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卦了？你把我們倆單獨留下，不怕我們打起來？”

    

　　“打起來？”楊瑞霖錯愕道。

    

　　朱盼盼鄭重點頭，“是啊，因為你對她比對我好，我不服氣，很容易生氣打人?！?/p>

    

　　楊瑞霖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討?zhàn)埖溃骸昂?，我留下，咱能進(jìn)屋了嗎？”

    

　　兩人在門口嘀咕很久，李明娟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看著他們。

    

　　看到兩人肩并肩親熱地走進(jìn)來，她淡淡笑了笑，沒有出聲。

    

　　“明娟，聽楊小羊兒說你在北京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怎么回事？”朱盼盼坐在李明娟身邊，問道。

    

　　“啊，嗯，說起來好丟臉......”

    

　　朱盼盼聽說李明娟的事之后，輕輕捏著她的臉，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明娟，你可是我們這些同學(xué)中最聰明的，怎么越大越笨了呢。”

    

　　李明娟不客氣地拍掉朱盼盼的手，瞪了她一眼。

    

　　她也只有面對楊瑞霖的時候，才會顯出幾分溫柔，面對別人，一概冷著臉，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

    

　　晚上，朱盼盼和李明娟同床，兩人一人靠著床的一側(cè)床沿，床中間空出好大一塊空間。

    

　　說實話，除了楊瑞霖，朱盼盼覺得跟其他人同床共枕挺別扭的。

    

　　兩人都是面朝上，盯著天花板，互相沒話說。

    

　　朱盼盼率先開口，“李明娟，你還喜歡楊瑞霖嗎？”

    

　　“??？”李明娟把頭微微一扭，瞥向朱盼盼，輕輕嗯了一聲，悶聲道：“但是他喜歡你?！?/p>

    

　　朱盼盼繼續(xù)盯著天花板，嘆了口氣，“以前我非常確定，但是現(xiàn)在我很懷疑?！?/p>

    

　　李明娟道：“懷疑什么？他會變心？不會的?！?/p>

    

　　朱盼盼嘆氣道：“我也搞不懂他到底想些什么了，總是躲著我，很奇怪對不對？”

    

　　“是嗎？”李明娟低喃道：“我沒覺得他躲著你啊?！?/p>

    

　　朱盼盼干脆翻身對著李明娟，繼續(xù)說道：“你沒來之前，只要我住在這里，他肯定住工地。你說他到底在顧慮什么？一人一個臥室，又不是同床共枕，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來他這里住了?！?/p>

    

　　“......”李明娟也翻身對著她，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跟以前一樣?！?/p>

    

　　朱盼盼仔細(xì)思索著，無奈道：“一樣嗎？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同?！?/p>

    

　　李明娟：“或許，心思沒變，只是相處模式變了吧，也許因為長大了，需要做的事太多，不能跟從前那樣經(jīng)常黏在一起了，而且......”

    

　　聽李明娟說得這么遲疑，朱盼盼追問道：“而且什么？”

    

　　李明娟將臉埋在手臂里，“你們是成年人了，那個，總要顧慮些?！?/p>

    

　　朱盼盼臉皮一向夠厚，接話道：“顧慮什么？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嗎？”

    

　　李明娟抬頭瞪她，“你這不知道嘛?！?/p>

    

　　朱盼盼笑道：“知道啊，宿舍里的人經(jīng)常討論這個問題?！?/p>

    

　　朱盼盼又翻身對著天花板，繼續(xù)說道：“其實，我并沒有仔細(xì)想過會跟楊瑞霖怎么樣，畢竟，我們一路走來，更在乎的是彼此之間的心意。那種事的話，順其自然吧?！?/p>

    

　　李明娟卻哼道：“我聽別人說，到了一定的年齡，男人都會想那種事，楊瑞霖再好，也是普通男人。他避開你，或許是因為不想強(qiáng)迫你?！?/p>

    

