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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會議還在開場白階段時,王小吉的胃口就已經(jīng)被吊沒了。那天杜間說是“中午十二點(diǎn)一敘”,可這會議其實兩點(diǎn)才開始。十二點(diǎn)那是開飯的點(diǎn)兒……王小吉等人吃完飯后就被帶往會議大廳。靜淵作為鉆石級貴賓,自然是被安排在前排,而剩下的幾個小輩則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小輩們一開始有些介意,可聽那金士豪在臺上叨叨了兩個小時后,忽然就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要是坐在前排,或者顯眼的位置,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打盹了。畢竟這里暖氣那么足,椅子那么軟,旁邊又沒人監(jiān)視,還有隊友在一旁陪著。天時地利人和,此時不睡,更待何時?這四位小輩的盹兒打的非常香甜,十分自然地屏蔽了金士豪那冗長的開場白,以及后續(xù)內(nèi)容。直到金士豪在那歇斯底里地喊“云川道長”時,才一個接一個地醒了過來。當(dāng)事人云川是最先醒來的。他被那喊聲嚇的一哆嗦,睜開眼,被那些來自前方的視線又是一嚇,整個人都清醒了。“怎……怎么了?”云川轉(zhuǎn)頭問旁邊的王小吉。王小吉睡眼朦朧地?fù)u搖頭。“輪到你上臺了?!弊谇耙慌诺娜藢υ拼ㄕf。“我……我上臺?”云川正困惑著,金士豪笑瞇瞇地走了過來:“不,不用上臺,鄙人只是想問問云川道長是否有把握。”“有……把握?什么把……”土豪會長拍拍手:“好!看來云川道長是非常有把握了!那就好!那就好!”啊?!云川很慌:“等等,金會長,請問您說的……是什么把握?”“當(dāng)然是去鶴夷山清剿束荒的把握??!”“束荒?!”束荒?!王小吉清醒了,意識到自己似乎錯失了什么重要信息,忙問道:“抱歉,金會長,我們剛剛沒聽清楚,您能再重復(fù)一遍嗎?”金士豪瞥他一眼:“呵呵,這位小友,認(rèn)真聽別人說話,是做人最基本的禮儀啊。”“如果那人說的是廢話,又有什么可聽的呢?”白海四公主打了個哈欠,反駁道。金士豪的臉色黑了下來:“束荒在鶴夷山冒頭的消息,也算是廢話?”“這幾位小友坐在后排,沒聽清也是合乎情理的。”杜間走過來打圓場,“正好我還有些東西想補(bǔ)充一下,不如我現(xiàn)在再為大家講一遍......”金士豪不依:“我剛才已經(jīng)講過一遍了,你要是再講一遍,豈不是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恕我直言,”旁邊有人插話道,“金會長,方才您說的那些,我聽的也不是很明白,要不然還是讓杜先生再講一遍吧。反正我們也沒什么事兒?!?/br>這土豪會長剛才連前因都沒交待,直接就說什么束荒冒頭,需要各方支援,然后便直接開始點(diǎn)將了……底下的聽眾們都對他這種說話方式非常不滿,聞言紛紛附和,要求杜間再詳細(xì)講一遍。土豪會長氣的臉顫手抖:“那么,杜先生,請吧。”杜間走回臺上,朝大家鞠了一躬:“剛才金會長其實已經(jīng)將事情的大概交待清楚了,杜某現(xiàn)在只是再做一點(diǎn)小小的補(bǔ)充。”他頓了頓,示意工作人員打開投影儀,然后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大幕布上立即出現(xiàn)了一張照片。藍(lán)天、白云、青山,還有,暗紅色的湖泊。“這里,是鶴夷山的昭湖,”杜間指了指幕布,那湖泊又變成了正常的淺綠色,“它原先是這樣的?!?/br>“半個月前,它突然變成了紅色。不是因為藻類入侵,而是……”杜間又按了一下遙控器,將靜態(tài)的照片切換成了動態(tài)的視頻。視頻呈現(xiàn)的是湖面下的場景。暗紅的湖水中,沒有魚蝦,沒有水草,只有許許多多斷肢殘骸在上下漂浮。“據(jù)調(diào)查,昭湖中的這些東西,既來自人,也來自妖?!?/br>杜間望向聽眾:“另外,巡察員在湖底,還發(fā)現(xiàn)了這些?!?/br>視頻消失,幕布上浮出了另一張照片。照片的焦點(diǎn)是一堆……眼球。這些眼球被壘成了塔的形狀,分布在湖底。照片放大,可以看到,有些眼球,明顯不屬于人類。“醒瞳陣!”有觀眾叫道。杜間點(diǎn)點(diǎn)頭:“對,這正是醒瞳陣。當(dāng)然,照片拍到的只是醒瞳陣的一角。同樣的陣塔,在湖底還有四座。想必大家都知道這陣法出自哪個組織之手。”照片縮小,幕布上又開始播放起視頻。視頻中,十幾個披著斗篷的人在樹林中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跑著跑著,地上的落葉忽然襲卷而上,將他們包裹住。不一會兒,那些人便成了白骨。幾秒后,白骨又燃燒起來,很快就化作了灰燼。被風(fēng)一吹,便沒了蹤影。畫面暫停,杜間在一旁解說道:“他們是除妖師東南分會的巡察員,為了調(diào)查昭湖事件,深入鶴夷山,然后,全軍覆沒?!?/br>“我們繼續(xù)?!倍砰g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著悲痛的情緒,聲音聽起來非常低沉。灰燼被風(fēng)吹走后,那些落葉分聚成了一群黑影,侍立在周圍。一頭長相奇怪的動物從林中走了出來。它體型龐大,形狀大體上和牛一致,但卻有著四只角,生著又細(xì)又長的白毛。黑影們朝那動物鞠躬,那動物則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畫面隨即開始扭曲,飄雪花點(diǎn),直至全黑。視頻播放結(jié)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截圖。那動物的頭部截圖。伽澤盯著那張截圖,道:“獓因?”獓因,獓因的原形嗎?王小吉之前倒也查過獓因的資料,照著記憶一對比,確實符合獓因的形象。杜間的聽力似乎很好,他朝著伽澤所在的方向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是獓因?!?/br>他走到桌前,抿了口茶。“這段視頻,是通天神眼傳回來的。自此之后,鶴夷山那邊便沒了消息。東南分會向總部請求支援,總部立即又組織了一干人馬趕赴鶴夷山。這一回,連影像資料也沒傳回來?!?/br>在座的聽眾一片愕然。“杜先生,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醒瞳現(xiàn)世,獓因露面這種大事你們居然不和大家商量就……這不是白白去送命嗎?”有人責(zé)怪道。“呵呵,”已經(jīng)回到臺上坐下的金士豪將麥克風(fēng)扯近了一些,“除妖師協(xié)會大概認(rèn)為玄靈界只有除妖師才有資格去除妖吧?畢竟是,除、妖、師嘛!唉,要我說啊,這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嘛。”這話嘲諷意味有點(diǎn)重,在場的一些除妖師的臉色立即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