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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知道對方明白了,朝賀傾晴神秘一笑,拉著她藏身于角落。
賀傾晴看著老翁在矮桌上搗弄著什么,不一會拿了幾張紙出來,上面帶著墨跡,恰好這時有風(fēng)吹過,賀傾晴看著上面赫然寫著一百兩,“一百兩”被穩(wěn)穩(wěn)地壓在了匕首下面。
賀傾晴恍然大悟,轉(zhuǎn)身給白雅一個熊抱,白雅笑魘如花。
鮮活清媚的笑容陡然盛放,似清晨綻于山間的紅梅,清穎艷絕。賀傾晴看花了眼,忍不住捏了把她尚帶嬰兒肥的雙頰,贊嘆道:“我們小雅真是聰明的美人兒!來,給爺再香一個!”
又聰明又美麗的白雅“啪”地一聲打掉那不正經(jīng)的手,精致的小臉滿是嫌棄。
雖然這副身子比賀傾晴足足小了近一歲,但她心理年齡比對方大。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小姑娘調(diào)戲,白雅老臉一紅,本就被燈火襯得嬌嫩的小臉愈顯綺麗。
“走,我們?nèi)フ倚∪?!”賀傾晴又拉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鉆進(jìn)人群中。
白雅慶幸前面有護(hù)衛(wèi)開路,不然照賀傾晴如此橫沖直撞的走法,怕會惹來眾怒。
林藝蕊今日有事,比她們晚出門,她們說好了差不多時候在江邊槐樹下碰面。
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樓閣上,一藍(lán)衣公子晃了晃扇子,笑道:“倒有些小聰明,只惜那小聰明怕要白費了?!?/p>
另一玄衣公子聞言看了過去,只見幾個流里流氣的人站在老翁店鋪前,面露貪婪。
玄衣公子段祺瑞唇角一勾,寒星目蓄著潤光,清冷道:“看來羽林軍近日松怠了,青衣不妨去提醒一番。”
“是。”
不一會兒,紅黑色的羽林軍出現(xiàn)在街頭,目光如炬,路人頻頻打量。原本停在老翁面前正一臉囂張打算勒索銀子的痞子驚散。
藍(lán)衣公子戶部侍郎葉沉修一臉興味:“不同尋常啊!莫非那兩人中有你的相好?”
段祺瑞笑了笑:“紫衣的是衛(wèi)國公府白二小姐,紅衣的是鎮(zhèn)國將軍府賀小姐?!?/p>
“連身份都如此清楚,才去了一趟平央城,你倒是開竅了?”
開竅?對方過完年也就十三歲,段祺瑞拒絕承認(rèn),道:“我沒你禽獸?!?/p>
葉沉修的未婚妻,十一歲花齡,尚養(yǎng)在深閨,只是這廝三五兩天跑去調(diào)戲人家,堪稱禽獸。
葉沉修摸了把鼻子,道:“人反正都是我的,早一些晚一些又何妨?且她們這個年紀(jì)心思最是輕浮,若我不做些什么,那些自詡風(fēng)流的公子難免會惦記。”
輕浮倒不至于,惦記怕是少不了。
段祺瑞看著手里的茶杯,一言不發(fā)。葉沉修也不在意,姚有興致道:“說起衛(wèi)國公府,你可曾見過白謙?”
“在平央城有過一面之緣?!?/p>
“如何?”
