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不曾,散播謠言的人才得令就被人抹殺了,原先陳小姐還以為是意外,后面連找了三人,無一生還,這才膽戰(zhàn)心驚地將計(jì)劃作罷?!贝说让厥履俗蛞拱敌l(wèi)來報(bào),沐靈只撿些自以為重要的稟報(bào)。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此事若犯在她手里,她定殺白雅一個措手不及,只是眼下這事已引起蕭瑾謙重視,怕早有防備,再提也沒多大用處了。
“外男呢?她找的是何人?”
“找的是她的堂兄,陳二公子?!?/p>
“哼!早些年后院玩爛了的手段也敢端到宮里來,真真榆木腦袋!”她還以為是原先與白雅傳出流言的段祺瑞,只惜段祺瑞被派去邊疆了,區(qū)區(qū)一個陳二公子,這不是擺明陷害嗎?
沐靈只以為玉妍公主不滿陳二公子這個人選,附和道:“公主說得極是,昨日在如意莊,陳小姐私見她堂哥陳二公子,奴婢特意跟去瞧了眼,那陳二公子油頭粉面,賊眉鼠眼,瞧著很是上不得臺面。”
玉妍公主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口脂,殷紅的雙唇愈發(fā)飽滿。聽聞白雅喜淡妝,她愈發(fā)偏愛濃妝。
“既連你也說他上不得臺面,那便無需行事了。”白雅是他的心頭疙瘩,連及竿的簪子都能親手打造,輕易動不得,她不想平白折損了一顆好棋,雖然這棋子不怎么聽話。
沐靈心里犯疑:“公主您的意思是……”
玉妍公主突然起身,鳳眼輕抬,眼底的驕傲與狠厲一覽無遺,只見她撫著鏡子旁的鳳凰金雕,紅唇微勾:“收拾行囊,傍晚出宮前往如意莊,便說本公主近日身子抱恙,特回莊子靜養(yǎng),旁人不得打擾。擾者,死。”
明明說話之人的聲音甚為嬌媚,沐靈卻聽得毛骨悚然,雖感莫名其妙卻不敢多問,佯裝欣然受命。
——
勤政殿
不過兩個時辰,案桌上的奏折清減不少,從外頭進(jìn)來的劉總管殷勤地為帝皇遞上一碟子白滾滾的糕點(diǎn),面白無須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樣:“皇上,這是明粹宮的小福子送來了,說是郡主親手做了特意給您的。”
尊目在圓圓的糕點(diǎn)上劃過,糕點(diǎn)被疊成兩層,底下三顆上面一顆,中間被點(diǎn)了一顆紅色的小圓點(diǎn),白糯中一點(diǎn)紅,嬌憨惹人憐,似極了她動情之時……
如果知道蕭瑾謙此時心中所想,白雅恐怕會惱羞成怒,然后端起她“苦心”弄出來的糕點(diǎn)往他腦門砸去。
“咳……”
帝皇突然咳嗽,劉總管連忙將茶遞上,蕭瑾謙卻擺手示意其退后。半晌,他心情甚好地捻起中間那顆放在嘴邊輕咬了一口,酸澀味瞬間充斥口腔,那股酸橘子的味兒,便連三步之外的劉總管也聞得真切。
“這……這……”
劉總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皇上,奴才該死,竟……竟……”后面的話卻噎住了,怎么說都不妥,總不能說竟未察臻和郡主廚藝糟糕,差點(diǎn)謀害龍?bào)w。
可不就是謀害嗎?那股子味道,真是酸到了骨頭里,他的老眼都快熏出淚來,也不知道臻和郡主打哪找來的酸橘子!
“起罷?!弊寗⒖偣艹泽@的是帝皇竟面不改色地將余下的半顆糕子一點(diǎn)不剩吃進(jìn)嘴里,還不帶停頓……
劉總管咽了咽口水,這酸爽,若是他定消受不起!不小心觸及帝皇沉得發(fā)亮的龍目,趕緊將狗頭低埋,免得帝皇惱羞成怒為顧忌龍顏將他滅口為快。
他總算看明白了,這哪是送糕點(diǎn),簡直就是□□裸的捉弄!可憐他英明神武的帝皇竟還“不敢”拒絕,可謂一物降一物。劉總管已打定主意,這新后他得好生巴著,免得外面的李德忠整天奢想自己的位置!