　　朱盼盼一愣，仔細(xì)想了想，突然覺得李明娟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她有些臉紅心跳，打趣李明娟，“明娟，沒想到你工作了半年，竟然懂這么多，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李明娟翻身背對著她，“沒有，以前工作的時候，經(jīng)常聽大家討論?！?/p>

    

　　看李明娟睡著，朱盼盼及拉著拖鞋，“踏踏踏”走到楊瑞霖的臥室前，用腳踢門。

    

　　架勢挺嚇人，不過動靜很小，以免吵醒李明娟。

    

　　“進(jìn)來——”里面?zhèn)鱽項钊鹆氐穆曇簟?/p>

    

　　朱盼盼開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楊瑞霖還沒睡，趴在辦公桌上忙碌。

    

　　朱盼盼走到他身后，打趣道：“不知道是誰你就讓進(jìn)來？”

    

　　楊瑞霖扭頭看她，“除了你，還能有誰？”

    

　　朱盼盼從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有事問你。”

    

　　耳朵被她呼出的熱氣噴到，楊瑞霖眼神一動，不動聲色地向旁邊躲了躲，“嗯，說吧?！?/p>

    

　　朱盼盼看他躲避，撇撇嘴放開他，跳起來，“嘭”一聲，向后摔倒在楊瑞霖床上。

    

　　軟軟的床墊微微震動著，把楊瑞霖嚇了一跳。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朱盼盼正呈大字型躺在自己床上。

    

　　他哭笑不得，轉(zhuǎn)身看著她，笑道：“想問什么？”

    

　　朱盼盼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一手托著下巴，側(cè)著頭看他，狡黠道：“突然想不起來了。”

    

　　楊瑞霖實在拿她無可奈何，佯怒道：“這么晚了，折騰什么，回你床上去睡。”

    

　　朱盼盼翻了個身，蹙眉道：“睡不著，明明眼皮很沉重，睜都睜不開，但是腦子卻非?；钴S，亂七八糟。”

    

　　瞥見她凌亂的睡衣，楊瑞霖的目光扭向一邊，“是嗎？說明你還不困?！?/p>

    

　　朱盼盼拉過他的被子蓋上，“楊瑞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總粘著你？”

    

　　“為什么這么問？”

    

　　“你總躲著我，只要我在這里住，你絕對不會留下。但是，你對李明娟卻不一樣，她說害怕，你就同意留下，為什么？”

    

　　“......”楊瑞霖道，“我只將她當(dāng)成老鄉(xiāng)和同學(xué)，沒有其他心思。她來投奔我，我不能不聞不問，就這么簡單?！?/p>

    

　　“那我呢？”

    

　　“......”

    

　　“無話可說嗎？我總覺得你有心事，有顧慮，又不肯跟我說，讓我猜來猜去，其實，你我之間應(yīng)該更坦誠一些，不需要顧慮什么。楊瑞霖，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躲著我，好嗎？”

    

　　“好——”

    

　　“那么，現(xiàn)在回答我的問題，你.....我嗎？”朱盼盼本來想一鼓作氣說出來的，但是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竟然說不出來了。

    

　　“什么？”楊瑞霖沒聽清，追問道。

    

　　朱盼盼挫敗地苦著臉，“啊——，問不出口，怎么辦？”

    

　　“你到底想問什么？”

    

　　“沒什么?！?/p>

    

　　楊瑞霖起身，坐在床沿，俯身看著她，然后，輕輕親了她一口。

    

　　“你想太多了，一切都跟從前一樣，從來沒變過?！?/p>

    

　　“真的嗎？”

    

　　“嗯?！?/p>

    

　　“你屋里好濃的煙味，抽煙傷身，不要抽得那么兇，每天最多兩根好了?！?/p>

    

　　“好，聽你的。”

    

　　“哎？這么聽話？”

    

　　“是啊，一直這么聽話。”

    

　　“騙人——”

    

　　朱盼盼撇嘴，說什么一直聽話，根本不怎么聽她的話好吧。

    

　　看著墻上的鐘指向11點，楊瑞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