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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沒什么興趣,畢竟那算不上競爭對手。
在她看來,就像跳梁小丑。
文件里有幾張圖片,杜九臻隨意掃了一眼。
突然間她看到什么,鼠標(biāo)頓住,按了放大。
圖片中這個人的背影,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像珩年……
杜九臻看著,握著鼠標(biāo)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開通了和嚴(yán)正的視頻通話。
“易家人在宿南鎮(zhèn)干什么?總不能跟著我來的吧?!倍啪耪槁曇羝>?,尾音帶著散漫,懶洋洋的。
“他們內(nèi)部的事,我不清楚?!眹?yán)正那邊正在車上坐著,恭敬回答。
只要一看見杜九臻,他必定是最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
像尊敬當(dāng)家的一樣尊敬杜小姐,這是嚴(yán)正這么多年堅持不變的事情。
“第三張照片你看一下?!倍啪耪槎⒅聊簧系恼掌?,目光越來越凝重。
照片上有個人的背影,她真的感覺很熟悉。
他們在一起有二十二年,他的一切,杜九臻都最清楚。
“像當(dāng)家的?!眹?yán)正仔細(xì)看了之后,雖然知道這話不能亂說,可還是實話實說。
“聽說易家人來宿南鎮(zhèn),就帶了一個人走,其余什么都沒做?!?/p>
嚴(yán)正之前發(fā)照片過來的時候,并沒有仔細(xì)看,還是剛剛杜九臻提了,他才認(rèn)真去看那個背影。
不敢說十分像,可是和霍珩年,起碼有九分相像。
杜九臻一向淡然,可這時候喘氣都快了幾分,瞳仁緊縮,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現(xiàn)在就去易家一趟。”
“這個人,我要了?!?/p>
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她要先看到人。
之后再說其它的。
“是,小姐?!?/p>
掛了視頻后,杜九臻一直看著那張照片,唇角不住的在抖,她想移開視線,卻完全動不了。
三年了,她第一次看見和他相像的模樣。
盡管只是個背影,她心尖卻止不住的痛,插在上面的那把刀,又深入了幾分。
鮮血橫流,鮮紅一片。
這張照片,讓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她想過很多次的問題——
她的珩哥哥,是不是……
還活著.
老宅前廳里氣氛凝重。
西裝男子站在最前方,后面一群人兩排站開,而陳恒一個人站在中間。
“易于飛,左胸第七肋骨骨折,合并局部積液,同時伴有腦震蕩。”
男子把報告單放到陳恒面前,嚴(yán)肅問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易于飛人在醫(yī)院,暫時不能出來。
可這個公道,易家人一定要為他討。
陳恒拿過報告單,目光鋒利,盯著上面,越想越不對勁。
他只踢了他一腳,而且踢的是右邊,怎么就左胸肋骨骨折了。
根本不可能。
“我們?nèi)俗C物證都有,接下來你有什么辯解的話,就和警察說去吧?!?/p>
“該有的道歉和賠償,也一樣不能少?!?/p>
男人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費時間,眼神示意,要旁邊人送他去警察局。
“這個報告單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就算他真的受了傷,怎么證明就是我打的?”
陳恒絲毫不慌,聲音沉然有力,哪怕勢單力薄,也沒有畏懼。
“就他那些手下嗎?”
“他們的證詞不算。”
“我知道不算?!蹦腥丝此坪蜕频男α寺暎告付?“當(dāng)然有其它人證,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p>
易家人做事,從來都是妥善安排,不會有紕漏。
說了有證據(jù),那肯定全都準(zhǔn)備好了。
“送誰去警局?”門外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隨即大門被推開,嚴(yán)正出現(xiàn)在門口。
易家一群人都沒攔住他,他直接就闖了進來。
也就他一個人,誰都沒帶。
“八月二十一號下午兩點,這位陳先生,他和我家小姐在一起?!?/p>
嚴(yán)正走到陳恒前面,看著西裝男,淡然道:“我們也有人證和物證,需要的話,可以一起去警局對峙?!?/p>
他胸有成竹,又來勢洶洶的樣子,西裝男目光遲疑了下,疑問道:“你家小姐是?”
“杜九臻,杜小姐。”嚴(yán)正字字清晰。
聽見這個名字,西裝男臉色明顯凝住,眼珠轉(zhuǎn)著慌了下,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杜九臻是什么人,整個臨市怕沒有不知道的。
年紀(jì)輕輕的,就能接任杜家公司,而現(xiàn)在手里不僅有杜家,就連霍家都?xì)w她管。
當(dāng)初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不行,想看她笑話。
可結(jié)果三年過去,她不但沒有出紕漏,還做的越來越好。
“我們杜家絕不為難,有事說事,真相是怎樣就是怎樣,站理就行,誰都不包庇?!?/p>
嚴(yán)正義正言辭,句句有理。
臨市幾大家族,都是靠著上幾輩的產(chǎn)業(yè)發(fā)跡起來的。
作為第一批進入開放的城市,臨市有著先天優(yōu)厚的基礎(chǔ),而杜家和霍家在當(dāng)時抓住時間,投入大量資金,并且進行了合作。
到如今,兩家?guī)缀跽莆樟苏麄€臨市的經(jīng)濟命脈。
兩大家族,可以說是同根而生。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易家,這些年來,一直在不斷壯大,試圖挑戰(zhàn)杜霍兩家權(quán)威的存在。
只是杜霍根基太穩(wěn),別人動搖不了,唯一的辦法,只有從內(nèi)部瓦解。
但現(xiàn)在作為易家人,根本不敢動姓杜的和姓霍的。
“這事我和我們經(jīng)理說一聲,看看到底怎么辦?!蔽餮b男說著,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我家小姐正等著?!眹?yán)正在他撥號碼之前就開口,態(tài)度堅決,說:“不管之后要怎么辦,反正今天,小姐要帶走人?!?
周子歲去了陳恒家里邊找人。
陳恒其實也沒什么家人,就三年前帶他回來的趙老爺子,還有趙老爺子在這鎮(zhèn)上的一些親戚朋友。
趙老爺子是鎮(zhèn)里的老人了,威望大,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辦法。
周子歲剛進趙家院子,趙灣就匆匆從樓上跑下來,看見周子歲,開口就問:“陳恒呢?到底怎么回事?”
趙灣是趙老爺子的孫女,偶爾會在這里住。
剛剛周子歲打電話到家里來,就是趙灣接的電話,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陳恒出事了。
“他們說恒哥打了人,要送警察局 ?!敝茏託q跑著過來的,這一趟滿頭大汗,說話都在喘。
“灣姐,你想想辦法,這要是真進了警察局,那……那不會要坐牢吧?”
周子歲也不懂這些,只是想恒哥要是坐牢了,那這一輩子不完了。
恒哥一直以來辛苦打拼,就希望能夠好日子,這樣一來,那什么努力都化為泡沫了。
“坐什么牢!”趙灣一聽這話,當(dāng)時就反駁了他,氣道:“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