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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劍三同人)予君歸(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了……..不會花……”斐川側(cè)著頭,原本就低啞的聲音又因被褥的遮擋而模糊了許多,他沒什幺精神,毫無血色的臉上滿是孱弱的病氣,“天冷……給他帶衣服…吃的和用的……靳嶸…嗯…靳……靳嶸…….”

斐川還是很疼,清宮的器具不可避免的傷到了他的身體,他的雌xue窄小,內(nèi)里的花徑和宮壁都或多或少受了傷,靳嶸維持著跪姿慌不迭的往床前挪了又挪,他膝蓋抵到了床底的邊沿,上身趴在斐川的床邊,一只手滑稽又可笑的反復在他腹間比劃著動作,最終才萬分謹慎的將手伸進被子里去輕輕撫上他的小腹。

斐川一咳嗽就會牽連下身,偏偏他這幾日還起了低燒,喉嚨里先前的破口接連開始惡化發(fā)炎,他蹙著眉頭閉緊了雙眼,吃力的悶咳惹得他喉間像著了火一樣疼得厲害,粘稠的液體一半是痰一半是傷口里滲出來的血,斐川咳得想吐又起不了身,他昏睡了太久肢體不能動作,難堪又痛苦的處境讓他下意識摳緊了靳嶸的掌心。

斐川是連食道都傷著了,他從懷上孩子到小產(chǎn)的當天都一直沒止住孕吐,他啞著嗓子咳嗽的動靜把床邊的沙狐驚了一跳,靳嶸一急也就管不了那幺多,他只能揪著沙狐的后頸將它拎到地上,又趕緊坐到床邊扶斐川起來。

粗暴的動作顯然是又在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毛絨絨的小東西,靳嶸忙著給斐川拍背幫他平復呼吸,斐川靠在他懷里咳得幾乎快背過氣去,零星的血跡從他嘴角里濺出來,靳嶸連擦都顧不上,只能一遍遍的哄著他放松身子。

靳嶸知道他說什幺都無濟于事,斐川嗓子里傷得全是潰瘍和破口,被胃酸反復沖刷的軟rou早就被折磨的傷痕累累,他一咳起來就只會惡性循環(huán),所有的傷處被一并牽連著,若是咳得厲害了勢必還會帶起胃里的不適。

斐川咳得抬不起頭,明明人就在他懷里,可是卻枕不住他的肩頭,斐川肩頸抖得厲害,細瘦的指節(jié)連他的衣襟都抓不住,整個人邊咳邊往床下歪,若非是靳嶸護著他的小腹將他抱緊了,他估計早就一頭栽到了地上。

鈍刀割rou一般的疼痛反倒讓斐川清醒了許多,他咳出了摻血的痰,血絲成縷的掛在嘴角,嗓子里的東西清干凈了還能好受一些,他倚在靳嶸肩上閉著眼睛平復呼吸,外頭的風又大了不少,卷起雪花拍打在木制的窗欞上,興許是吹斷屋檐下頭的冰錐,尖銳刺耳的脆響在呼嘯的風聲中異常清晰。

斐川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剛平穩(wěn)一點的呼吸又有急促的趨勢,靳嶸從衣襟里摸出一顆藥糖讓他含了,清涼的甜味混著濃郁的藥香,斐川肩頸一顫含著糖塊咂了一會才覺出來喉嚨里的疼痛慢慢消散。

靳嶸沒能讓他躺回床上,他把身子縮在靳嶸懷里蜷了又蜷,細白的指節(jié)一遍一遍的摩挲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沙狐利落的竄上床鋪硬是擠進了他的被子里,靳嶸剛想攔卻發(fā)現(xiàn)通人性的小東西蜷到了斐川的腹間,它身形愈發(fā)的圓滾,若是抱起尾巴往上一縮,恰巧就又讓斐川的小腹隆起了圓潤的弧度。

靳嶸是先落淚的那一個,他這些時日怕是把這輩子該流的眼淚都流盡了,燭火暖黃,映在漂亮精致的錦被上,黃澄澄的光暈籠著斐川的小腹,他用了很大的勇氣才敢伸手去摸,沙狐的背毛從被角的縫隙里露出來,輕輕的搔著他的掌心。

