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啡館的包廂里,年輕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摔。奶沫濺了出來,落在暗色的桌子上,分外顯眼。“可是......”方媛沒了在劉建軍面前的頤氣指使,也不似在呂驕陽面前的倨傲,雙手緊緊地抓住衣服上的盤扣,“姚清她......”“她是死了,可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男人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她死的時候你在場嗎?是你殺的她嗎?你有殺人動機嗎?”“我......”方媛面色慘白,緊緊地咬著唇。她想問對方,他讓自己帶給姚清的那個盒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東西?那個幾乎沒有什么分量,搖晃起來也聽不見響動的盒子,會是姚清死亡的原因嗎?“我說方校長?!币娝粐槼蛇@幅樣子,男人不屑地笑了笑,“看到徐宵現(xiàn)在這樣,你不開心?”“堂堂市局刑偵處的處長,鬧得滿城風(fēng)雨,連門都不敢出?!彼驯佑种匦履闷饋?,啜了一小口,“這不是你想要的?”方媛的臉色更白了。“我是不想讓他好過......”她低頭,手背上迸出青筋,“可......”“沒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辈淮f完,男人抬起一只手,制住她的話頭。“當初聯(lián)系你的時候你沒反對不是嗎?”男人在兜里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小支錄音筆,“不記得自己之前說過什么?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br>“你!”看到那支錄音筆,方媛又驚又怒,“你們居然!”“凡事都要有個準備嘛。”男人笑了笑,隨手拉了拉襯衫的領(lǐng)口。被扯開的領(lǐng)口處露出一大片斑斕的痕跡,仔細端詳,能看到火焰和羽翼的形狀。“不然方校長要是像今天這樣反悔了,我和先生都不好做人,是不是?”察覺到方媛恐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紋身上,男人不動聲色地揚揚嘴角,“我勸方校長一句,凡事別多cao心?!?/br>“總之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后面他們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么。只要你堅定,自然沒問題。”他把杯子推遠,“以后就不要再天天聯(lián)系我了,人多眼雜,真出點什么疏漏,你擔(dān)待得起嗎?”說完,男人起身:“賬我付過了,方校長在這兒坐一會兒再走吧?!?/br>他沒管身后面色如土的方媛,自顧自地走出了咖啡館。前后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確定這條寂靜的街道上沒有其他人,他才放心地鉆入車,揚長而去。在他走后,街角處,一個干瘦的身影微微搖晃了一下。劉建軍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看遠去的車影,又看看停在咖啡館門口自己熟悉的轎車。怎么辦......被男人丟下后,方媛一個人在包廂里瑟瑟發(fā)抖。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對方讓她帶給姚清的盒子,里面一定裝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么當初不打開看兩眼!她在心里暗罵自己,哪怕看看里面有什么也好!現(xiàn)在,她完全處于被動狀態(tài),一切任由對方擺布。而那個警察......她想起呂驕陽銳利的眼神,那個警察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地輕拿輕放。該做什么.....她咬著唇,是不是得趕緊出去躲躲風(fēng)頭?去哪兒比較合適,瑞士,荷蘭,還是美國?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你還想做什么?”方媛沒抬頭,只以為年輕男人去而復(fù)返,“我會盡快考慮出境的問題,不會再給你們找麻煩的?!?/br>來人沒說話,只是沉默。方媛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抬頭,她一愣:“你來這兒干嗎?”“我來看看你做什么?!眲⒔ㄜ姲验T關(guān)上,“我擔(dān)心你。”“管好你自己行嗎?”被年輕男人連嚇帶唬,方媛心里本來就窩火,此刻意識到劉建軍在跟蹤自己,火氣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天天跟做賊一樣盯著我有什么意思?”“那個男人是誰?”然而,劉建軍并沒有因為她的叱罵而顯出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平靜地問道。“你說誰?”方媛只作不知道,“什么男人?”“喝這杯咖啡的男人?!眲⒔ㄜ娞郑噶酥改潜瓌恿藥卓诘目Х?。“我拜托你不要管閑事行不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方媛都不可能向劉建軍解釋,“我和誰喝咖啡要你管?我的朋友要你管?我的人際關(guān)系要你管?”一連三個問句劈頭蓋臉下來,劉建軍臉色發(fā)青。“是......”他低頭,沉聲道,“我是不該管你和誰喝咖啡,和誰交朋友......”“小媛......”他低低地叫了一聲方媛的名字,然后抬頭,“那你和誰上床,懷了誰的孩子,打了誰的胎,作為丈夫,我是不是有權(quán)利知道?”方媛猛地抬頭。“誰跟你說的?”她反問道。盯著面色不善的妻子,劉建軍張了張嘴,半天才出聲:“這重要嗎?”“離婚吧?!狈芥虏幌朐谶@個話題上多糾纏,“我對你沒有感情,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br>“那你至少考慮一下你自己!”劉建軍哆哆嗦嗦地開口,“你的身體差......不能懷孩子......你......”“我自己的身體我不能做主嗎?”孩子是扎在方媛心頭的一根刺,劉建軍一提,她馬上被惹怒了,“我就是不愿意給你生孩子!我樂意給別人生!就算我死在手術(shù)臺上我也想給他生!怎么,窩囊廢,你還要管我給誰生孩子?”一片寂靜。劉建軍站在門口,額頭上的汗一層層往外出,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視線。“過幾天我會把協(xié)議書送到你店里,你簽個字就行?!被杌璩脸林?,他只聽見方媛的聲音虛無縹緲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你干嘛?”方媛站起身想走,冷不防劉建軍往旁邊挪了一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擋住了門。“小媛......”劉建軍看著她,不停眨動著眼,喃喃道,“我真的很愛你......”“救命啊?。?!”在吧臺的咖啡師一抬頭,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尖叫出聲。“報警吧。”男人抬起沾滿鮮血的手,輕輕地把一樣?xùn)|西放在吧臺上,雙眼無神地看向遠方。那是一把同樣沾滿了鮮血的匕首。☆、死生(38)“你說什么?”接到呂驕陽電話的徐宵一臉懵逼。“是我當初沒考慮周全......”辦公室里,呂驕陽煩躁地捋了一把頭發(fā),“光想著把話套出來,沒想到他會......”方媛身中數(shù)十刀,在救護車來之前就已經(jīng)徹底停止了呼吸。“你冷靜?!毙煜驍嗨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