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人對我都很好?!?/p>
朱盼盼撇撇嘴,覺得有點遺憾,怪自己邀請得太晚了,怎么不早幾天說嘛,她好不希望跟楊瑞霖分開。
不過,她覺得楊瑞霖去舅舅家也好,畢竟是親人,如果到她家的話,估計村里的人看到會胡亂議論。
楊瑞霖開車將朱盼盼送到車站,然后將她大包小包塞到行李架上。
包里全是朱盼盼買給家人的禮物,給爸爸買的花雕酒,給mama買的羽絨服,給meimei們買的冬裙,給弟弟買的書......
楊瑞霖下車前,朱盼盼塞給他一雙精致的真皮手套,這是她用這幾天家教掙來的錢買的。
“你......”楊瑞霖拿著手套,吃了一驚,隨后慢慢笑開,難得打趣道:“你是不是傻了,你這幾天打工的錢就用來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手套了?”
這手套精致柔軟,價格很貴,楊瑞霖怎么能看不出來。
朱盼盼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奪過手套,給楊瑞霖戴上,舉著他的手反駁道:“你好好看看,這手套哪里華而不實了,看著薄,但是里面有毛毛,還不透風,特別暖和好不好。你摸摸,皮子很軟,貼在手上 ,一點都不臃腫,特別方便,你戴著手套翻書都可以呢......”
楊瑞霖看她這么急著解釋,笑得越發(fā)張揚,他干脆捂上朱盼盼的嘴,柔聲道:“不要生氣,我不是嫌棄這手套,只是覺得太浪費錢了,我經常要清理工地衛(wèi)生,戴著這種手套,簡直暴殄天物,說不定戴一天就磨破了,我心疼你的錢啊?!?/p>
朱盼盼嘻嘻一笑,毫不在意道:“我這個最看重錢的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好好戴著,干活兒的時候更要戴著,在我看來,你的手比這個手套金貴多了,千萬不能凍傷了?!?/p>
楊瑞霖下車后,朱盼盼跟在他身后悄悄溜下來,突然沖到他前面,踮著腳,“吧嗒”一口,親在了他嘴唇上。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老老實實的,不要勾三搭四啊。”
一邊說著,一邊往車上跑,兔子一樣。
楊瑞霖被她一口親懵了,等反應過來,這丫頭已經爬到車上,隔著窗玻璃向他揮手。
勾三搭四?他怎么會做那樣的事呢。
有她,足矣。
回家的路上,楊瑞霖又接到舅舅的電話。
“混小子,你干嘛呢,怎么還不回來?我跟你舅媽都等著你呢?!?/p>
舅舅的大嗓門傳來,咋咋呼呼,害得楊瑞霖不得不將手機拿遠一些。
“舅,不是說了不去嘛,工地沒人,我留下看著。”
“什么沒人?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我打電話確認了,有人守著工地呢,沒你的事兒,你趕快給我回來?!?/p>
楊瑞霖輕“嘖”一聲,耐著性子解釋道:“舅,今年我二表姐帶著未來上門女婿回家,我就不去參合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不用擔心我,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能委屈自己不成。好了,開車呢,先掛了?!?/p>
“喂,小子......”
舅舅確實很疼楊瑞霖,舅媽和兩個表姐也很喜歡他。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會去給他們添麻煩。
二表姐找了個上門女婿,今年會來家里,他一個親戚住在舅舅家算怎么回事?
萬一人家問起來,再聽說他家的情況,肯定會給舅舅家減分。
楊瑞霖開著車在市里閑逛,不太想回冷清簡陋的工棚。
☆、反復無常的男人
越長大,過年的時候越沒有小時候那么興奮了。
每年都是那些玩意兒, 都是那些程序, 越來越沒意思。
以前,一到過年,弟弟meimei上躥下跳, 高興得不得了。
現在, 一個個無所事事, 無精打采, 覺得過年挺麻煩。
身為長女,朱盼盼一向是最勤快的一個。
她忙得很,幫mama煎魚,包水餃,準備飯菜,一刻都不閑著。
爸爸正拉著meimei和弟弟準備鞭炮和煙花。
弟弟朱光軍正在擺弄朱盼盼的手機。
不過,手機是諾基亞藍屏手機,除了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之后, 沒有其他功能。
這可是朱盼盼升入大學之后, 用前兩個月兼職的錢買的,300多塊錢呢。
朱盼盼利落地報著水餃, 沖弟弟喊道:“朱光軍,你這個小家伙,不要折騰我的手機,弄壞了讓你賠哦?!?/p>
朱光軍撇撇嘴,嫌棄道:“姐, 你什么時候買個智能手機啊,聽說里面有游戲,可好玩了?!?/p>
朱盼盼白他一眼,:“沒錢。”
朱光軍賊兮兮一笑:“你下次不要給我買書了,留著買新手機唄。”
朱盼盼就知道這小子不愛看書,甩了他一額頭面粉,打趣道:“小子,你給我乖乖念書,要不然,以后只能當搬磚工?!?/p>
“姐,你是在說瑞霖哥哥嗎?”朱光軍一歪頭,小模樣很可愛,就是說的話讓人不喜歡聽。
“你瑞霖哥哥怎么可能是搬磚工?他現在是包工頭兒,很能干呢?!?/p>
朱盼盼干完活兒,搶回手機,躲到一邊給楊瑞霖發(fā)短信,問他在舅舅家怎么樣。
楊瑞霖的回復很快,說他正準備搶餃子,今年一定要搶到包錢的那個。
搶餃子?跟誰?舅舅?還是表姐?
朱盼盼抬頭想象著,覺得挺有意思。
他們姐弟四個每年也會搶餃子,恨不得練成火眼金睛,看看那個一角錢包在哪個餃子里。
本地風俗,誰吃到包錢的餃子,誰新年發(fā)大財。
“有沒有想我?”朱盼盼編輯好,又刪掉,然后又寫上,來回幾次后,牙一咬,發(fā)送過去。
“嗯——”楊瑞霖的回復特別簡單,竟然只有一個字。
“這個家伙,太懶了。”
此時,外面鞭炮此起彼伏,響個不停,透著喜慶。
楊瑞霖獨自一人靠在床頭上,拿著手機回復朱盼盼的短信。
朱盼盼:“我家今年包了五種餡兒的水餃,精rou,三鮮,白菜rou,蝦皮,野菜rou,你喜歡吃哪種?回去我給你帶一些?!?/p>
楊瑞霖:“每樣都想吃,可不可以?”
朱盼盼:“好啊,我多給你帶些,保證你吃撐了。”
楊瑞霖:“我喜歡吃你包的?!?/p>
朱盼盼:“好啊,我親自動手,保證每個都是我親手包的。”
楊瑞霖:“我很期待?!?/p>
朱盼盼:“先不跟你聊了,去給我爸媽磕頭,要壓歲錢去。不要關手機哦,一會兒給你打電話?!?/p>
放下手機,楊瑞霖打開了房門,看著遠處一閃一閃的煙花發(fā)呆。
冷風“呼呼”叫著,迎面撲來,工地里一片黑暗,寂靜無聲,只有周邊傳來鞭炮的聲音。
此刻,他并不覺得寒冷孤寂,因為始終有一個人記著他,念著他。
年后,馬小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