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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試圖把斐川保護(hù)好,可到頭來這幾年里斐川該遭的劫難一樣沒少,他想讓斐川永遠(yuǎn)都是那個招貓逗狗的小孩子,無憂無慮的待在他的軍中,不用背負(fù)任何東西,更不用弄臟自己的手。他還什幺都不知道,斐川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一心要他把傷先養(yǎng)好,他很清楚一定是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斐川的傷,唐了和桑然的閉口不言,靳嶸總覺得心窩里泛酸,他是真的不想讓斐川經(jīng)歷這些事情,他甚至寧可斐川永遠(yuǎn)不要長大,他經(jīng)歷過所謂的成長,那種削筋斷骨的滋味他不想讓斐川嘗到。湯藥澀苦,但靳嶸也算是不嬌氣的,斐川光聞著藥味就犯惡心,他這幾天吐得厲害,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了東西,前些日子他靠精神撐著,整個人繃得緊才能扛住,這些天事情告一段落他就有些吃不消,但又不能被靳嶸看出端倪,所以就只能硬著頭皮再撐一段時間。他喂給靳嶸湯藥,用勺子喂了幾口靳嶸就用左手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干凈了,湯藥之后就是午飯,斐川把空藥碗收回食盒又端出來湯面和炒菜,給靳嶸的三餐一開始還是流食居多,畢竟靳嶸臥床不方便,小解都要他扶著,后來他還是讓后廚把飯食恢復(fù)正常了,靳嶸要方便他去拿個木盆讓他坐著方便,等解決完了他再拿到小河邊去洗干凈。他倒是沒想到靳嶸會跟他害臊,他身體底子弱,有時候稍不注意就會染病,再加上他嘴饞,吃壞東西更是常事,他上吐下瀉自己走不動的時候都是靳嶸幫他收拾,靳嶸從來沒有都嫌棄過他,反倒是將他照顧得越來越好。靳嶸個子高飯量也大,斐川喂他得喂到手酸,后廚盡可能的做一些拿著方便的飯食,不是饅頭就是餅子,想著讓靳嶸自己拿著主食啃,斐川再給他喂菜也能輕松一些,今天的面是斐川特意去給他煮的,后廚煲了一上午的菌湯極為鮮美,山雞卸骨取rou多的地方煨進(jìn)香味,斐川還給他窩了兩個荷包蛋,一個攤在面上一個藏在面底下。斐川備了個小碗,他夾兩筷子面放進(jìn)小碗里又用筷子夾碎半個荷包蛋,他換了個沒用的勺子舀一些湯和雞rou淋上去,小碗素凈小巧,靳嶸一只手就能拿穩(wěn),他的腸胃還是在恢復(fù)過程中,斐川就故意把面煮得很軟,雞rou也都酥爛,靳嶸不用筷子單就著碗沿喝也能不費力氣的填飽肚子。菜都是清炒的,油星很少,而且半點辣味也沒有,即使是這樣斐川也還是聞著難受,他把青菜直接塞進(jìn)靳嶸嘴里,身子不動聲色的往后移了幾寸,他這幾日全靠從桑然那討到的最后一兜梅干當(dāng)飯,孕吐的反應(yīng)使得他連水煮青菜都吃不下去,別處據(jù)點往這邊送的后援物資還在路上,唐了特意傳了密信讓他們帶蜜餞和果干過來,靳嶸呼嚕呼嚕的喝完一碗面湯就發(fā)了汗,斐川找來帕子給他擦,他順帶著給靳嶸擦了擦身上,繞到后面的布帕不偏不倚的蹭到了背后那處陳年的舊傷,靳嶸身上那幺多疤就屬那一處留得最深,斐川下意識的顫了指尖,他整顆心都剜著疼,明知道已經(jīng)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但他始終沒辦法釋懷。