慌里慌張跑出去,看誰都像有問題,請來傅吹愁看了,傅吹愁道:“不是毒,我不是很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看樣子,極像消漆的藥劑……”



    

  昭陽宮的工匠會熬制一種能夠刷掉漆色的藥劑,沒什么毒性,但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傅吹愁查看了一番,對銀錢說道:“應(yīng)該是傷到嗓子了?!?/p>

    

  沈知意冷冷笑了一下,沒有聲音,但神情頗是凄涼。



    

  “這么久沒動靜,我還以為他放棄了……”傅吹愁說著,去按沈知意的腦袋,他摸了摸,奇怪道,“按理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看……”



    

  沈知意輕輕搖了搖頭,張開眼睛,慢慢看了傅吹愁一眼。



    

  傅吹愁:“明白了?!?/p>

    

  他估計的不錯,沈知意頭部的血塊消散的差不多了,眼睛已經(jīng)復(fù)明,但這個時候說出來,反而容易讓人另起心思。



    

  傅吹愁哀嘆道:“這日子過得也真是荒唐……”



    

  沈知意微微動了動嘴唇,吐出幾個氣音,傅吹愁聽出來了,他說的是:“悲涼?!?/p>

    

  傅吹愁道:“我看你之前,嗓子受過傷,也沒好好養(yǎng)著。如今算是雪上加霜,正常用藥調(diào)養(yǎng)著,估摸要一個月,但你如今的境遇……什么時候能發(fā)聲,我還真拿不準(zhǔn)?!?/p>

    

  沈知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太擔(dān)心。



    

  “他是看皇上快回了,怕你說什么對他不利的話嗎?”



    

  沈知意再次搖頭。



    

  顯然,誰都猜不出茶青方的用意,耗了這么久,出手僅僅是要他閉嘴不言?



    

  傅吹愁又問:“這幾日,可想起什么了?”



    

  這話一出口,沈知意愣了好久。



    

  傅吹愁:“一定能想起什么的,不過完全好起來,我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主要你現(xiàn)在的境況,我實(shí)在不好下結(jié)論……”



    

  沈知意無法言語,只好拍了拍傅吹愁的手,安慰他無事。



    

  要說想起什么,也確實(shí)有一部分。



    

  比如從前讀的書,師長說過的話,父親節(jié)日時對他們兄弟二人的訓(xùn)話。



    

  所有的畫面都很平和,所有的回憶也都很清晰。



    

  這讓他更是疑惑,他是誰?



    

  他又是兄弟中的哪一個?



    

  他不敢輕易做論斷,想來想去,也只是無奈又悲傷,承受了這么多,可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