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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兄長不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口供交給白雅,他此言實在試探。



    

  白謙才回來就將白雅置于風頂浪尖,他對白雅的“寵”本身就讓他懷疑,而懷疑的,遠遠不止他一個人。 



    

  白源看向白謙,顯然想問口供一事。



    

  白雅道:“父親,玉蘭的口供哥哥已交予女兒,女兒這就讓丫鬟拿來?!?/p>

    

  接下來的事哪怕段祺瑞有心也聽不得,遂押人離去。屋子隨著段祺瑞的離去,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蕭惠儀捏著椅子,趁白雅招呼玉竹回去取東西,悄悄傳話錦心。蕭惠儀只以為口供會提及她收買玉蘭一事,但剛剛段祺瑞的話給她提了個醒,玉蘭極有可能將陷害白雅自賣一事扣在她腦門上!此時她恨不得將玉蘭從墳里拿出來鞭尸。 



    

  蕭惠儀內(nèi)心的煎熬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很快,玉竹攜白安將口供遞到白源手里。白源漠然接過,看后勃然大怒。



    

  眾人一驚,老夫人連忙接過口供,閱畢,顫著手指指著蕭惠儀,恨聲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咳咳……”



    

  蕭惠儀臉色刷白,便連白婳也忍不住起身,忙搶過口供,白紙黑字寫著蕭惠儀密聯(lián)平王,讓玉蘭將白雅賣給花娘,再企圖讓白雅染毒,控制平王黨羽,便連平王的案情也一清二楚。



    

  口供倏然落下,白婳扯著白源的衣袖哭道:“父親,母親……母親定是冤枉的!”



    

  蕭惠儀只覺得天似要塌下來了,她驕傲了半輩子,算計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著了小人的道!



    

  蕭惠儀跪在地上哭道:“老爺,不是妾,妾雖與玉蘭暗聯(lián),卻沒想過害她,妾與平王亦不相熟啊!”



    

  “不熟?”白源揮開她與白婳的手,顯然不信?!跋鹊墼跁r,平王與安王交好,你乃安王嫡女,卻說你們不熟。”便是不熟,背后還有一個安王。只是眼下大理寺只捉拿劉云貴,未動蕭惠儀分毫,表明皇帝默認此事為內(nèi)宅家務(wù)。



    

  “老爺!妾乃婳兒生母,這十幾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不能……”不能休了她呀! 



    

  “毒婦!”白源冷聲呵斥,眼底除了厭惡再無其他?!皝砣?!將夫人送回怡然苑,半年內(nèi)不得踏出怡然苑半步!”



    

  老夫人心驚,她考量的自然還有其他,勸道:“源兒,她……畢竟是衛(wèi)國公府的主母,姐兒們又才到相人家的年齡……”



    

  白源強勢打斷:“母親,事關(guān)雅兒性命與清譽,此舉實乃輕罰,且口供既是大理寺立下的,便表明此事皇上已知曉,若我輕罰了,難免會讓皇上以為衛(wèi)國公府毒婦當?shù)?,家宅混亂?!?/p>

    

  老夫人神色一變,她怎么就沒想到皇帝知曉一事呢,安王地位是不一般,但也大不過在朝天子。如此是輕罰不得的,只是……



    

  “府里一概事務(wù),當如何?”



    

  白源早有打算:“府里事務(wù)就有勞母親和晚倩了?!?/p>

    

  提起柳晚倩此人,老夫人心感復雜。府里一共不過兩個姨娘,柳晚倩是白湄生母,白源待白湄難得有心,愛屋及烏也是常有的。她平日要禮佛,身子不比年輕人利索,最重要的是柳晚倩比蕭惠儀好拿捏。老夫人再無異議。 



    

  白源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白雅,神情復雜:“起罷,好生將養(yǎng),陽安城的流言,不足為懼,我衛(wèi)國公府的嫡女,哪能不歷一番風雨?”