靳嶸從斐川小產(chǎn)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打過要孩子的念頭,這個想法陪伴了他很久很久,就連幾年后他們有了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都是不要,他親自給斐川清的身子,他親手探遍了那處狹小的甬道,他甚至失去了一個父親最基本的良知,他只慶幸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他根本不敢想斐川若是真的產(chǎn)子,那他的下身會被撕裂成什幺模樣。

斐川含著糖塊偏了偏頭,靳嶸的眼淚沾到了他的后頸上,他哭不出來,也并沒有什幺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有一種已經(jīng)接受事實的悵然,他握住了靳嶸的手,男人手里還攥著給他擦嘴的手帕,斐川嘗試著自己坐直,還在隱隱作痛的下身杜絕了這一可能,他只能枕著靳嶸的肩頸,盡可能的將臉埋進他的肩窩。

他想去摟靳嶸的上身,發(fā)現(xiàn)胳膊太短環(huán)不住,他只能改摟了靳嶸的腰,他輕輕拍著靳嶸精悍的腰側(cè),仿佛是安慰,又仿佛只是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寒風呼嘯的聲音適時的減小了許多,斐川又閉上了眼睛,他喃喃自語著低啞的字句,因為含了藥糖所以吐字還不是特別清楚。

“天冷…要給他,帶衣服……帶冬衣,要…要能擋風的……靳嶸,他會冷…衣服…….”斐川抓緊了靳嶸的衣料,粗糙的面料一如既往的質(zhì)樸耐實,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出口的話還是在一刀一刀的剜著靳嶸的心,但他不能不說,這是他唯一能為這個孩子做的事情了。

他只是睡了一個長長的覺,孩子悄然的從他腹中離去,時間沖淡了他的傷痛,但靳嶸始終都是清醒的,靳嶸見證了所有的事情,斐川咬著已經(jīng)開始軟化的糖塊,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往下說了,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衣服…不要太簡單……如果是女孩…就…就要裙子,要好看的……你這種,她肯定,肯定不喜歡。”斐川在靳嶸面前第一次說這幺多話,他毫無睡意的窩在靳嶸懷里,像是一個真正做了母親的人,絮絮叨叨的說著沒有多少意義的言語。

他能感覺到靳嶸又落了淚,男人壓抑之極的哽咽聲帶著nongnong的悲傷,斐川只得伸出手去給他抹臉,瘦削的少年人始終都沒掉一顆眼淚,直到靳嶸抓著他的手十指交握,直到靳嶸鄭重其事的應下了他荒誕的要求之后,他鼻子里才有了那幺一絲酸意。

斐川用舌尖來回推著融化了許多的藥糖,他怕自己一哭又惹得靳嶸哭,所以他埋進靳嶸的肩窩之后就不肯再抬頭,外頭的風雪沒有停下,沙狐蜷在他和靳嶸之間的小小縫隙里,硬是要將他倆隔開,靳嶸給他順著頭發(fā),他們兩個都沒有帶過孩子的人靠在一塊,一邊壓著抽泣的動靜一邊商量著要給孩子帶上什幺款式的衣服什幺顏色的鞋襪。

炭火靜靜的燒了一整夜,靳嶸擁著斐川一直商量到天明,他們從相識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過那幺久的話,斐川直到天光大亮才實在扛不住的合眼睡去,靳嶸托著他單薄的脊背將他放平,斐川躺下之后還抓著他的衣襟不放,靳嶸因而不得不跪在床邊一直等到他徹底睡熟才起身去置辦東西。

靳嶸在洛陽城里最好的布莊買了新衣,他依照斐川的要求,買了男孩的,也買了女孩的,女孩的衣裙是特意請掌柜挑得,是時下最受歡迎的款式,粉嫩嫩的小裙子蓬松靈動,若是穿著跑起來,想必一定會顯得孩子十分活潑可愛。

法事要做足三天,靳嶸在靈前將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