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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劉建軍發(fā)那么大的火并不是毫無緣由,一半歸結(jié)于日積月累的不順眼,另一半則來自于不確定的恐懼感。當(dāng)初明明說好的不是這樣!為什么突然出爾反爾!甚至殺了一個人!想起呂驕陽探詢的視線,她就一陣恐慌。對方是什么意思,想要把她推出去嗎?☆、死生(33)為了確定徐宵的推測,呂驕陽讓童小鴿查了方媛的醫(yī)療記錄。“在結(jié)案的后一周她去過醫(yī)院。”小鴿子只能查到消費賬單,“沒有使用本人的醫(yī)???查不到詳情。”這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真的如同徐宵想的那樣,出軌懷孕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方媛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死了......自己又親手結(jié)束了孩子的生命?!眳悟滉枔u搖頭,“真是......”方媛的失控在情理之中,但他不能忍受。“我們沒有證據(jù)?!蓖▲澃逯?上次辦案的時候她就很不喜歡這個方校長,“如果劉建軍那邊死死咬著不放......”“那就把他叫過來。”呂驕陽一哂,眉眼里帶了幾分冷峻,“他不是很維護(hù)方媛嗎?就讓他看看自己的妻子都做了什么事?!?/br>“可......”小鴿子依舊有些猶豫,“萬一他不信呢?”“把她去的醫(yī)院地址給我,我來想辦法?!眳悟滉柛緵]把這點麻煩當(dāng)回事。同為男人,他很清楚什么地方是對方的軟肋。在短暫的市局半日游后,隔了兩天,劉建軍在自己的店里見到了呂驕陽。“沒問題,什么時候發(fā)貨你給我打電話就成......”他還在電話上跟客戶談生意,一抬眼,上次那個警察正在店面里晃悠。似乎為了威懾他,對方穿著制服。漫不經(jīng)心地踱來踱去,并不朝他這邊走。警服畢竟顯眼,店面里的幾個顧客已經(jīng)屢屢回頭往那邊看。“這位同志有什么事嗎?”當(dāng)著顧客的面,劉建軍還得擠出笑容,“您是來檢查的?”話雖這么說,他自己心里明白,從市局回來后,壓根就沒有什么警察來查他的倉庫。如果有,他還能安心一點。“看看?!眳悟滉柋持郑堄信d趣地打量著酒柜里的酒,“我父親平時沒事愛喝兩口,我過來瞅瞅有沒有他喜歡的?!?/br>“您隨便看!有看上的叫我,我給你拿!”沒說幾句話,劉建軍的手里又是一片濕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呂驕陽抬眼看看已經(jīng)臉色煞白的劉建軍,微微一笑:“劉老板,不請我進(jìn)里頭坐坐?”他就是有那個本事,隨便幾句話說出陰測測的味道來。劉建軍深吸了一口氣。“你和方校長感情不錯啊?!边M(jìn)了辦公室,呂驕陽睜眼說瞎話。不過他是對著桌上的照片說的,所以倒沒顯得十分突兀,反而有種怪異的真誠感。那大概是有年頭的照片,夫妻倆都還很年輕:方媛梳著時興的單髻,在鬢角處別了一朵花。劉建軍興奮得滿臉通紅,一手?jǐn)堉拮拥募?,一手不安地揉著衣角?/br>“小媛脾氣是大了點,人不錯?!甭牭綄Ψ娇洫勂拮?,劉建軍的笑容真實了幾分。“要孩子了嗎?”呂驕陽點點頭,“mama是校長,小孩應(yīng)該很優(yōu)秀吧?”劉建軍臉上的表情一滯。“沒......”他別過頭,低聲道,“小媛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受罪。兩個人挺好的。”呂驕陽嘖了一聲,沒說話。“您就是來問這個的嗎?”感覺到對方赤裸裸的惡意,劉建軍的心里扎針?biāo)频碾y受,“要是看倉庫,我現(xiàn)在就能帶您去?!?/br>“不了不了?!眳悟滉枖[手,“倉庫有什么好看的。”“來,你看看這個?!彼统鍪謾C(jī),伸到劉建軍跟前。手機(jī)上是一段視頻。“她啊......半年前的事兒了吧?我記得特清楚......”“這么大年紀(jì)很少有來做流產(chǎn)的了......又是孤零零一個人......”“對對對我記得她,進(jìn)去之前自己在廁所哭被我撞見了,問丈夫在哪兒也不肯說......何苦呢,看著還是挺講究的人......”每聽到一句話,劉建軍的臉就蒼白一分。“我還以為劉老板不喜歡孩子呢?!眳悟滉柣腥艨床灰妼Ψ綉K白的臉,“看來是方校長自己不想要?”只有兩個人的辦公室里,劉建軍的牙齒咯咯作響。本來就干瘦的男人身形愈發(fā)佝僂,臉上的皺紋一條條顯出來,頓時蒼老了好幾歲。“你想問什么。”最后,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很平靜。“你知道給公職人員賄賂是什么罪名嗎?”然而,呂驕陽并不著急問,“你覺得值不值?”“她只告訴我是給朋友兒子的錢?!眲⒔ㄜ姴]有回答這個問題,兩眼木然地看向空氣,“她說那是她朋友的私生子,母親不方便直接打錢,就讓她幫忙打一下?!?/br>私生子?想起這個詞,他莫名地笑了起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回蕩在辦公室內(nèi),聽起來分外陰鷙。————————————“爸爸,徐念都好幾天沒來上學(xué)了?!?/br>肖元秋嘟著嘴,很勉強(qiáng)地吃了一口紅燒排骨:“他怎么了呀?”“天氣涼,感冒發(fā)燒了。”肖晁張口就來,“你在學(xué)校不要亂脫外套,不然也感冒?!?/br>小胖子一悚,乖乖點頭。感冒發(fā)燒就不能吃rou了!這個他懂!徐念真可憐!“那......”過了一會兒,小胖子嘟囔到,“我想給他打電話......”“......”肖晁的筷子僵在半空中。這死心眼是隨了他們夫妻倆哪一個?“你先做作業(yè),做完作業(yè)再說?!睓M豎自己也要聯(lián)系徐宵,肖晁應(yīng)下兒子的要求,“不許胡寫!我待會過去檢查!”肖元秋吐吐舌頭,接著扒拉碗里的飯。吃完飯,幫妻子洗碗之后,肖晁閃身進(jìn)了書房。他并沒有直接給徐宵打電話,而是先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對念念的生母產(chǎn)生懷疑后,他順著祁承和陳天闊兩邊一起找了上去。祁承這邊還是什么都沒查到,這個男人的交際圈單薄得近乎沒有。除了幾個日常聯(lián)系,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都在班房里的交接人員外,他的生活一派平靜。相比之下,陳天闊就刺激多了。但在對方洋洋灑灑的打架斗毆記錄中找了一大圈,肖晁發(fā)現(xiàn)陳天闊大概只喜歡嗑藥揍人,對于情情愛愛并無什么興趣。沒辦法,他只好再從陳天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