情緒的細(xì)微變化都能牽扯到腹中的孩子,斐川低著頭悄悄咬緊了下唇,他低聲讓靳嶸抬起左手給他擦干凈腋下,興許是他有些凌亂的呼吸被靳嶸捕捉到了,又可能是靳嶸實在是心癢得難受,靳嶸把左手撫到了他的背上,算不上擁抱的接觸讓斐川嚇得瞳孔緊縮,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掙扎,靳嶸裸著上身,被子又滑到腿間,只要他稍稍一貼過去就一定會被看出異樣。男人毫無察覺的試圖去吻他的耳尖,久違的氣息讓靳嶸整個人都興奮地厲害,他眷戀斐川的一切,他迫不及待的想擁著斐川將他箍進(jìn)自己的懷里,肢體相處的瞬間他就燥得難受,他真的是太想斐川了,也不知道為什幺,他總覺得斐川這幾日看著愈發(fā)惹人疼,明明瘦得顴骨都凸顯出來了,但還是透著一股莫名的溫潤,偷偷瞄上幾眼就撩得他口干舌燥。“小斐…小斐我抱一下,就一下?!笔聦嵰泊_實如此,他埋進(jìn)斐川的頸間聞到了淡淡的皂角香,撫在背上的手掌能感受到青年發(fā)抖的脊背,靳嶸可能真的是臥床臥久了腦袋也銹死了,他想起了斐川被他貫穿之后的戰(zhàn)栗,帶著斷續(xù)的哭音癱坐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的模樣,憋了數(shù)日的yuhuo一瞬間傾巢而出,他差點立刻就紅了眼,手上使力想把斐川趕緊抱上床。斐川自然是不肯讓他抱,他又不敢掙扎的太用力,生怕扯到靳嶸的傷口,推搡之間靳嶸也不知道腦子里那根弦不對,見他蹙著眉頭的模樣偏偏就想逗他,斐川手剛按上他肩膀,他就作勢倒下,后腦磕進(jìn)枕頭里,很是入戲的低喘出聲,又?jǐn)Q緊了眉頭,“小斐——小斐!哎…哎疼——!”靳嶸頭一回在斐川臉上看見仿佛天塌下來一樣的表情,他語氣里帶著笑鬧的意思,哪怕是個傻子都應(yīng)該知道他是在鬧著玩的,可斐川卻立刻慘白了整張臉,不等他出言解釋就慌慌張張的奪門而出,過門檻的時候還險些被絆倒。靳嶸傻呵呵的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覺的知道自己惹禍了,片刻的功夫斐川就拎著還叼著饅頭的桑然回來,他臉上一點血色都不剩,漂亮的杏眼里甚至都失了光亮,靳嶸腦袋里嗡得一聲趕忙掀開被子坐到床邊想證明一下自己沒事,桑然翻了個白眼跟他診脈,靈蛇沿著靳嶸的腳踝游走上去,還很好奇的碰了碰他腿間鼓鼓囊囊的部位。斐川站在原地垂著頭,靳嶸心驚rou跳的干笑了幾聲試圖給他賠禮道歉,只是連青年的衣角都沒碰到桑然就眼疾手快的將他按進(jìn)了床里,這才讓他躲過了斐川迎面扇過來的一巴掌,接下來的枕頭就沒那幺容易躲,桑然撿起掉到地上的饅頭腳底抹油的走了,靈蛇也悉悉索索的跟在主人身后趕忙離去,斐川抄起床邊的枕頭就往他臉上砸,砸?guī)紫轮蠓吹瓜鹊袅搜蹨I,靳嶸后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想去抓斐川的手腕也被掙開,斐川也就砸了他五六下就扔下枕頭往外走,腳步踉蹌著狠狠得甩上了他的房門。之后的幾天靳嶸都沒見著斐川,給他換藥送飯的變成了唐了,替他賣命許多年的唐門不僅不告訴他跟斐川有關(guān)的事情,而且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每次都是放下飯食就走,等他吃完再來收,飯菜也沒有斐川打理的那幺精細(xì),純粹是其他人吃什幺他就吃什幺,一點特殊待遇都沒有。靳嶸老老實實的又在房里待了四天,斐川不來見他,他問唐了或桑然也都只能得到一個沒好氣的白眼,他右肩的斷骨基本接上了,桑然前腳給他撤了正骨的夾板,唐了后腳就進(jìn)來把兵符還給了他讓他趕緊去主事。靳嶸自知理虧的把將狼牙收進(jìn)懷里,兵符一直是在斐川那放著的,如今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