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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為。與其說是他恨趙文彥,不如說他是在恨那個為了趙文彥沖動的自己。“你不該感激我,沈喬,你不該。”他上前跨了一步,沈喬抓住座椅的扶手,沒有閃躲,“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該謝我。我求求你,你不要這么想......”那一瞬間,以及那此后許久的時刻,他心中想的都是沈喬不要對他有絲毫歉疚------他不值得那一切,不值得沈喬的保護,沈喬的愧疚,甚至是沈喬的愛。被拋棄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他。是他拋棄了沈喬,他漠視他所有的掙扎與痛苦,還讓所有人都以為沈喬才是負心的那個。沈喬低著頭,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悲悵:你說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知道什么?你不知道我跟別人上過床,做過別人的情人,你也不知道我想過忘了你,和別人將就著過一生。他終于抬起頭,直視著趙文彥的臉:很多年來他都以為他真的是那片無瑕白月光,以至于他根本不敢靠近,可原來不是這樣的。他們分不清對錯,卻分得清愛情------他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意難平,不管他是什么樣子,變成什么樣子,他都拿他沒有辦法,都喜歡得緊。“如果......”他開口,聲音拉成悠長的線,真到了這一刻,話說出口并不艱難,“如果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能不能像我愛你一樣愛一輩子?”趙文彥再也忍不住了。他抓著沈喬的手,跪了下去。他跪在他腳邊,以朝圣的虔誠,懇請他再次接受自己。沈喬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回握住趙文彥的手,緊緊抱住他。那是一個深切至極的擁抱。穿過十九年的掙扎,思念,別離與陌生,重新找回年少時的戀人------其實人啊,想求的多簡單,又多容易。不過是不甘心,不過是意難平。年少時有過再大的憧憬,到頭來,不過是希望自己最愛的人,也用同樣的力氣來愛自己。“霍可以不用死?!眴讨巍ぢ蹇颂乩淅涞卣f。“中央不會重用他,但至少不會傷他性命??伤拇嬖诰蜁屓思蓱劇D敲炊嗳硕级⒅?,害怕他會破壞他們勾結的生意,這是他必須死的理由。”謝焓說,“如果他逃到美國,他是可以不用死。但那個時候他可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外交官,間諜和逃亡領袖,他是哪個身份?”即便美國不清楚他在北京的具體地位,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有潛在價值的出逃者。面對超級大國的整個國家機器,局面就不是一個人能掌控的了。不僅他不能走,他的家人也不能。他想要活下去必須出賣自己的信仰與良知,而那樣的人生,對他來講生不如死。“他差一點就不用死?!敝x焓說,“按他最開始的安排,他的家人不會為他拖累,但前提條件也是他必須毫無威脅?!?/br>如果他真的接受了逃亡的方案,如果不是他還顧及著他的家人,他或許真的會贏。但他選擇了放棄。放棄的代價太沉重,但那是他必須接受的------他的信仰與夙愿不會容許他茍且偷生,死亡,至少可以保全他的家人。但那個時候他必須要顧及的就是他死了,他曾經花費了整個青春建立的保護機制,往后該何去何從?喬治·洛克特毫無疑問是真正當他是朋友,但這份友誼絕不會純粹。他不敢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他選擇了謝焓。他跟謝焓聯(lián)手設計,讓喬治·洛克特花費多年來追查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而此后有他的安排,謝焓來紐約掌權的過程也無比順利。他對他的仇人托了孤。哪怕明知交出權柄他的家人便再無屏障,他仍然做出了這個選擇------他與聶家積怨再深,也架不過只有他們是可用之人。謝焓知道他贏得徹底,但有的時候,他又覺得他什么也沒有贏。“沒有什么有他的同胞和國家重要,哪怕是他的家人?!敝x焓輕嘆道,“我贏了,可他一開始便立在不敗之地。”謝焓想在紐約立足與牟利,就必須依靠霍啟渝生前建立的體系。按照這個體系,他就始終擁有在喬治·洛克特面前討價還價的資本,他背后的紐約華人,就永遠不是喬治·洛克特與紐約政府能肆意宰割的對象。他終究沒有違背他的初衷。他不甘心他最好的年歲只能在大使館庸庸碌碌,不想對同胞的苦難視若無睹。三十一年后,他的構想仍舊在運作著。“十九年前,霍二只能信任我,而現(xiàn)在,您也必須承認,沒有人能取代我,或者說沒有我的允許,沒人能取代我?!敝x焓說,語氣極為篤定,“您最不滿的一點,大概就是我在支持西德尼少爺,可在很久以前,您就認定了尼克少爺才是唯一的繼承人。”“我向您保證,我與我的繼承人除非必須,不會與尼克少爺作對。原因您可以問問您心愛的教子,畢竟我的說法對您來說應該不足為信。”喬治·洛克特沉默不語。謝知道太多霍當年的事,精準地掐中了他的命脈:連霍也不知道、或不相信他對他多重要,他不是他的全部,可他是他最在乎的人。所有人都以為L.H.代表著洛克特與哈蒙德,可事實上,“H”代表的是霍。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在那人已經長眠土下后,兀自不肯放手的感情。他那樣在乎他,以至于他在繼承人上選擇了霍更喜歡的尼克,用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未曾享受的溫柔來疼愛他的兒子。他想除掉謝是因為霍,而霍和Charlie可能并不期望這一切發(fā)生。“我會問Charlie?!彼従彽?,“但我希望你明白,不管Charlie回答了什么,我會做什么,不傷害Charlie都是我的底線,哪怕你只是讓他難過?!?/br>他唯一疼愛的孩子,他半點委屈都舍不得他受。“您放心。我可不敢給他委屈受?!敝x焓起身,神情終于輕松起來,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拔夷耐娴眠^他?”第八十四章:1997年2月25日,香港。沈喬恢復意識后,心就涼了半截。他在一個倉庫里,手被綁在廢棄的管道上,意識也有些渾沌。他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才依稀回憶起來。他在酒吧里喝醉了,出來跟趙文彥打了電話,后來回到了酒吧,有人在背后襲擊他。他被綁架了。是jiejie的仇家?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想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如果趙文彥真的來了香港,找不到他,他該多著急?“醒了?”光線亮了些,沈喬抬起頭,眼前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幾個保鏢,那男子衣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