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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些,吃完了再抹。”
“然后抹了繼續(xù)吃?你當吃糖呢?”白湄纖指輕戳白雅眉心,都十四歲的姑娘了,怎么還跟小孩似的。
白雅咧嘴一笑,軟白的小臉霎時如白梨初綻,讓白湄險些失神,心理暗嘆:這小妖精,再過兩年怕不得了。
然而,想起早逝的先皇后,擔憂襲上心頭。如此皮囊,似清似媚,偏生性子還軟和,若生在平常人家,那該是怎樣的禍水?只望白雅在兄長的庇護下順遂無憂。
轎子外,兩人的戲言一字不落被白謙俱收耳內(nèi)。白謙撫著座下胭脂色的馬毛,若有所思。
半個時辰后,兩人被各自的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玉竹看著白雅雙唇上的異紅,顏色與大小姐的相差無幾,瞧著卻異常嬌媚。
“玉竹?”白雅輕喚。
“來了?!庇裰褛s緊跟上。
聽聞今年百花宴的主辦權(quán)本該花落玉妍公主,只惜原本用于宴會的如意莊不知為何被人一把火燒了近半,玉妍公主再無興致,便把主辦權(quán)送予忠侯府。
忠侯府乃德妃娘家,現(xiàn)侯爺是德妃父親,侯爺與侯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德妃雖至今無子,但她的兄長卻有一雙如花似玉的女兒,分別年十五、十四,正逢含苞待放之齡。
聽聞德妃娘娘的兩個侄女不好相處,白雅一早就被白湄告誡安芷珍與安芷玉是兩朵高嶺花,非世家貴女一律不加理會。然而白雅卻覺得這兩人尚算友好,在接待她與白湄的時候笑了好幾次,雖然那笑意沒有十分實誠。眾人瞧了,甚覺稀奇,對白雅與白湄越發(fā)友好。
好不容易清凈了一會兒,白湄與白雅看著眼花繚亂的千金們,竟“咬”起了耳朵。
“莫非這兩朵姐妹花看上兄長了?”白湄問。
白雅搖頭,若她們看上了白謙,白雅直覺玉妍公主剛剛不會對她們笑得如此和善。
原先在清齋書院還有不少自稱jiejie的人給自己送吃食,隨著玉妍公主心悅白謙的流言傳開,白雅發(fā)現(xiàn)身邊圍著她的千金大減,待白謙陷入昏迷,除了玉妍公主,白謙可以說得上是無人問津,如今,大家似乎又活躍了幾分,只是越不過玉妍公主。
白雅極為隱晦地打量著座上從容談笑的玉妍公主。舉止優(yōu)雅,談吐不凡,只是眉梢那藏都藏不住的驕傲讓她憂心。
婆媳關(guān)系不好處理,這姑嫂貌似也不太好。若玉妍公主當自己的嫂子,一旦有問題,該是她或白謙單方面忍受,雖然她難以想象白謙忍讓的模樣。再者,自古以來為防止外戚干政,駙馬是不掌大權(quán)的,因而真正的權(quán)勢之家并不喜歡尚公主。
想到白謙那通身才華,白雅覺得白謙尚公主可惜了些。但是白謙昏迷之時,她們兄妹曾蒙玉妍公主大恩,該如何償還?