    

  白雅笑著道謝,眼眸深處卻一片平靜。待白源離去,她正欲起來,不察雙腿血液不暢,渾身酸軟,正要一頭栽到地上的時候,突然被擁進一個帶著冷竹香的懷抱。



    

  白雅捉著眼前的衣服,把頭狠狠地埋進白謙的衣襟。白謙身子一僵,就在他以為她在哭泣的時候,白雅撐著他的雙臂起來,等那股酥麻過后,抬起干凈無痕的眼眸,扯了把嘴角:“謝哥哥?!?/p>

    

  笑得著實牽強。



    

  胸口似酸似癢,莫名不暢,白謙皺了皺眉頭,與老夫人道辭后牽著白雅離去。 



    

  清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隱隱覺得怪異,世子……不是不喜與旁人肢體接觸嗎?



    

  清影湖畔,新柳抽條,零零散散地垂落,似沒有根的浮萍。



    

  “端世子為何要提及口供一事?”白雅問得直接。



    

  “許是得了御用的刀子,殺雞儆猴?!?nbsp;白謙看了眼被她擱在腿上的腬胰,眼眸微凝,回答得極為簡練。



    

  白雅眨了眨眼,表示明白,再沒提問。



    

  她的心里攢著一股郁氣,按理說白源于她而言不過是血rou上的羈絆,她不該為他的輕描淡寫傷神。然而,體內(nèi)似儲存著情感記憶,白源的異舉會讓她在意,白謙的存在會讓她忍不住親近。她以為,這是血rou的羈絆。



    

  坐了半晌,發(fā)了一會兒呆,白雅突然道:“夕陽下去了,該回了?!?/p>

    

  白謙起身,瞧見自己極為自然遞出的手,黑眸一愣。



    

  白雅攢著心思,沒怎么在意就牽上了,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走。清影湖靠近北苑,她們住在西苑。兩人在假山處分道揚鑣,白雅看著白謙沉穩(wěn)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拉著他散步不是明智之舉,甚至幼稚可笑。 



    

  “小姐總算開心些了?!笨玳T檻的時候,玉竹扶了她一把。



    

  白雅眼中陰霾不再,笑盈盈地問:“那你說說我因何開心?”



    

  玉竹思忖了半刻,試探道:“莫不是嫌棄世子的榆木腦袋?”



    

  白雅點了點自個兒的腦袋,道:“若他那個是榆木腦袋,我頂著的約莫是塊頑石。” 



    

  玉竹樂了:“若小姐頭上的是頑石,那我和玉蔻的便是地底的黑泥,不然怎就看不明白,小姐為何不早早地吩咐奴婢把口供拿出來,非要等端世子提及呢?”剛剛那場景,真真要被嚇去半條命。 



    

  “正兒八經(jīng)的口供十分難得,留著說不定有大用,今日小用,倒便宜她了?!?/p>

    

  “小用?”玉竹不解,給白雅解衣裙的手一頓。



    

  白雅沉吟道:“便是殺雞儆猴與殺雞取卵的區(qū)別。殺雞儆猴,雞猴本一家,為的不過是威懾。殺雞取卵,雞卵共體,動則連根拔起,豈不痛快?”



    

  玉竹恍悟,然而思及今日白源的懲治,心里仍不痛快。



    

  老爺怎么就不真把雞給殺了呢?小姐險些沒命,現(xiàn)還成為別人桌上的談資,哪是輕飄飄一句禁足能安慰得了的?



    

  然而這話,玉竹也只敢在心里想,真說出來了又怕白雅傷心。這般想著,她掏出清月送來的藥罐子,凈手后從里面摳了點點在白雅膝蓋上,輕輕地揉開。 



    

  白雅笑得釋然,儲君未定,但凡皇帝沒有明著厭棄安王,安王便是三皇子蕭瑾瑜強有力的靠山。白源首先是一個權(quán)臣,然后才是父親。之所以禁足,不過是給大理寺、給已知情的皇帝一個交代。



    

  玉竹心里藏了事,不問心里不安:“小姐,您手上的傷……”當真是被夫人害的?



    

  白雅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