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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貢品,有資格得皇上御賜的要么是皇族要么是權(quán)貴,在朝中舉足輕重。拿魯企圖讓他們絕育,等同于讓他們后繼無人,可笑的是賜下毒馬的又是天子……
哪怕當(dāng)朝天子,致人斷子絕孫,受害者不敢明著埋怨,暗地里呢?上貢的毒馬未被查出異樣是誰的責(zé)任?因為一時忽視,堂堂天子竟成了劊子手!但凡當(dāng)今皇上有點血性,這事兒就不會輕。
計謀狠辣且出其不意,文瀾稍有不慎便會既失臣子信任又失民心,還損國威。
戰(zhàn)爭即發(fā),文瀾身為“受害者”,定會先發(fā)制人。
然而,她始終想不明白,拿魯人既下毒棋,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地遣其最看重的王子與公主前來,逗留的時間還不短,就不怕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白雅總覺得哪里不對。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是了,絕緣散使人斷子絕孫,若在朝的天子皇子沾了個便,文瀾無皇孫,一旦毒性已成,對蕭家皇朝的打擊可想而知。
然而,其中的皇子卻不包括白謙!
第81章 小產(chǎn)
婚姻會讓女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改變,此話至于林藝蕊身上尤為明顯。
少女時期的林藝蕊清高倔強,鋒芒而敏感,如今的她賢淑溫婉,知情而世故。
“小蕊,這是誰家的小姐?”林藝蕊身旁除了路敬文還多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林藝蕊笑道:“這是董家的表小姐董苼笙,因怕我路上煩悶,特陪我一同上山?!闭f完,董苼笙施然屈膝行禮:“苼笙見過兩位jiejie,路上多有叨擾,請jiejie們莫要嫌棄。”話落恰好一陣風(fēng)襲來,白衣輕拂,素面如清水芙蓉,好不嬌弱。
路家公子看了過去,滿臉憐惜。
林藝蕊柔聲道:“夫君,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若耽誤了讀書,母親恐又要怪罪于我?!?/p>
白雅聽了,柳眉輕蹙,不是說路敬文的母親在兩人完婚后就回本家嗎?怎的還在京城?
路敬文一步三回頭,直到旁邊的董苼笙咳嗽出聲方道:“表妹身嬌體弱,山上風(fēng)大,夫人闔該照顧些?!?/p>
林藝蕊笑了笑:“定不負(fù)夫君所托,表妹身子嬌弱仍愿走這一遭,佛祖慈悲,日后必多加照弗。”
路敬文點了點頭:“夫人說得極是,如此我先下山了?!迸R末看的卻是白雅。
白雅被看得莫名其妙,只是此時林藝蕊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又有董苼笙在旁不好詢問,只得把疑慮暫壓心底。
“今日大善,又逢中秋,應(yīng)有不少人上山祈愿,我們需緊著上山,不然住不到好的院落?!彼^大善指的是農(nóng)歷八月初一,這天起直至中秋,夫人小姐們上山向月神祈愿,而她們將去往的百道寺乃皇家佛寺,香火極盛,往來的俱是達(dá)官貴夫人。
然而,說是趕緊,主仆幾人卻不疾不徐,倒是董苼笙不過走了一半便香汗淋漓。
“董小姐可需歇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也聊了半路,白雅好心問道。
董苼笙看著遠(yuǎn)遠(yuǎn)走在前面的賀傾情,又狀似小心地看了林藝蕊一眼,牽強笑道:“不必,我還能走,莫要因我耽誤了行程。”
白雅瞧她臉色都白了,搭在丫鬟臂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顯然用力過度。然而她本人表示無礙,且兩人又不是十分相熟,再不欲多勸,只得繼續(xù)往前走。
好不容易爬到山腰,眾人到了百道寺,發(fā)現(xiàn)寺外護衛(wèi)林立,很是森嚴(yán)。一打聽才知道原是三皇子妃、安王妃、流霜郡主與惠陽郡主俱在,白雅突然想起圍獵一事,不怪大家不期而遇。
流霜郡主一如既往的高傲,惠陽郡主瞧著神色懨懨,見來人是白雅,才撐起笑容寒暄了幾句,只三皇妃神色如常,上完香后招呼白雅到她住的別院閑聊。
白雅朝四周看了眼,南宮嫣然笑道:“安王妃身子不適,已經(jīng)回房了?!币匀叔c安王妃的裙帶關(guān)系,兩人該住在同一個院落才是,白雅并不想碰見她,主要是老王妃壽宴被她們母子弄得有心理陰影。
看著神色恬淡的南宮嫣然,白雅疑心三皇子不孕的消息是假的。
然而南宮嫣然又道:“瞧你的神色,毒馬一事怕是知道了,你也莫要問我,孩子的事隨緣?!闭f是隨緣,只是眼底愁緒徒增。
白雅既不捅破,也不故作安慰,兩人的緣分來得有些莫名,后面還有一個三皇子,友誼自然不及賀傾情和林藝蕊,只隨心聊著,只是聊著聊著不知怎的,竟又拐回了毒馬一事。
“有些話憋在心里許久,平日說不得,未料在此遇見你,竟讓我有種一吐為快的沖動。”
白雅聽了,一臉疑惑。
“此次前來,祈福是假,散心是真。說心里話,外面的非議我沒放在心上,對我而言殿下不登基或許是好事,因他一旦登基了,后宮妃子三千,想想都不快。我只遺憾,若沒個子嗣,面對流言他如何自處?又如何對得住他?”
白雅側(cè)目,不知道該感嘆南宮嫣然單純還是感慨自己知心jiejie的形象,南宮嫣然身份敏感,竟與她說這般私密的大實話,按她的意思三皇子不孕的消息竟是真的。
“若你成了姹紫嫣紅中的一朵,又將如何?”白雅突然想聽聽這個時代女性的聲音。
“若真到了那么一天,殿下責(zé)任在身,勢必雨露均沾,怨不得,離不得,又能如何?只是不同的活法罷了?!?/p>
白雅聽了心底發(fā)涼,想來南宮嫣然此番心態(tài)是常態(tài),倒顯得自己是朵奇葩。
南宮嫣然不是沒瞧見白雅眼中的不贊同,若她沒把心交出去,又或交的不是身份貴重的三皇子,恐怕她也如此天真,某種程度上,她覺得白雅與自己神似。
嫻靜不鬧卻自有主張,正因如此,她不忍白雅步她后塵。
“母親曾同我說,相愛易,相守難,教我凡事莫出頭,亦不愿我高嫁。因高門后院無常,我又是個沒城府的,容易吃虧。然而情到深處如何自制?我得殿下憐愛,不后悔,卻不安。”
白雅抬眸,心疑南宮嫣然話里有話。
“娘娘溫柔賢良,對殿下用情至深,殿下定心有所感,還請娘娘放寬心?!?/p>
南宮嫣然搖頭:“瞧著是一回事,真真感受又是一回事,權(quán)勢下真心難恒久。今兒下屬贈個美人,明兒為拉攏勢力與這個聯(lián)姻,哪管溫不溫柔賢不賢良?舊花總不比新花鮮?!?/p>
白雅笑道:“娘娘說得極是。”
眼底卻多了一絲防備。
“聽聞……”南宮嫣然心思一動,還想說什么,突然被一道驚呼打斷,聽著竟是賀傾情的聲音。
白雅暗松了一口氣,告歉起身往外走,瞧見一臉驚懼的賀傾情與坐在地上的董苼笙。
白雅一愣,只見董苼笙臉色慘白地捂著肚子,白色的裙擺鮮血蔓延,旁邊的丫鬟手足無措,想扶她起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