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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望向謝九淵,眼睛里滿是難過。謝九淵忍不住撫上他的眉眼,安慰他:“別難過。我在?!?/br>顧縝不說話,只從被中伸出手來,拉著謝九淵的衣襟,謝九淵順著他的意,倒在榻上,顧縝爬起來,將被子分他一半,然后整一個窩進他懷中,像是大猴子懷里抱著小猴子。顧縝靠著他,貼著他,還要謝九淵的手抱著自己,這些他都沒有說出口,而是用手霸道地將謝九淵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背后,然后他便安心了,賴在謝九淵懷中,眼淚無聲地沾濕了謝九淵的衣襟,然后就靜靜的,歸于安寧,潛進了夢鄉(xiāng)。謝九淵望著床帳頂,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等顧縝睡著了,終于忍不住下了狠手,輕輕捏了捏這個磨人帝王的臉。真是的,難道這個和尚陛下以為自己是沒有感覺的枕頭嗎?王澤懸著心,倒也不耽誤做事,在一眾少爺們的圍觀下,王澤擺出了看家本事,見人三分笑,如一陣春風(fēng)潛進了黔西官場,端的是舉重若輕,周旋幾日就將局勢稍緩,一心想讓這些少爺們佩服不已。結(jié)果這幫少爺佩服確實是佩服,但謝十一和顧嵐在心里把他跟謝九淵一比較,覺得還是謝九淵比較瀟灑,相比之下就顯得他太辛苦;猿斗看著他的時候總帶著欠揍的憐愛,因為覺得他這樣周旋太憋屈,猿斗是一點都理解不了話術(shù)周旋的精巧;江載道更是分分鐘要熱淚盈眶,大概覺得他是在委曲求全、曲意逢迎。王澤被這幫少爺們的眼神梗得要死,簡直想把他們?nèi)即虬踊鼐┏恰?/br>官|(zhì)|場這邊松動了,苗|寨那邊卻是鐵板一塊,不把人放回來就不肯講和。但是不講和,這些官|(zhì)|員怎么放心把人放回來?這下就陷入了兩難。苦思無門之際,顧嵐站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封信,對王澤說:“王大人,這是謝叔給我留的信,說是他在渡口為苗||人||王卜羲朵解過圍,拿著他的信去苗||寨,也許能有幾分機會?!?/br>王澤看著那信,幾乎要吐血,有這東西你不早拿出來?要不是你姓顧……“王大人?”顧嵐一抬眼,提醒走神的人。回過神,王澤接了信,抬腳就走,“走吧,咱們?nèi)ピ囋嚒!?/br>到了苗||寨門口,不出所料,一行人被惡狠狠地攔在了門口,王澤趕緊掏出了信,那些苗||人像是怕他下毒,又像是故意侍衛(wèi),摘下鋒利的苗||刀,就地取材,唰唰唰削出一對長竹筷,挾著那封信就進去了。猿斗氣炸,登時要叫囂起來,顧嵐眼疾手快,紙扇一揮拍在他臉上。開玩笑,身在敵|營,被他罵出聲還能善了?他紙扇是拿在手中沒開屏的,猿斗痛得直捂嘴,謝十一后怕地縮了縮脖子,感覺世子越發(fā)兇殘了。過了有一會兒,一個銀光閃閃的美人出來了。“你們認識下角淵?”若是謝九淵在這,就知道,這苗||人||王的官話學(xué)得是越發(fā)差了。謝十一忍不住為自己親哥正名:“是謝九淵?!?/br>卜羲朵瞪了他一眼,謝十一覺得自己十分無辜。王澤被他渾身銀飾閃得一愣,定睛看去,不禁感嘆這苗||人||王著實是年輕,約莫二十出頭,一張臉長得是明媚鮮妍,最妙的是一雙顧盼生姿又有威勢的眉目,整個人就像是黔西的山水一般,生機勃勃又充滿野|性。正愣神,一把苗|刀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這玩意兒削鐵如泥,可不是開玩笑的,王澤咽了口口水:“有話好好說。”“阿大,你讓開?!辈肤硕浒l(fā)現(xiàn)這邊的小插曲,出聲喚那個持著苗||刀的漢子。那漢子一抿嘴,收了刀,王澤一晃神,他就不見了。乖乖,這是法術(shù)還是武功太高超。卜羲朵又重問道:“你們認識謝九淵?!?/br>“他是我親哥?!敝x十一自豪道。“他是我叔?!鳖檷购敛荒樇t道。“他是我同僚,也是朋友。”王澤拱了拱手,嚴正道。猿斗張了張嘴,覺得自己和謝大人沒什么親戚官場關(guān)系可攀,憋出一句:“他、他上朝的時候站在我左手那排第三個位置。”江載道默默扭頭,想和這些人劃清界限。其實謝九淵信中交代得清清楚楚,卜羲朵就是想刁難一二,見他們蠢得不像是壞人,卜羲朵直接道:“我們苗||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你們認識,謝九淵,就是我的客人,請進吧。”他特意把“謝九淵”三個字說得字正腔圓,還得意地看了謝十一一眼。謝十一被看得訕訕,顧嵐心中下了定語,這苗||人||王有點彪,還疑似想跟皇叔搶人。這還得了?走進苗寨的世子周身忽然漲了氣勢,令王澤心底暗嘆,這種時刻絲毫不輸陣,也不怯場,不愧是皇家人。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誰我在哪_(:з」∠)_*有人求勾搭,我是個社恐啦,不會建qun的,催更可以走【Albus_橋半里】,提前說好我不有趣哦~*后天生日,明天盡量早點更新,后天會晚一點,提前通知一下~第37章夢中見九郎到了夜里,顧縝竟是發(fā)起了高熱。謝九淵被他的低吟聲驚醒,往額上一試,觸手guntang,頓時心急如焚,可他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謝九淵剛想把他的手掰開,就聽他含糊不清的一陣抗議,往自己懷抱更深處躲了躲,竟是把自己的衣襟攢得更緊了。虧得三寶公公警醒,似乎聽聞有異動,便在房外問了聲:“陛下?”“進來!”聽出謝九淵的焦急,三寶也顧不得,連忙跑了進去,見顧縝這樣,頓時急了:“這是怎么了?!”他看向謝九淵的眼神中帶著嚴厲的責(zé)備之意,大約是想到了某些不太好宣之于口的事,竟是難得動怒了的模樣,對啟元帝的維護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顧縝情況不好,謝九淵都要給他氣笑了,見他是忠心,也不與他計較,快速將情況說了一遍:“大約昨兒早上散步時受了驚,夜里睡下的時候有些積郁,人還好好的,剛才我驚醒,發(fā)現(xiàn)他起了熱,身上直燙手,也不知究竟是何時燒起來的,你看,是不是把太醫(yī)請來?”三寶公公雖慌不亂,遲疑道:“可這禮佛當(dāng)晚就發(fā)了熱,傳出去……”他話沒說完,但那個意思是道明白了。謝九淵眉頭一皺,剛要說什么,卻聽到懷里的人呼吸聲帶了潮意,雖未流淚,面上卻是深重的悲戚,他接連喚了兩聲“九郎”,聲聲如泣血般苦澀絕望。這讓醒著的兩人呆立當(dāng)場,謝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