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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萍萍仍舊記得在黎今來到鄧家之前的那個晚上,婆婆拍著她的手,寬慰她道:“萍萍啊,人生就是忍,笑到最后的人都是忍到最后的,你可不要沖動,思安這孩子我知道,你一直陪著他,他心里也有數(shù),往后不會虧待你的,阿今這孩子也不是不懂事的,你不要苛待他,思安喜歡他,你便也喜歡,這樣總是沒錯的?!?/br> 費(fèi)萍萍聽了婆婆的話,再多不甘也決心要忍。 這一忍就忍了那么多年。 如今——黎今被鄧思安視為安盛集團(tuán)的接班人,鄧思安對其信任程度更遠(yuǎn)勝于他們的親兒子小鯤,費(fèi)萍萍夜夜睡不好,卻還要在人前裝出大度的樣子,現(xiàn)在的黎今,在外人的眼里就是鄧思安和她的親兒子,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明明她才是鄧思安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女人,或許用了些小手段,可他卻十分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把他們的兒子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那女人死了,又留下了兒子來折磨著她。 費(fèi)萍萍望著鄧小鯤,想到鄧小鯤從小到大如同跟屁蟲似的跟著黎今,心里的火就不打一處來:“讓你別跟黎今瞎湊合,你還非得整天貼上去,也不知道給你喝了什么迷魂藥?!?/br> “媽,你怎么又說這個,哥對我挺好的,你別老是這么說。”鄧小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他是你親哥嗎?整天跟在人家后頭,也不嫌丟人!你不讓說這說那,你老爹的基業(yè)都要拱手相讓了,”費(fèi)萍萍意氣難平:“你這么沒出息!” 老公心里裝著別的女人,偷偷憑吊著自己逝去的感情這么多年,現(xiàn)在就連兒子也不與自己一條心,費(fèi)萍萍覺得累極了。 鄧小鯤也明白老媽這是老火氣又上來了,便順著她安撫道:“媽,咱們都是一家人,爸不會虧待我的,如果真的全都把東西留給哥我一定抗議!我還年輕,以后有的是鍛煉的機(jī)會,你何必急在一時呢?” “好,很好,”費(fèi)萍萍?xì)獾南胄Γ骸澳惆讶思耶?dāng)一家人,人家把你當(dāng)一家人了嗎?小問怎么來的你知道嗎?他在外頭做些什么生意跟你說了嗎?就這樣還一家人?我告訴你,黎家的人心都是黑的,整天想著占著別人的東西,遲早有一天遭報應(yīng)!” 鄧小鯤沉默了一會兒,又見著費(fèi)萍萍這模樣,于心不忍,自家老媽的心病他清楚,也明白,可是死去的女人對于父親來說是心尖上的紅玫瑰,活著的變成了蚊子血,要比,那就是件傷人心的事。 他還試圖安撫費(fèi)萍萍,卻被她一把推開,“滾滾滾,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就心煩!” 鄧小鯤被母親趕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說實(shí)話,他對于鄧家的基業(yè)并沒有什么野心,這么多年來,黎今在他的心里早就像是一母同胞的大哥,出了什么事,第一時間想到要找的不是旁的,而是黎今。 雖然黎今的話很少,可他知道,黎今不會害他。 況且,黎今也根本看不上鄧家要給他的東西。 所以,他絕對不容易任何人傷害大哥,尤其是那個女人。 這時,手機(jī)屏幕上亮起了一個人的名字,是岳舒的電話,鄧小鯤想了想,接起來—— 岳舒在那頭抽泣著,鼻音濃重:“我該怎么辦,阿今現(xiàn)在的魂都在那個女人身上,我隨便打聽下他的消息他竟然威脅我要把我送去別的地方,我沒有辦法了……他怎么能這么狠心……” 女人絮絮的在電話那頭訴說著自己的苦悶和懼怕,鄧小鯤叫她慢慢說,有條理的說。 聽了半天,他總算是聽懂了。 “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不要去惹我哥,好好在家養(yǎng)傷,他不會把你送走的?!彼牡?。 岳舒緊張起來:“可是我好擔(dān)心……那個女人很會籠絡(luò)人心,阿今和小問都喜歡她,我真的好怕?!?/br> 鄧小鯤暗哼一聲,母子天性,確實(shí)不是你可以比的了的,但羅岑宵的動機(jī)恐怕也正在于此。 “你放心好好休息吧,別讓我哥煩了你?!?/br> 岳舒又說了好一陣子才掛掉電話。 鄧小鯤嘲諷的望著手機(jī),他本意并不是與這個女人扯在一起。 只是羅岑宵太貪心了,當(dāng)年家里頭替她收了一百萬,說好互不虧欠,現(xiàn)在又湊上來勾引黎今,是想要干嘛? 是為了奪回孩子?還是放長線釣大魚,或者是為了報復(fù)黎今和鄧家呢? 羅家的人如此貪婪而丑惡,他絕不會讓羅岑宵得到任何機(jī)會來傷害黎今和小問。 …… 羅岑宵一邊拿著粉餅盒補(bǔ)妝,一邊就打了一個巨響無比的噴嚏。 是誰想我了?她自顧自的念道。 今晚原本要錄制節(jié)目,B國的這個雨林卻突遭暴雨,錄制就變成了聚餐。 她胃不舒服,就出來透口氣,順便補(bǔ)個妝。 外頭的空氣比包間好很多,羅岑宵出來后便不想再回去,干脆在酒店一樓大堂的沙發(fā)上坐著玩手機(jī)。 這會兒夜已經(jīng)深了,除了前臺的服務(wù)人員以外,也竟沒有其他人。 門微微開著,有清涼的夜風(fēng)吹進(jìn)里頭,頓時喝了酒而升溫起來的臉頰和脖頸都舒服了很多。 沒過多久,很低沉的一陣腳步聲傳來,她以為是住房部的客人,也就沒回頭。 然后身邊的沙發(fā)下陷,佛手柑清新的氣味傳了過來,她側(cè)過頭。 霍誦承嘴巴上正叼著一根煙還沒點(diǎn)燃,他用眼角看著了看她,從兜里掏出打火機(jī),一抹猩紅亮起,他含著煙算是解釋了一句:“出來透透氣抽根煙?!?/br> 羅岑宵點(diǎn)點(diǎn)頭,但又尷尬了起來。 那天霍誦承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她尚未忘記,關(guān)鍵那還是黎今替她接了,然后毫無禮貌的直接掛斷。 可她如今也不好問身邊的人,你那天打我電話有事嗎? 只能期待他也忘記了。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她都想站起來走了,結(jié)果霍誦承開口了:“那天晚上,替你說話的人是黎今?” 作者有話要說: 跟基友聊天到半夜于是又晚了哭哭~ 謝謝啦我的壕\(^o^)/~: 陽兒陽扔了1個地雷 第66章 hapter66 66 霍誦承的嘴上還叼著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