白雅環(huán)視四周,前來參加百花宴的貴女們當真嬌嫩如百花,也不知道怎樣的絕色佳人能配得上白謙。
突然,白雅察覺到一抹異樣的目光,似被毒蛇纏身,陰冷至極。她舉目四望,坐著的都是千金貴女,有的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點頭示好,有的一臉好奇借此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大家的友好來得莫名且詭異,除了早就結(jié)下梁子的流霜郡主和莫瑜敏以及她們的至交好友。
白雅納悶,再四處打量就不禮貌了,許是自己看錯了。
很快,侯夫人攜誥命夫人出來,道了幾句場面話后讓丫鬟們把絹花賜下。
百花宴,最為矚目的是選百花之首亦稱花仙,這選人的法子,也頗為風流,用的是女孩家的絹花。
絹花分三六九等,像玉妍公主等皇族直系,用的是丹紅牡丹,流霜郡主等一二等公爵世家用的是芍藥,賀傾晴等三四品權(quán)臣之家用的是紅梅,五六品官宦之家用的則是墨蘭,其余皆為紅桃。嫡庶亦有分,嫡出的正統(tǒng)子女所持的花瓣顏色深,庶出的顏色淺。
宴中,各公子小姐們將手中的絹花贈予心儀的花仙,宴后,德妃將論持花的貴賤與多寡對小姐們論賞。期間,男女不同院,然公子們所處的別院地勢略高于貴女們所處的前后院,兩院相通卻不相往來,美名曰:君子觀花,花葉不沾。在白雅看來,更像籠中觀鳥,臺下唱戲。
她把玩著手中以假亂真的芍藥,幽香難掩,當真妙極。再悄然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正在“品花”、“賞花”的人不少,有的在談?wù)搶Ψ降念^花,有的在淺嗅手中的絹花,儀態(tài)萬千。
白雅突然想到也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旁人眼簾,頓時起皮疙瘩全起,也不知道哪位先人發(fā)明的惡趣味,這人適合在現(xiàn)代策劃綜藝節(jié)目。
座上不乏活潑者,周遭的氣氛十分活躍,貴女們出自世家,矜持守禮,極少有往別院偷看的。然而,聽聞別院的公子們喜歡吟詩作樂,還喜湊熱鬧閑逛。宴會開始時不表現(xiàn),待公子們聚集再表現(xiàn)便顯假了。
身邊嬌聲一片,偶爾夾雜著幾句詩詞,白雅深感無聊,與白湄道了聲后,帶著玉竹依著丫鬟的指示去后院尋賀傾晴,那里,應(yīng)鮮少有公子駐足。
賀傾晴不是第一次參加百花宴,顯然經(jīng)驗“豐富”。聽聞白雅要與白湄一同待在前院,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白雅回想賀傾晴離開前的表情,可不是避之不及?
果然,好動如賀傾晴,正拉著林藝蕊在湖邊投壺。
許是誰又中了一簽,圍著的小姐們嬌聲一片,好不熱鬧,比之前院,更顯真性情。
瞧著,大多是武官之后。
賀傾晴贏了,拿著彩頭得意洋洋地看著對面的莫瑜敏,聽聞莫瑜敏曾與她的姐妹們說賀傾晴胸無點墨。目光觸及“乖巧”站在一旁的白雅,賀傾晴圓瞳一亮,把玩著剛贏來的紅梅絹花,花的另一頭“挑起”白雅下巴,流里流氣道:“喲,我們小雅總算來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爺贏了一支紅梅,賞你了?!鄙韨?cè)的林藝蕊十分配合地拍了拍白雅的肩膀,讓白雅深感……榮幸,于是她笑納了。
莫瑜敏臉都綠了,賀傾晴不僅把她最喜歡的發(fā)釵贏走,還把她的絹花轉(zhuǎn)手贈人,簡直在侮辱她!
“怎么才來?”賀傾晴哪管別人的臉色,拉著白雅上前道:“我們都投過了,還沒見你投過壺呢!”旁邊的莫瑜敏聽了,眼眸一閃。
白雅搖頭,讓她吟詩作對她還能從知識庫里強拉幾句充數(shù),讓她投壺,這是要鬧笑話的。
賀傾晴只以為白雅在謙虛,非要拉她上前。
莫瑜敏嗤笑道:“投個壺而已,白二小姐忒矯情了些?!?/p>
這話實在刺耳,白雅定力足,不欲理會,倒是賀傾晴像炸毛獅子,直言不諱:“若莫小姐爽朗,不會連一朵花都輸不起,末了還滿嘴陰陽怪氣?!?/p>
旁邊是小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莫瑜敏捏著帕子,發(fā)育良好的胸脯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