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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摸錢語晨的手一下,她變小三歲,摸一下,她變小三歲。
豈不是摸幾次后錢語晨直接消失不見了?
摸手都不行,還想干別的?這他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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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方毅和錢語晨是一對幸福的戀人,月下盟誓只求恩愛一輩子。
偏執(zhí)陰毒的情敵詛咒了兩人,“我愿永世折壽短命,換你們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p>
千年來,方毅和錢語晨的轉(zhuǎn)世一直在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
☆、朱盼盼:叫我小師傅
第二天,朱盼盼作為語文課代表,挨個桌子收作業(yè)。
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寫完作業(yè)的同學(xué)將作業(yè)本痛痛快快地拋給她,沒寫完作業(yè)的同學(xué)趕緊搶過一本開始抄。
朱盼盼頗有興致地翻了翻楊瑞霖的作業(yè)本,發(fā)現(xiàn)他字寫得特別端正,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很用心寫的。
只不過,里面不但有錯別字,造句還用錯了詞,有些錯誤簡直天怒人怨。
朱盼盼夸張地抖了抖肩膀,瞪著楊瑞霖,嘲笑道:
“從外表來看,你特別像刻苦努力踏實上進的好學(xué)生,沒想到私底下這么笨,連這么簡單的作業(yè)都做不好,太不像話了。”
楊瑞霖不在意她的嘲諷,翻出課本擺好,笑道:
“就是因為不像話,班主任老師才讓你輔導(dǎo)我的,你以后不能再嘲笑我,應(yīng)該好好幫我。”
朱盼盼撇嘴道:“你別做夢了,連字都能寫錯,我才不要教。對了,你不是從北京轉(zhuǎn)學(xué)回來的嗎?難不成首都的教育水平這么差?”
楊瑞霖解釋道:“我在北京根本沒有上過學(xué),每天都跟著我爸媽賣菜掙錢,有時干脆被鎖在家里。在來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學(xué)校是什么樣子。”
朱盼盼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不相信有這種事。
他都這么大了,怎么可能沒上過學(xué)?
楊瑞霖笑道:“你別以為混北京的就是有錢人,更別以為在北京的孩子都能上學(xué),北京的學(xué)校有各種限制,外來務(wù)工人員很難進入公立學(xué)校讀書,私立學(xué)校學(xué)費太貴,我媽舍不得。所以,我真的沒上過學(xué)?!?/p>
朱盼盼疑惑道:“那你回來應(yīng)該從一年級上起啊,干嘛直接跳到四年級?這樣學(xué)習(xí)怎么可能跟得上?”
楊瑞霖笑道:“因為我年齡太大了,我爸媽不想讓我再讀一年級,所以直接跳到了四年級,反正對他們來說,我學(xué)習(xí)好不好無所謂。這可是我的秘密,不要告訴其他同學(xué)?!?/p>
朱盼盼終于明白,為什么楊瑞霖在班里看著踏實上進,卻成績最差了。
楊瑞霖說把自己交給朱盼盼了,讓她看著辦。
“那我豈不是要從一年級開始教你?”朱盼盼指著自己的鼻子,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楊瑞霖笑道:“是啊,書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點頭?!?/p>
朱盼盼更加不同意了,說她才不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楊瑞霖從書桌里拿出一堆好玩的好看的學(xué)習(xí)工具,推到朱盼盼眼前。
朱盼盼看的一愣一愣的,確實挺喜歡。
她家有四個孩子:她,兩個meimei,一個弟弟。
家里孩子多,負擔(dān)重,所以生活條件差。
她用的筆和筆記本都是小賣部最便宜的,也是最簡單的。
鉛筆用到握不住,用樹枝綁上繼續(xù)用,直到用完最后一點鉛。
筆記本用了正面用反面,用完之后也舍不得扔,留下來等冬天生火用。
楊瑞霖說,只要朱盼盼同意教他功課,他每星期送給她一種學(xué)習(xí)工具。
朱盼盼想了想,忍痛搖了搖頭,還是不肯教,說爸爸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
楊瑞霖又抬出班主任的話,說她不教的話,老劉頭兒一定會強迫她教的,既然是不能改變的事,主動接受總比被老師逼著好。
主動些還可以得到很多好處。
想到老劉頭兒笑瞇瞇的樣子,朱盼盼有些動搖,不過想到要從一年級的課程補起,她猶豫不決,最后還是搖頭。
楊瑞霖悄悄塞給朱盼盼一個大紙盒,看到里面的東西后,朱盼盼驚喜地張著嘴,覺得腦袋千斤重,終于費力地點了點頭。
楊瑞霖看她點頭,笑得特別柔和。
朱盼盼看著楊瑞霖白凈的臉,咪咪笑道:“既然我以后教你功課,就是你的小老師了,叫聲小師傅聽聽?!?/p>
她喜歡武俠,一直夢想著當個俠女,然后招收弟子建立門派。
因此,她對師傅弟子之類的稱呼很感興趣。
楊瑞霖眨了下眼睛,一開始不肯叫,在朱盼盼的一再逼迫下,終于開口了,一臉嚴肅狀,語氣也是少有的鄭重,叫道:
“小媳婦兒——”
朱盼盼一愣,晃了晃耳朵,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竟然聽成了小媳婦兒?
還是楊瑞霖發(fā)音不準確?
朱盼盼:“再叫——”
楊瑞霖:“小媳婦兒——”
朱盼盼:“再叫——”
楊瑞霖:“小媳婦兒——”
這下子,朱盼盼聽清楚了,她沒幻聽,這家伙叫的確實是小媳婦兒。
她狠狠捶了楊瑞霖兩下,罵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占我便宜?”
楊瑞霖忍不住大笑出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嘴漏風(fēng)?!?/p>
“去你的嘴漏風(fēng),我讓你變成□□風(fēng)?!?/p>
朱盼盼追著楊瑞霖狠揍。
“喂喂,上課鈴響了,老師進來了,看到你打我又要罰你?!?/p>
“罰就罰,罰我也要揍你。”
朱盼盼真的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每天早上要早早到學(xué)校,監(jiān)督楊瑞霖背誦課文和公式。
每天下午放學(xué)后,她還要留下來,幫楊瑞霖輔導(dǎo)一到四年級的課程。
在他們這個年代,根本沒有補習(xí)班這一說。
一切知識全靠自己掌握。
要是有補習(xí)班,老劉頭兒也不會騙著朱盼盼幫這個學(xué)生輔導(dǎo),幫那個學(xué)生輔導(dǎo)了。
楊瑞霖很聽話,認認真真學(xué)習(xí)。
當然,他也很識趣,每天給朱盼盼買好吃的零食,送她好看的學(xué)習(xí)工具。
看朱盼盼將山楂糕和面包塞到包里,楊瑞霖疑惑道:“我買給你的,你不吃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同學(xué)們都沖回家吃飯,教室里只有他們兩人。
朱盼盼把他的臉推回去,讓他趕緊盯著課本,回答道:“既然是買給我的,什么時候吃我說了算,少廢話,快點看書?!?/p>
楊瑞霖將他自己那份面包遞給朱盼盼,笑道:
“我猜到了,你肯定要拿回家給你弟弟和meimei吃,那你吃我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間,你肯定餓了。”
朱盼盼遞還給他,讓他自己留著吃。
她拿出楊瑞霖送的那個大紙盒,拆開包裝,從里面抽出一本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