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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小姐,喜得安世子贈花?!?/p>
白雅微揚的唇角忍不住下撇,安世子?蕭晉彥?這人是嫌白謙上次踹得不夠用力還是腦子進水了?
流霜郡主聽了猛然抬頭,盯著錦盤上的絹花,死死地把幾欲脫口而出的質(zhì)疑咽下。
憑什么?蕭晉彥那傻子竟把她心心念念的絹花給了白雅!
“多謝?!卑籽盼⑿舆^,只惜這里沒有拒花一說。
臨近結(jié)尾,白雅莫名得了幾朵不得了的絹花,成功晉級絹花排行榜。
眾貴女將所得的絹花上交,拔得頭籌的是才女南宮嫣然,斗詩的時候出口成章,句句精絕,著實讓人驚艷。然后是白雅、左相之女劉敏芝、安家姐妹花、流霜郡主,便連白湄也收到不少絹花,只是墨蘭、桃花偏多,成績竟也不差,至于獎賞,待明日德妃親自過目名單后便會一同賜下。
聽聞劉敏芝得了一朵牡丹絹花,白雅一臉復雜地看向白湄,發(fā)現(xiàn)對方面色如常。
“看我做什么?”白湄瞥了白雅一眼。
“看你顏色好,氣色佳,脾氣還頂呱呱?!?/p>
白湄“噗嗤”一笑,小聲道:“對方什么也不知道,可笑我這一身打扮?!彼膊谎陲?,今日打扮有別往日風格,為的不過是肚子里積攢已久的一口氣。
“確實讓人愉悅?!卑籽攀钦娴男Τ隽寺?,道:“剛剛薛大人親自送花的舉動可是羨煞眾人?!睙o關(guān)嫡庶,薛凌浩本身的能力與氣度便足以讓白湄這個未婚妻挺直腰板。
年紀輕輕貴為四品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能力出眾還深受皇帝寵幸,只惜薛凌浩已有婚約,配的還是白湄這個不起眼的庶女,不少貴女心嘆。
白湄笑得坦然,眼角帶著不自知的女兒風情。
有驚無險,配以意外之喜,百花宴落下了帷幕。
聽聞白雅取得佳績的時候,段祺瑞心感復雜。她將及竿,出身名門,白謙又是個有能耐的,想必待白謙直升尚書的消息傳開,眾貴公子的態(tài)度將不會止于試探。
今日,白雅收到好幾朵莫名其妙不知姓名的花,可不就是試探?
也許,他該緊著時日。
忠侯府別院,白謙與段祺瑞迎面相逢,兩人因平王一案相識,官場上卻從未交集,堪稱點頭之交。
一個是指日可待的權(quán)臣,一個是深受圣寵的能臣,眾人見了只感上天厚愛。
眾目睽睽,兩人又不是熱絡(luò)的主,很快便錯開了,面色如常,各走各道。
突然,一陣風襲來,帶起一股涼意。
白謙腳步一頓,再回首,黑眸已然寒光一片。
第49章 踐騎
初夏的日頭似剛釀好的荔枝酒,醇而不烈。
玉蔻低頭攪拌著碗里的蜂蜜,眼前突然降下一道陰影。
她警惕抬頭。
“清水jiejie?!?/p>
清水淺笑道:“剛瞧你弄得認真沒敢叨擾,沒想到竟差點兒嚇著你,是我的不是。”說來玉蔻剛剛的眼神,可不像是被嚇著,倒像被突襲。
“您見笑了,我正搗弄著小姐的口脂,沒注意,您過來是要找小姐?”玉蔻不緊不慢地又攪拌了幾下,然后拿了干布子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好后把瓶子放在井水里。
清水瞧了覺得十分稀罕。別人的口脂用的都是紫草、朱砂,白雅她們用的竟是蜂蜜、橘皮、花瓣,若被貴女們得知,怕陽安城又刮起一股攀比口脂的風潮。
“三日后便是大朝會,世子命我前來送衣物與首飾,道小姐見了若不喜,再尋合適的。”不知從何時開始,清水對白雅的熱忱直逼玉竹與玉蔻。
玉蔻見兩個臉熟的丫鬟各捧著一個錦盒,心里欣喜,雖然她不明白世子一個大男人,哪弄來這么多奇珍異寶、香衣豪服。
“只惜小姐去賀將軍府了,不然看了定十分欣喜,前不久小姐還念叨大朝會穿什么好。我這就帶她們進去,先放屋里,待小姐回來再試。你們的眼光向來好,小姐每每稱贊不已?!?nbsp;
清水笑了笑,可不敢居功,無論是衣物還是首飾都不是她們選的,但這話說出去總歸讓人質(zhì)疑。
原本她是想親自掌眼的,只惜白雅不在,遂讓人把東西搬進屋里便回了如軒苑。
——
“騎馬?”白謙想起百花宴白雅投壺一幕,筆下的大字少了幾分凌厲。
“既然她如此期待,便不要掃她的興,讓白林、墨十來見我。”
“諾?!鼻逅乃嫁D(zhuǎn)了一回,欲言又止。觸及白謙清冽的目光,千言萬語又吞回了肚子里。
“奴婢告退?!?/p>
——
“小姐,您慢些!”馬蹄“嘚嘚”作響,白雅羸弱的身子在馬背上晃蕩,玉竹擔憂極了。
賀傾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已經(jīng)很慢了,這速度瞧著還不如“花球”,若被賀傾旬得知她如此委屈他的愛馬“颶風”,日后恐怕再難溜進軍營。
白雅努力平衡身子,手里握著一小半韁繩,依著賀傾晴傳授的要領(lǐng)一點一點地放松。許是因為白雅不再緊夾馬腹,“颶風”停止了躁動,馱著白雅溜起圈來。
賀傾晴瞧了深感安慰,把另一半韁繩遞給白雅,退到一旁觀望。
“我總算明白你平日教我繪畫的心情了!”簡直比照顧“花球”還要cao心。
白雅緊握韁繩一刻不敢松神。
賀傾情見此安慰道:“別怕,你別以為它叫“颶風”就很難馴服,實際上我哥這馬乖著呢!”說著習慣使然,極為順溜地拍了一下馬屁,“颶風”似被鼓舞,小跑起來。白雅的身子突然后傾,幸好她反應快,不然她可能沒那個心情跟賀傾晴解釋什么叫“慣性”。
只是她顯然沒料到自己扛過了慣性,卻栽在了“颶風”主人聲音上。
“賀傾晴!你在做什么!”左后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賀傾晴猛地回頭,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她哥怎么回來了!這下慘了!然而不待她狡辯,見主人回來了,原本尚算溫順的“颶風”突然停下,極為不耐地踢著前腿。白雅一驚,情不自禁夾緊馬腹,“颶風”更顯激動,長嘶一聲,高高地揚起馬蹄。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雅心驚,后背傾倒,脊骨似竄起一股冷汗。
傾晴瞧了,亦大驚失色。
白雅不會駑馬!
她飛奔向前,脖子突然一緊,被后來居上的賀傾旬扯著衣服往后帶,賀傾旬輕功上前,不料另有一道身影更快,眨眼功夫便落于白雅身后。
溫燥的大手突然覆了上來,白雅雙手猛地一縮,然而對方?jīng)]給她縮回的機會,而是握住她的雙手,連帶韁繩一起,狠狠勒住。馬前腿終于落地,“颶風”卻依舊暴躁,想把身上之人甩下。柔軟的身子緊緊地貼在溫硬的胸膛上,不留一絲縫隙。
身后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