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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來你真的認(rèn)不出啊……”沈知意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近,輕笑道,“那個(gè)是你的知行哥哥,怎么?因?yàn)槲?,懷疑起了他嗎?哈哈哈哈哈……班曦啊班曦,以后你會一直活在懷疑中,因?yàn)閺慕褚院?,我還會裝成哥哥來戲弄你,怎樣,生氣嗎?”
“沈知意,你這個(gè)惡魔!”
“我惡魔?知道我為何如此嗎?”沈知意湊到儲君耳邊,輕聲說道,“我做的惡事,都是沈知行想做卻不敢做的,而我,只是大發(fā)慈悲,幫他將這些世人德行不容許的臟事做了而已?!?/p>
“住口!”儲君怒道,“休得胡言!”
“他打娘胎起,就把我的命與運(yùn)奪了去,你可知為何他從不生???是因?yàn)槲姨嫠?!他德行兼?zhèn)?,是因?yàn)樗切┎缓玫囊姴坏萌说凝}齪想法,全都長在了我身上……你那知行哥哥,本就是虛假的,而這天底下,只有我知道他心中的那些陰暗惡毒的念頭……”
“本宮真該讓父皇割了你的舌頭!”
“你知他有多妒忌茶青方嗎?而我,只是因他的嫉妒,去做了他想做卻不可做的事!”沈知意道,“厄運(yùn)與詛咒,都是我來替他背,殿下,你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完美,不過……殿下不該自省自己與他的感情,又有多脆多虛假嗎?原來殿下的感情,只是一件衣裳,一串瓔珞,或者……是對你這樣笑?!?/p>
沈知意換了副和善溫柔的神情,柔柔笑了起來。
儲君方寸大亂,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松開,本宮今日回宮,一定要向父皇稟明你的所作所為,你親口承認(rèn)燒傷青方……”
沈知意面無表情,一松手,儲君腳下一滑,掉入湖中。
“沈知意!”
沈知意壞笑著,伸出手:“殿下可要萬分小心。”
儲君氣惱,抬手抓沈知意的手腕,不料岸上的少年卻是一個(gè)用力,將她推遠(yuǎn)了。
“沈知意??!本宮不會……啊……救命!沈知意,拉本宮上去!”
“瞧,我說了,你跟他的感情,脆的就像這冰湖的冰?!鄙蛑庥圃湛粗?,咳嗽了幾聲,攤開雙手,“殿下運(yùn)氣不是很好,我體弱多病,又不會水,可沒辦法救殿下,殿下不如試著喊幾嗓子,聲音大了,你那候在大門外的侍從們,許能聽到?”
“救……救命……”
“曦兒!”沈知意身后傳來一聲叫。
沈知意沉眉,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白衣影一掠而過,跳下冰湖,向越飄越遠(yuǎn)的儲君游去。
“你倒來得快,竟然沒有上當(dāng),虧我還做了場戲,費(fèi)心費(fèi)力讓銀紅告訴你儲君改了見面的時(shí)辰……你救她做什么,她連你我都分不清,我換上這身衣裳,她竟然真就把我當(dāng)作了你?!鄙蛑舛自诎哆?,嘁了一聲,須臾,他劇烈咳嗽起來。
沈知行拉著班曦艱難上岸,顧不上訓(xùn)斥同胞弟弟,抱起班曦向園外跑去。
懷中的少女恢復(fù)了些意識,打著顫,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我……沒有認(rèn)不出……他轉(zhuǎn)過身,我就知道他不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鄙蛑姓f道,“你一定要安然無恙……一定要。”
班曦見他點(diǎn)頭,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儲君與沈府長公子私下約見,失足落水,一整天了,仍然昏迷不醒,而跳下冰湖救儲君的沈府長公子沈知行也染了風(fēng)寒,臥床不起高燒不退。
皇帝心焦不已,一直守在東宮,夜間,儲君醒來一次,只說了一句話,便又昏了過去。
“父皇,與知行無關(guān),是沈知意……”
皇帝震怒,責(zé)令工部尚書沈懷憂帶著罪魁禍?zhǔn)?,到東宮請罪,跪到儲君醒來為止。
不久之后,沈懷憂與沈知意戴罪入宮,跪在東宮門外。
一身黑衣的沈知意發(fā)著抖,一直咳著,跪了四個(gè)多時(shí)辰,儲君終于清醒。正在此時(shí),沈府來報(bào),說長公子沈知行,病逝了,沈懷憂慟絕,與此同時(shí),跪在一旁的沈知意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再醒來,已是三個(gè)月后,前塵皆忘?;实哿P其跪靈半載,后被流放至稷山清修,不得入京。
不……不對,哪里不對……
我……我沒死,躺在棺木中的……不是我?。?/p>
“你不是想去看看她嗎?聽說她還昏著,和你一樣高燒不退。我并非想偷懶,只是,你放心我進(jìn)宮跪她?拜你英雄救美所賜,我現(xiàn)在渾身疼得很,我可跪不住。你也不怕我去了東宮火上澆油?沈知行,你給個(gè)準(zhǔn)話,替我去東宮,你是去還是不去?”
“換了衣服,你就能跟著父親到東宮探望她,她是死是活,你也第一時(shí)間知道,如果她死了,你正巧可以撞死在東宮前,圓了你與她生死相隨的誓言……呵,同意了?我就知道。”
“且慢,把你的紅櫻珞給我,做戲也要做全套……你不必捏這么緊,乖乖給我!”
“反正從來都是我替你生病,咳咳咳……實(shí)話說,我在府中休養(yǎng),你去東宮跪青石板,這是最好不過的安排……哼,你要多謝我成全你的美事?!?/p>
這些話越來越縹緲,最后化為神像前的一縷青煙。
神像旁的禪師被幾個(gè)孩子圍住,他們七嘴八舌問著自己的將來。
禪師的目光卻落在沈府的那對兒雙生子身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二位公子本該命共生,但因前世德福并不相同,今生運(yùn)也大相徑庭?!?/p>
他看向沈知行,說道:“這位公子是有福之人,但福兮禍之所倚,命格太滿,易折,需替人還債,方可守住今后之福。”
“哦?那你這么說,我是這個(gè)禍了?”沈知意道。
“這位公子,因果相連,前世因,今世果。明為惡果,實(shí)為幫人渡劫。你今生所做之事,所傷之人,是替從前的自己消弭因果,而你的因果,亦是你助他人完愿之梯……天地有序,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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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醒了,他躺在合度殿的舊床榻上,捂著額頭緩緩坐起,余痛陣陣,而他似乎做了個(gè)很長的夢,醒來,什么都想不起,只知道傅吹愁將他送回合度殿,留下了幾包藥。
他起身,見自己的雙腕已包扎好,想起傅吹愁離開前交待他:“多動(dòng)動(dòng),越疼越是要?jiǎng)?。?/p>
“唉……”沈知意搖頭,“談何容易?疼的又不是你?!?/p>
他將傅吹愁給治頭痛的藥草放進(jìn)小瓦罐中,汲水燒柴,煎煮起來。
一碗煮好,沈知意嘗了一口,愣在原地——藥也太苦了!
怪不得傅吹愁行醫(yī)多年,還只是個(gè)閑散醫(yī)士。
“……要不,倒掉吧?”沈知意皺眉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給各位觀看者開了上帝視角,大家從今日起,知道了這個(gè)沈知意,其實(shí)是沈知行。
可喜可賀,因?yàn)榇蠹冶扰髟缰溃。。?/p>
而且早知道好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