李德忠投誠后,命子是保全了,卻依舊是當(dāng)仁不讓的二把手。
“明粹宮的布置經(jīng)的是何人之手?”蕭瑾謙咽了一口茶,嘴里的酸味總算淡了些。
帝皇問得莫名其妙,劉總管謹(jǐn)慎道:“乃崔掌事與陸司儀。”
蕭瑾謙將茶杯隨手?jǐn)S在一旁:“將人貶去浣衣局。”
劉總管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直念阿彌陀佛。幸好他剛剛謹(jǐn)慎沒做趁機(jī)邀功的打算,不然恐怕就把自己給牽連進(jìn)去了!要知道當(dāng)初為了給新后留個好印象,他趁帝皇不在往明粹宮跑得勤快,明粹宮能有如今一番風(fēng)貌,大事小事少不得他前后開口幫襯。
也不知道這兩人做了何等觸怒龍顏之事,竟落得如此下場,真真伴君如伴虎!
劉總管再次堅(jiān)定了要常往新后跟前湊的心思,企圖混個保命符。
劉總管揣著一顆忽上忽下的心得令退下,正欲順帶將桌面的糕點(diǎn)一同撤下,突然被人淡掃了一眼,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忙將手伸回,訕訕拂塵而去。
——
聽聞德太后病重的時候,白雅正在院子里曬書。
“前日見的時候只咳嗽了兩聲,如今怎么就病重了?”傷心倒不至于,疑惑卻是真。她與德太后不熟,沒那種趕上討好的心思,且永壽宮住著一個陳蔓雪,不妨其中有詐。
小福子哈腰道:“聽永壽宮的小泉子說,是因?yàn)樽蛲硖竽锬镆蛊?,服侍的人一時不查,竟讓她老人家著涼了?!?/p>
白雅有些膈應(yīng),德太后雖貴為太后,卻不過四十,竟被喚做老人家,若擱在她身上……不行,光想像就讓她不痛快。
“清風(fēng),更衣?!睂m里千雙眼睛盯著,她這個未來“兒媳”聽聞婆婆染病,于情于理都該露面,只是,帶些什么好呢?
清風(fēng)顯然猜到了白雅的心思:“前幾日皇上著劉總管送了兩盒血燕一盒子靈芝來,俱是養(yǎng)身滋陰的珍品,郡主可要帶些過去?”
白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是借花敬佛,卻比空手探視強(qiáng)。只是靈芝被儲存在太醫(yī)院,離明粹宮甚遠(yuǎn),于是白雅攜小福子等人先出發(fā),著清風(fēng)前去太醫(yī)院取靈芝。
永壽宮與瓊?cè)A宮毗鄰而建,從明粹宮到永壽宮,需先經(jīng)瓊?cè)A宮。
路經(jīng)瓊?cè)A宮的時候,白雅腳步微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小福子側(cè)耳傾聽,回道:“奴才確實(shí)聽聞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宮女竟在瓊?cè)A宮哭泣?!眲e是使什么詭計(jì)才好!
瓊?cè)A宮乃玉妍公主的宮邸,玉妍公主前不久攜宮婢前去如意莊靜養(yǎng),也就是說如今的瓊?cè)A宮無主。那宮女早不哭晚不哭,偏選了今日今時,安的是什么心,簡直再明顯不過!
德太后病重,前去永壽宮的不僅郡主,還有當(dāng)今皇上,恰好兩人都要路經(jīng)此地。
小福子道:“奴才懇請郡主先行前去,奴才去去就來?!笨ぶ餍乃紗渭儾粣劾硎拢煤蒙o(hù)著,斷了那些賤蹄子往上爬的心思!
白雅不單純,她只是不愛理事,然而事關(guān)蕭瑾謙,總想一探究竟,遂搖頭道:“左右不差這點(diǎn)時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