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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如今確甚是想念。京城,被元讓惦記著的沈硯擱下了手中的毛筆。一邊的楊廷和見他擬好了章程,惋惜道:“閣下大才,為何不愿出仕?”沈硯回以淺笑:“非某之志爾。”楊廷和撫著長須,搖搖頭:“可惜了,大明若得閣下一人,勝那朝野上下遠甚?!?/br>沈硯聞言淡淡道:“閣老謬贊,硯不過是僥幸罷了。況且某雖不出仕,不還是被那小皇帝扔到這里來同閣老一塊擺弄什么新法?”楊廷和見他還有興致開玩笑,也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茲事體大,只有寥寥數(shù)人得知,若是泄露出去,怕是會動搖國本?!?/br>朱厚照這次密謀的可是大手筆了——若是由他推行這樣的新法,怕是半個朝廷都想著要掐斷他楊介夫的脖子。話音剛落,便有小廝急急來報:“閣老,府門口圍了一群人,正嚷著要進來呢!”楊廷和皺眉,頓覺不妙。作者有話要說:楊·烏鴉嘴·廷和楊介夫——介夫是楊廷和的字。歷史在這一章正式崩掉hhhh今天的作者菌是不是比之前粗長一點了!第49章來找茬的擬定新制的工作量極其繁雜,費神又無比重要,須要心思縝密顧慮周全的人才能辦到。平日里這樣的事兒基本上是推給內(nèi)閣去干的,但由于朱厚照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的緣故,這種新制在問世之前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就算內(nèi)閣也并不是風平浪靜的地方。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更是不比其他地方少,而且誰知道你這條制度里頭有沒有摻和自己的私心?朱厚照只是提出了一個設(shè)想,而短時間內(nèi)就要考慮到各方面的影響、并制定一套完整規(guī)則的人選就十分艱難了——既要皇帝極其信任的人,又得才學驚艷,沉穩(wěn)慎重。楊廷和不但是大明文官之首的內(nèi)閣首輔,而且他還有另一層身份——帝師。小皇帝對他十分尊重,他本人的能力也對得起這個職位。可這還不夠,楊廷和再神,那也只是血rou之軀,一個人是決計完不成的。但是皇帝信任的人并不多,楊廷和算一個,元讓也算一個。朱厚照在經(jīng)過了元讓各種夸贊各種洗腦之后,沈硯作為元讓的師父……也算一個。沈硯本不欲摻和這種事情,但架不住元讓聽了朱厚照的想法后,望向他那期待的眼神。他可以不顧小皇帝的想法,但卻不能不顧元讓的想法。既然元讓高興,那他便也樂得去做,哪怕是要自己去弒君,沈硯也不會皺半分眉頭。雖然元讓絕對不會讓沈硯去弒君就是了。這會兒,聽了小廝的報信,滿腹狐疑的楊廷和沉默了。有句老話,在京城這個地方,若是有一塊牌匾砸下來,砸死的五個人當中有四個人都是職位不低的官兒。而敢直接圍到他府上的那些人更應(yīng)當不是什么小蝦米。無事不登三寶殿,楊廷和放下手中鑲邊的瓷杯,鎮(zhèn)定道:“請他們進來。”待得小廝通報后,那群圍在門口的人便氣勢洶洶地趕來了,若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見了,或許還能以為他們是來打架的。楊廷和定睛一看——豁喲,還有好幾個熟面孔呢。打頭的那人官職最高,是六部尚書之一,而立在最后面的人,也是這群人中官職最低的,則也混上了翰林院編修,這人曾經(jīng)還向楊廷和請教過,算是門生故吏。而他或許也覺得理虧,刻意地又往后頭站了站,好讓前面的人擋住他的身形。沈硯絲毫沒有受到來人的影響,繼續(xù)提筆處理著手中的事務(wù)。就在此時,領(lǐng)頭的尚書禮也不見,直接毫不客氣地開口了:“閣老已是身居高位,就算不去推行甚么新法也是萬人敬仰,又何必與我們這些人——乃至整個朝堂的人作對?”楊廷和也不生氣,右眉一挑故作疑惑,笑瞇瞇道:“什么新法,沒聽說過?!?/br>那尚書早料到他會咬著不承認,也不氣餒,而是繼續(xù)勸道:“閣老說笑了,此事是我親耳得知,怎會有假?某今日是好心提醒,在這里還是奉勸楊閣老一句——您可莫要晚節(jié)不保才是?!?/br>姑且不說這句話的語氣有多惡劣、又隱含了多少威脅,單單是他這樣毫無禮節(jié)的做法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與楊廷和撕破臉了。而他這么做也不是沒有底氣的,恰恰相反,這尚書出身名門,依附于他的黨羽數(shù)不勝數(shù),是黨爭中咬人極其厲害的那一撥。在隋唐推行了科舉制之后,世家門閥對大局的掌控力度雖然小了很多,但卻并不能證明他們就式微了。權(quán)貴官紳一直存在,傳承越久也就越根深蒂固,每年都有新的家族不斷崛起,也有很多舊的世家不斷衰落,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牢牢扎在大明的命脈上,吸著喝著這個王朝的血。等到血被吸干的那一天,就是大明崩潰的時候。朱厚照深知這一點,在深思熟慮許久、又與元讓探討一番后,他決定動手了。無他,光是每年八百萬兩的稅銀就至少被他們貪去了一半。朱厚照并不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而是給更多的人機會。但是那些人并不領(lǐng)情,他們的眼中無父無君,只有利益。聰明一些的權(quán)貴家族已經(jīng)嗅到了一絲不太妙的趨勢,并不打算冒出頭,而是保存實力,能少被削弱一點是一點。畢竟槍打出頭鳥,不是么?還有另一種則是選擇抵抗——不要覺得奇怪,這事實上在大明很常見。明朝是個比較特殊的朝代,這源于它的官制。大明沒有丞相,只有內(nèi)閣。但內(nèi)閣的權(quán)力是遠遠大于丞相的。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皇帝下達的旨意,如果內(nèi)閣不同意是可以選擇駁回的。沒錯,作為傳說中站在權(quán)利最頂端的皇帝,他的意見可以被駁回。事實上這種現(xiàn)象只有在明朝的中后期才有,在歷朝皇帝當中都是極其罕見的。如果你生在明中后期,是一位雄才大略想要一展宏圖的皇帝——抱歉,不論你做出什么改變,都將會有一堆人反對你,不是左邊的這一堆,就是右邊的那一堆。如果你不做什么,那他們更加不會放過你,直接一頂“帝王怠政”的帽子給你扣在腦袋上,并且還會把你在位時發(fā)生的那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情都歸咎在這個原因上。皇權(quán)旁落,文官掌權(quán),于是在這樣的沖突之下,就產(chǎn)生了一種人——權(quán)宦。這也是為什么明朝的“閹黨”鬧得這么厲害的緣故,這事實上并不是宦官和文官的斗爭,而是皇權(quán)和文官的斗爭。許多人只看到了宦官張永的囂張,卻看不透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