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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事呢,王松就一臉血地被人送了回來,唬得王老太太婆媳倆哭一聲喊一聲的,忙著叫人去請大夫,又問送了王松怎么回事。
王松早就醒了,只是身上疼得厲害,一張嘴,又覺得嘴里一陣陣甜猩,總有血沫涌出,捂著嘴委屈道,“饕餮樓里正碰上阿珎表妹,我好意上前去與她說話,就被打了?!?/p>
全然不提自己動手動腳的話。
王二太太只聽得火氣沖頭,咬牙罵道,“都是親戚,竟下這樣的狠手!”
轉(zhuǎn)頭就含淚對王老太太叫道,“母親,您可要為阿松做主!有做人表妹這樣無情的沒有?”
就這樣的,婆婆還想著叫她嫁給她的阿松呢?
雌老虎!
小姑娘家家的,就敢往酒樓里頭跑,可見沒規(guī)矩!
這樣的丫頭,別說沒定親,就是定親了,她也得給退掉!
王老太太臉上早就沉了下來,被兒媳婦這樣含氣帶怨地一看,心里更是感到下不來臺,只瞇眼,“阿珎在我身邊長大,自小讀書識字,通情達(dá)理。這才回去了幾年,就被教養(yǎng)成了這樣!”
又低頭看王松嘴角處溢出的血,都將他胸前染得斑駁,更添了幾分焦急,只恨聲道,“松兒放心,祖母定要為你去討回公道?!?/p>
一時大夫來了,仔細(xì)看了王松傷勢,身上連皮外傷都沒有,一身骨頭完好。至于嘴里吐血,不過是因?yàn)橐凰ぶ?,牙齒咬破了嘴里的rou皮兒。
連藥都沒開,只叫王松用清水漱口即可。
“母親,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王二太太跳著腳,“松兒沒真的傷著,只是他運(yùn)氣好。這要是有個什么不好的,我,我也不活了!”
得到了消息的王二老爺匆匆趕來,身后還跟了個年輕貌美的妾室。
王二太太從王智嫁妝事發(fā)后,就被丈夫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老大的耳刮子抽在了臉上,羞臊得她好幾天沒敢出來見人。
自那以后,丈夫就冷落了她,每日里只歇在兩個妾室那里。
這個年輕的,尤其受寵些。
一見了丈夫衣裳都沒穿好,披著件外袍就來了,那妾室更是眼角眉梢都帶了點(diǎn)兒春、色,王二太太一聲悲嚎,抱著王松就哭了起來,只喊著她可憐的孩兒。
先還有些擔(dān)心兒子的王二老爺一看王松傷勢,見沒什么,反而埋怨了一回王松叫老太太擔(dān)心了,轉(zhuǎn)身帶著妾室就走了。
把個王二太太給憋屈的,當(dāng)著婆母面又不敢發(fā)作,忍著氣直到了天亮,匆匆梳洗后,和王老太太一起,帶著人就殺氣騰騰地來到了國公府。
雖然兩家有了嫌隙,終究這表面上也還保留著一絲兒面子情。
王家婆媳兩個為何而來,顧老太太和兒媳們都心知肚明——早上,阿珎就含羞帶愧地將昨晚上王松輕浮之事告訴了長輩。
將人請到了春暉堂里,分坐主客位。
一邊,是王家婆媳二人。
一邊,是沈家婆媳四人。
“贏了!”阿琇和姐妹們躲在屏風(fēng)后邊,只看人數(shù),就握起了拳頭做勝利狀。不是她吹,她家這邊四位主將,文斗有她娘和二太太,武斗她祖母她娘都出身武將家里,大約也不是白給的。
“噤聲!”
到了這個時候阿琇竟然還在看熱鬧,阿瑤就看不過去了,輕輕推了她一下,干脆用手捂住了阿琇的嘴。阿琇小幅度掙吧了兩下,放棄了。幾個姑娘臉都湊在屏風(fēng)后邊,繼續(xù)看戲。
王老太太只看著顧老太太冷笑,“老jiejie,大概還不知道我所為何來吧?”
顧老太太八風(fēng)不動,端的是氣度沉穩(wěn),舉止雍容,“倒是猜到了一些?!?/p>
“哦?”王老太太就繼續(xù)冷笑,“那么,還請老jiejie給我們王家個說道。”
“就是!”王二太太怒氣沖沖地插嘴,“旁人還沒敢欺上頭來,正經(jīng)的姻親家里,先動起手來!我們王家,也不是白身!若是老夫人不能給我們個說法,咱們就往五城衙門去辯個是非!”
她這一開口,到底是個晚輩,顧老太太自持身份,當(dāng)然不會與她去對嘴。
溫氏就放下手里茶盞,一方帕子輕輕地按了按嘴角,“王二太太,當(dāng)真要去衙門?”
“自然!”王二太太大聲道,“你們家的丫頭,將我松兒打的吐血,難道不該給我們個說法?”
又咬牙,“我知道你們是記恨當(dāng)初親事不成,尋著機(jī)會報復(fù)我們哪?!?/p>
這話一出口,不但溫氏,就連大屏風(fēng)后邊的阿琇等人都驚呆了,實(shí)在是不明白王二太太這個神奇的結(jié)論是怎么得出來的。
果然,就聽見了溫氏含笑的聲音問道,“您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可是我家拒婚的?”
“若說起誰懷恨在心,誰尋機(jī)報復(fù),怕是指不到我家的頭上?!?/p>
真是個蠢貨!
王老太太瞪了兒媳一眼,這樣的時候,提什么親事的話!
這不是現(xiàn)成的話柄送給人?
正要呵斥一聲,冷不防就聽見了身邊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卻是三太太,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王二太太的腳下,起身橫眉立目地喝問,“惡人先告狀,就是說的你們了!我們家丫頭好好兒地去街上看焰火,你家小子蹦出來就喊破姑娘家的身份,還要仗著親戚的名兒來動手動腳,這是大家子公子的做派?叫我說,只一頓打,是輕的了!”
三太太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饒是兩個女兒都已經(jīng)長大,她依舊是喜怒形于色,什么都擺在了臉上。
阿琇就覺得,沈家三位太太,這三嬸大概是過的最舒心的了,在家里有父母兄長寵,成親后丈夫又如珠如寶地護(hù)著,就算只生下一對雙胞女兒,至今并無兒子,也不見婆母丈夫焦急,說要納妾收通房延續(xù)子嗣的。這樣的日子,自然就輕松。
然后,就聽見她天真爛漫的三嬸兒厲聲怒道:“咱們家姑娘被嚇得一夜不曾睡,幾次驚起,好不好的就要去請?zhí)t(yī)!我們尚且沒說什么,你們倒是來了臉!”
阿琇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在旁邊抱著笑做了一團(tuán),卻又不敢出聲音,只忍笑忍得分外痛苦,臉都忍通紅的五姑娘和六姑娘,決定收回對她三嬸天真爛漫的評價。這,這也太彪了!
王家婆媳顯然也被三太太顛倒黑白氣的夠嗆,還沒張嘴呢,二太太就陰陽怪氣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