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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輕嘆著點(diǎn)頭, “希望如你所說吧?!?/p>
手上一熱,被阿琇握住了。
阿琇笑得神秘,在徐寧耳邊低聲道, “jiejie不用擔(dān)心呀,我跟你說,我可是小福星呢。跟我好的人, 都會有好運(yùn)道。你就放心吧,咱倆這么要好, 我保你往后事事遂心?!?/p>
邊說著,邊騰出手來拍了拍徐寧的肩膀。
見她驕傲地昂起了臉,叫人只覺得自信極了,徐寧啼笑皆非, 也煞有介事地點(diǎn)頭,“那我就等著阿琇meimei也帶我交好運(yùn)了?!?/p>
兩個人正親密地說著話,馬車突然一顛,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怎么回事?”阿琇揚(yáng)聲問。
外邊車夫一邊使出力氣停住了車,一邊轉(zhuǎn)頭回了一句,“回姑娘,前邊兒路上有人廝打了起來?!?/p>
聞言阿琇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聽見車夫哎呦了一聲,“是咱們家的大爺!”
“是大哥哥?”阿琇愣了。沈安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
想一想沈安的身子板兒和溫吞的性格,阿琇默默地劃去了前者。
急聲吩咐車夫?qū)④嚳窟厓?,去幫著沈安,阿琇自己一掀簾子就跳下了車。
“阿琇!”徐寧叫了一句,沒有猶豫,連忙也跟了上去。
街上一處茶樓前,沈安和他貼身伺候的小童被幾個壯漢團(tuán)團(tuán)圍住,眼瞅著就要吃虧??删褪沁@樣,沈安還擋住了身后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從阿琇的角度看過去,并不能看清楚,只能看到露出來的半邊身子衣衫襤褸。
“怎么回事?”徐寧看到這情形,轉(zhuǎn)頭問阿琇。
阿琇尚未說話,車夫已經(jīng)打了雞血似的,帶著后邊兩個跟車的長隨兩個仆婦,嗷嗷喊著沖了過去。
阿琇頓時興奮起來,動了動腕子,她也算是從小就學(xué)拳腳了,可還沒跟人動過手呢。
悶著頭就想往前沖,被徐寧拉住了。
“你要作什么?”
阿琇急道,“我大哥哥被人圍住了呀!”
徐寧哭笑不得,“你再看看?!?/p>
能跟著姑娘出來的人,那也不是一般的下人,畢竟關(guān)鍵時候都得能護(hù)著家里的姑娘。阿琇定睛一看,沖過去的車夫,人高馬大倆長隨已經(jīng)把圍著沈安的人隔開了,兩個仆婦也都是壯實(shí)得很,叉腰站在最前邊,頗有一番悍婦的模樣。
阿琇目瞪口呆看著,遠(yuǎn)遠(yuǎn)地不知道眾人說了些什么,就見兩方人散開,沈安帶著人往馬車走了過來。
說實(shí)話,阿琇與這位堂兄接觸并不多。她只知道,堂兄沈安自幼好學(xué),每每苦讀,為人很是良善。
“大哥哥!”阿琇忙叫了一聲,向沈安身后探頭看過去。
沈安身后,有兩個小小的人影亦步亦趨地跟著。
讓小廝將兩個孩子帶到了后邊,沈安與阿琇點(diǎn)頭,“九meimei?!?/p>
“這是定南侯府的徐jiejie?!?/p>
阿琇指著徐寧引見。
“徐姑娘?!?/p>
“沈公子好?!?/p>
彼此認(rèn)識了,阿琇邀了沈安上車與自己同行。沈安微一猶豫,也就跟著上了馬車。
阿琇這才問沈安是怎么回事。
“那兩個孩子也是可憐的?!鄙虬矅@氣,細(xì)細(xì)解釋,“我在街上碰見過一次,做jiejie的護(hù)著meimei。聽說是家里親娘沒了,后娘正要把人賣到……”
他頓了一下,斯斯文文的臉上露出些不自在。
“賣到青樓?”阿琇接了一句。
沈安立刻皺眉,“九meimei!”
女孩兒家家的,怎么好把青樓這樣的話說出來呢。
阿琇撓了撓頭。她忘了,堂兄古板之處不輸她二叔。
“那大哥哥你做了什么???”
車上還有徐寧,沈安有些拘束,說話聲音也比尋常低了很多,“我想著,既然要賣,索性叫咱家里買了,就算做丫鬟,也比落到不堪的地方要強(qiáng)。”
阿琇和徐寧:“……”
怪不得她們方才看見沈安的小廝淘了個荷包遞給那幾個壯漢呢。
“那……大哥哥就買了兩個小丫鬟?”
“嗯?!鄙虬膊缓靡馑嫉貞?yīng)道。
阿琇和徐寧互相看了一眼,徐寧忍不住開口問:“恕我多嘴,沈公子買了丫鬟,可曾讓她們的家人簽了身契?”
“身契?”沈安抬頭,迷茫,“不是一手交銀子,一手交人嗎?”
徐寧:“……”
她該說什么?
不愧是國公府的大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了圣賢書。
“這買丫鬟自然與買東西不同,須得有賣者身契不算,還要到官府備案的?!毙鞂幠托慕忉?,“且身契也分活契和死契,如此也是為了免去日后紛爭。”
阿琇恍然大悟,“我先只知道要有身契,原來還要去官府備案啊?!?/p>
“自然。身契只是雙方買賣已成,衙門備案則是為了保障兩方的利益。聽說原就有過偷了身契逃走,結(jié)果官府中備案未改,又被抓了回去的。哪怕是活契到了日子,或是主人家開恩許贖身,也是要帶著身契去衙門再次銷案的?!?/p>
所以從前,她看到的那些贖身后將身契撕碎了扔掉的,都是編出來的么?
阿琇再次囧囧地看著堂兄,欣賞了一回他的窘態(tài)。
“沈公子回去后,可將那兩個孩子交給府上管事的人,他們必定是懂得這些俗務(wù)的?!毙鞂庉p聲建議,“事事辦得圓滿,才不辜負(fù)了您這份善心?!?/p>
沈安羞愧地笑了。
這事兒辦得……妄他讀了這么多年書,竟是半點(diǎn)不知時事實(shí)情,還以為買兩個人如買糖人那樣簡單。
在徐家姑娘和小堂妹眼里,約莫自己等同于呆子了吧?
好在沈安雖然只知道讀書,心胸倒是開闊。自己糾結(jié)了一會兒,也就散去了郁悶。為了避免尷尬,竟又破天荒地問了徐寧許多西南的風(fēng)俗人情等。
徐寧是定南侯夫人一手教導(dǎo)長大,性格中既有著母親的堅(jiān)韌,又自帶了幾分行事的平和。若說定南侯夫人精明強(qiáng)悍,那徐寧便是多了幾分平和。尤其與人相處之上,徐寧外露柔和的性子,叫她很容易與人相談甚歡。
見沈安對西南的風(fēng)土感興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