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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時?他才回來,能做了什么?”
霍駿眉間愈發(fā)皺的深了些。他也知道李氏對長子有戒心,時不時地就要針對長子。可世襲的軍職,都叫次子襲了,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如今青時的體面和前程,那都是他自己掙來的!
霍青時拿過旁邊的綢布,將長刀仔細裹了,眉眼低垂,輕笑,“或許就因為我什么都沒做吧?!?/p>
霍駿愈發(fā)不解。
李氏眼睛里都要迸出火星子了,心口起伏幾下,臉上憋得紅脹,顯然是氣得不行。
“青時,我知你一直對我有些個芥蒂。可說到底,我嫁了你父親,你就得叫我一聲母親!鳳姐兒是我的侄女,正經(jīng)是你表妹,她落入了水里,你就見死不救!”
她轉(zhuǎn)過頭,對上霍駿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平日里你把自己兒子夸得千好萬好,如今呢?他那心腸是怎么長的,眼睜睜地看著鳳姐兒落了水,竟然轉(zhuǎn)身就走,不管鳳姐兒的死活!”
“那她死了嗎?”
院子門口,神出鬼沒的賀長安忽然探出了腦袋。
霍青時抬起眼,賀長安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叫一張略顯圓潤的臉都顯得生動起來。
“你聽聽,你聽聽!”李氏渾身發(fā)抖,“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么叫她死了沒有?
但凡生了一副人的心腸,就說不出這樣冷漠的話來!
李氏冷冷地問霍駿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姑娘?”
“長安,你怎么這會兒來了?”
畢竟賀長安的話,霍駿也聽得明明白白的。就這話而言,也確實
是有些刻薄了。
霍駿不好為賀長安辯解什么,可也不愿意順著李氏的話來指責賀長安——怎么想,什么鳳姐兒落了水,霍青時沒救人就走了的話,都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他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卻不愿意往深了想。
賀長安笑瞇瞇的,徑直走到了霍青時身邊,“祖母讓我來的?!?/p>
慧怡長公主都跑到皇帝那里先掛了個名號,言明自己孫女很喜歡霍青時了,也免得叫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給人做個媒賜個婚的皇帝亂點了鴛鴦譜。
可是呢,這慧怡長公主就只在春狩圍場和宮里見過了幾次人,霍青時都在當差之時,連話都沒能說上。長公主這百爪撓心似的急,生怕個手腳一慢了,好好兒的有為青年又被人捷足先登搶了去,因此上,一力贊同賀長安倒追霍青時的行為。
至于世子夫人與她哭訴外人說閑話,慧怡長公主只當那些都是屁話——論起身份來,她的孫女,比那些個旁遠偏枝的宗室女更要尊貴些。閑話?有本事當著她的面說,她才佩服了去!
賀長安好不容易等到初一放回了霍青時,歡歡喜喜地找了過來,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李氏在那里怒斥霍青時,登時就不樂意了。
她原本就聽阿琇說過霍青時小時候被李氏苛待,被逼離開了家,早就對李氏懷了滿腔的敵意。
賀長安不傻,李氏那些小手段糊弄霍駿都有些費勁,更何況賀長安這個從小就在高門大宅里長大的呢?不客氣的說,賀長安父親那些姬妾爭寵的時候,李氏還只配在邊城里喝沙子呢。
她還要再說話,霍青時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賀長安眼睛頓時瞪得更圓了。
哪怕是再大方潑辣,在心上人跟前,也總還是有些小女孩兒心態(tài)的。
霍青時的手掌溫熱有力,指腹上還有一層薄繭,肌膚相接之處,有些粗糲的感覺??墒琴R長安卻覺得,這只手,叫她安心極了。
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霍駿!”看到兩個人居然在自己跟前沒事人似的拉起了手,李氏的心里就如同吞了蒼蠅似的,膈應(yīng)得慌。她一推丈夫,“你看看,你看看啊!他們,他們這還像話嗎!”
簡直是無恥啊!
賀長安撇了撇嘴,“我又沒有等著爺們兒到來往水里跳,哪里有什么不像話的啦?”
說著揚起下巴,“不管霍夫人對青時有多少的心思,我勸您都收了吧。青時,是我的人?!?/p>
話是這么說著,心里終究還是有些個小小的忐忑,忍不住就偷偷地去看霍青時的臉色。
這小動作自然騙不過霍青時。
他手上緊了緊,對霍駿認真道,“父親,我想請您,往國公府去提親。”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這幾天開學略忙,晚上吃藥助眠,有些慢了。明天會雙更哈,畢竟我是個快進小黑屋的人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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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顧老太太的愁心事
“我早就勸過你, 別什么都信姑母的。她說的話,十句里有幾句是真的呢?你偏不聽, 她說什么你信什么, 如今怎么樣?”李鸞坐在床邊,沒好氣地數(shù)落著自己的堂姐,“平白鬧了個大笑話, 丟人都丟到了京城里, 明兒我看你有什么臉出門去?!?/p>
李鳳身上的衣裳早就換了下去,裹了條被子坐在床上垂著頭, 頭發(fā)半濕, 臉上還有水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淚。
“依我說,叫咱們來京城里見識世面,咱們就好好兒地玩一玩, 看看這京城的繁華富貴, 等后邊回了邊城,也好在人前顯擺一番。旁的,就不該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表哥就不是姑母的骨rou,小小年紀就離開家了,姑母既沒有盡過撫養(yǎng)之責,也沒有過教導之恩,人家的婚姻大事憑什么要聽她的???況且你看姑丈,也從來沒有過這個意思。也就是你和大伯父吧……”
李鸞撇了撇嘴, “拿著她的話當真。”
“如今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李鳳抬起眼睛,幽怨地看著自己的堂妹,“二叔如果沒存了這份兒心,為什么叫你也進京來?現(xiàn)下你看起了我的笑話!”
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沒臉見人了!”
碧玉年華的女孩兒,誰能不愛個俏呢?
霍青時生得俊美,前程遠大,她愛慕著他,想嫁了給他,又有什么錯?況且這事兒,親姑母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