“不是俗物。”
葉沉修扇子輕點:“這幾個月不顯山不露水,也沒聽聞他與哪邊走得近,也不知道是與我們一般還是在待價而沽?!?/p>
當(dāng)今皇帝有四子,除去年幼且母族沒什么勢力的五皇子和早亡的大皇子,三位成年皇子之間的暗涌越發(fā)浮于表面。早年二皇子和三皇子各成一派,不少權(quán)臣紛紛站隊,現(xiàn)四皇子中途加入,雖母系不在,身份卻是最貴重的。元后曾獨寵后宮,早幾個月前四皇子府也被弄得富麗堂皇,恩寵可見一斑。
皇帝正值壯年,若無意外,再統(tǒng)治個十幾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這個時候,無論是外戚勢力還是朝臣擁護(hù),皆比不得皇恩浩蕩。且帝皇之位要坐得穩(wěn)妥,不需要強大的外戚,因而看似毫無勢力的四皇子也并非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段祺瑞道:“或許這恰是他的聰明之處?!?/p>
葉沉修深表贊同,只是不知道白謙的袖手旁觀是衛(wèi)國公府的意思,還是僅代表他本人意愿。聽聞白謙與白源的關(guān)系十分一般。
——
“簪子是要給小蕊的?”白雅把玩著手中的玉蘭簪,款式似曾相識。
賀傾晴點了點頭: “上次我們在書院玩鬧,小蕊不小心把簪子丟了,還失落了一陣子,好不容易瞧見相似的,我便買了下來?!?/p>
據(jù)說那支簪子與她jiejie的那根長得極像,是姐妹簪,然而兩年前林藝蕊的jiejie林藝婷因小產(chǎn)去世了。
白雅將簪子遞給賀傾晴,道:“瞧著簡單,倒也別致。”只惜已非原來那支。
“若非小蕊喜歡,我也想自己戴,我母親常嫌我行事粗鄙不似閨閣女子,給我搗弄的簪子不是紅的就是花的,我嫌棄得緊。如若每根都長這般,我早就戴上了。瞧,像不像你們說的大家閨秀?”說著,賀傾晴把玉蘭簪斜斜地插在發(fā)上,勉強做了個欲語還休的表情。
“不像大家閨秀,倒像花一般的女子?!卑籽徘镯?,滴溜溜地滑過岸邊的花船,船板上站著幾個花娘子。
賀傾晴一無所知,甚至有些高興,倒是紫箏不忍直視,瞧得玉竹忍俊不禁。
紫箏恨鐵不成鋼:“小姐,白二小姐在取笑您呢!您看那邊!”
賀傾晴隨紫箏的手指看了過去,赫然是幾個艷色的花娘子,轉(zhuǎn)向白雅的眼神帶著幾分“兇狠”。
“虧我以為你在夸我!”
也只有對著賀傾晴她才敢開這種玩笑,白雅一本正經(jīng)道:“紫箏想岔了,我確實在夸你!”
“確實?”賀傾晴深表懷疑。
“確實……不是?!?/p>
“……”
“啊啊啊!好你個白雅!”
隨著一陣驚叫,白雅被賀傾晴追了足足半條街,氣喘吁吁快跑到槐樹下的時候一不留神撞了人。
“對不起!”她捂著鼻子低頭道歉,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胡說!”
白雅猛地看過去,被人群圍著的赫然是林藝蕊,只見她站在岸邊,對面花船上站著幾個年輕的貴公子。白雅與身后的賀傾晴相視了眼,忙撥開人群往前頭去。
“怎么?只敢做不敢認(rèn)?你們林家便是那厚顏無恥之人,不然怎么剛沒了一個大小姐,就把二小姐塞進(jìn)來?”
對方咄咄逼人,林藝蕊被氣得渾身顫抖。
“說話之人是垣郡公嫡長子鐘翰羽,亦是婷jiejie生前的夫君?!辟R傾晴在白雅耳邊低語。
“只是這林家太過分了,賠了一個女兒還不夠,為了垣郡公那點蠅頭小利,竟把小女兒往火坑里推,定然是小蕊那惡毒繼母攛掇的!”賀傾晴憤憤不平。
“家姐是如何沒的,鐘公子不是一清二楚嗎?”林藝蕊素來高傲,這還是白雅第一次見她紅了眼。
鐘翰羽摟著花魁的手一僵,林藝婷懷孕時被小妾推入湖中,因小產(chǎn)血崩而死。這事當(dāng)時在陽安城傳得沸沸揚揚。他父親因此事受御史彈劾,回來打了他一頓,讓他面子里子全無,因此他恨極了庭郡公一家。
“林二小姐貿(mào)然頂撞自己的未婚夫,恐有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