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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抹腦門上的汗,心里苦哈哈的,便是他這個閹人也知道,皇上這是食之入髓!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之前版本的小仙女,原來版本共102章,現(xiàn)在是改后版,增加的內(nèi)容前中后都有,但主線不變,屆時可以直接跳過103-109章看番外哈~不過番外還沒生產(chǎn)出來~哈哈
第104章 賜旨
今晨,后宮可謂熱鬧極了。
“玉妍公主到?!奔氶L的聲音傳來,陳蔓雪挑花樣的手一頓,姝雅一笑:“今兒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玉妍公主怎的來得這般早?”
德太后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手中的銀羹,笑而不語。
“玉妍給母后請安?!币簧頊\妃色宮裝的玉妍公主半曲膝蓋,甚為有禮。
德太后虛抬手,和藹道:“公主不必多禮,來人,賜座?!?/p>
兩年前,今帝賜婚玉妍公主與英國公世子,奈何英國公世子暴斃,婚事作罷,后來也不知怎的,關于玉妍公主的婚事便落在了她頭上。然而玉妍公主膽兒大,心性叵測,還十分挑剔,每每撮合都不成,倒是來永壽宮來得勤快,久而久之,竟與寄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陳蔓雪杠上了。德太后是聰明人,這兩人為什么抬杠心里明鏡似的。
“蔓雪給公主問安?!标惵┡绰暤?,光聽聲音只以為是個嬌憨美人,再觀面容,膚色如雪,眉眼似畫,一雙水霧眼懵懂又純情。
玉妍公主眼中的嘲意一閃而過,心道裝得再像也不是本人,反而跳梁小丑似的。
“聽聞臻和郡主身子已痊愈,皇兄一早在朝上命禮部擇日完婚,母后可知帝后大婚之時日?”
這兩年來,白雅“外逃”,蕭瑾謙以身染舊疾為由幫她避開了眾人的探視。眾人懼于皇帝威嚴,非但不敢探視還不得議論半分。
陳蔓雪一驚,手中的畫紙撒落于地,德太妃看了過去,陳蔓雪身邊的丫鬟突然跪在地上,一臉惶恐:“奴婢知罪,竟驚擾了小姐。”
陳蔓雪笑得牽強:“無妨,你也是不小心,起罷?!?/p>
這兩年,她享盡了尊榮,又常拿自己與玉妍公主比較,尤其愛惜臉面。
德太后恍若未見,道:“定的是十月初十?!?/p>
陳蔓雪牙齦輕咬,所剩時日不到一個月,竟這般著急!
玉妍公主點了點頭,不陰不陽道:“時間竟如此緊迫,皇兄就不怕委屈了臻和郡主?看來我需緊著日子準備他們的結婚禮?!?/p>
德太后搖頭道:“也不算緊迫,婚禮一事,年初皇上就著哀家籌備。”那時候她便猜測白雅的病情有好轉。
玉妍公主彎了彎唇,眼中沒有絲毫笑意,再沒開口。陳蔓雪則一臉心事重重,顯然沒料到白雅竟康復了。眼看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位置就要飛了,姑媽竟無動于衷,她不得不另作打算。
待兩人退下,周嬤嬤上前邊給德太后松身子邊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玉妍公主存了心思要讓陳小姐不痛快,您有心敲打她,不理便是,何苦將皇上暗中讓您籌備婚事一事告知她?”這不是惹人怨嗎?而且那還是親侄女。德太后與陳家的關系本就不算好,此舉要是傳回陳家,怕雪上加霜。
德太后道:“嬤嬤,你以為皇上為何讓哀家坐上太后之位,既不是安分守己的孔太妃,又不是出身世家的趙太妃。因文世瀾?要知道文世瀾在世前,我們雖不是仇敵,卻也說不上友好,只不過她可憐我我可憐她罷了?!?/p>
文世瀾可憐她無寵被人欺,她可憐文世瀾將真心付諸連親子都要害的魔鬼,故兩人言語互相維護了些,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
“娘娘,您德高望重,又受先帝寵信,闔該是太后的不二人選?;噬线@是順勢而為呢!”
德太后笑了笑,不得不說,她十分羨慕白雅,得了蕭瑾謙的心。蕭瑾謙之所以留著她,不過是為了讓后宮少些亂子,省得他的美人費心,然而一旦她或她的家族脫離了他的掌控,后面還有趙太妃和孔太妃。
榮耀加身,她是個俗人,自然難舍。陳家存了什么心思,一目了然。蕭瑾謙鐵石心腸,對白雅又看重得緊,若她再不敲打敲打,依著陳蔓雪的性子,陳家恐怕會被她推入火海。
“派人盯著陳蔓雪?!钡绿戳税茨Xxue,陳家近兩年越發(fā)肆無忌憚,三番五次違背自己的意愿,她得想個法子將自己摘出去……
早朝后,白雅依舊在昏睡,蕭瑾謙心感懊惱,忙讓劉總管派女醫(yī)來瞧,女醫(yī)只說累極,隱晦而膽戰(zhàn)心驚地暗示他節(jié)制,蕭瑾謙面不改色地讓人將奏折搬到朝陽殿,一躺一坐,外面還有暖陽,一室安好,直到午時白雅方幽幽醒來。
蕭瑾謙似未卜先知,早早就坐在床邊候著,白雅眨了眨眼,琉璃眼逐漸清明,身體的異樣卻愈發(fā)明顯,昨晚那種痛極了的感覺實在深刻。
“餓?!庇掕t的目光,她又羞又惱,將被子蒙于頭頂,沙啞中帶了幾分不自知的嬌俏。
蕭瑾謙欣賞了一番,傳清風進來伺候。纖細的脖子被種了一串草莓,紫紅一片,“熟”到了極致。清風目不斜視,有條不紊地幫她穿好衣物,然后將濕帕遞給她。
白雅接過帕子,抬頭瞅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愉悅,問:“玉竹和郭尉……何時回來?”
蕭瑾謙拿了根粉色的簪子,對著她披散的軟發(fā)虛比一番,漫不經(jīng)心道:“十日后?!毙睦飳λ玫摹盎亍弊稚鯙闈M意。
白雅暗松了一口氣,想來人是無恙的。然而,剛坐下,猛然瞧見脖子上的吻痕,好心情蕩然無存。
“嘶!”銅鏡里,她瞪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皇上屬狗的?”
正給她挽發(fā)的清風手一頓,心肝顫了顫,海棠髻往左歪了半分,卻出奇地好看。
白雅側了側臉,髻上斜斜地插著一根粉色的發(fā)簪,正是剛剛蕭瑾謙把玩的那支,襯得俏臉愈發(fā)嬌媚。
昨晚那種瀕臨死亡的快感再次涌上心頭,腹下熱氣流轉,蕭瑾謙抿了抿唇,將拳握于唇邊咳嗽出聲,并未反駁。目光勉強挪到她已畫好的峨眉,心道,似乎也不難畫,改天或許可一試……
“皇上未用膳?”瞧著他與自己一同落座,白雅有些詫異,此時的她尚不知因著一道圣旨,外面已經(jīng)風云暗涌。
“沒?!睆那八龕鄢粤阕欤幌灿谜?,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后來聽聞如此傷脾胃,便琢磨著與她一同用膳,這才讓她養(yǎng)成了按點吃正餐的習慣。
飯桌上,因著他昨晚沒個輕重,除了羞赧,白雅的心里還賭著一口氣,不想多說,只默默地勺著碗里小半碗的燕窩。
“少了?!眲γ驾p擰,蕭瑾謙又給她勺了半碗飯。便是因為她吃得少昨晚才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