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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薛槐對楚程程很好,這一點誰也無法反駁。光看他護著對方的勁兒,就知道他有多喜歡楚程程。然而……徐宵看了眼專心開車的裴久川,既然對楚程程這么上心,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會有人欺負戀人么?按著薛槐的說法,他第一次遇見楚程程,就在對方被欺負的時候。連他們這種外人都能看出來接二連三的欺凌事件事出有因,薛槐又不瞎,肯定不會看不出來。但……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對話,徐宵似乎沒有從少年的舉動里,找到一點試圖深挖這件事的樣子。尤其……他皺眉,這一次,阿刀做的事可謂是相當過分。依著薛槐的脾氣,怎么可能輕易放過背后的人。可從上次的對話里,他也沒看出來薛槐有深挖的心思。不是很愛楚程程嗎?為什么會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節(jié)?“等會給念念帶粥喝吧?!毙煜€在出神,裴久川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粥府前,“他上次說要吃南瓜餅來著?!?/br>“行?!币粫r想不通,雖然心里別扭,徐宵還是點點頭。正值飯點,粥府里的人不少。惦記著還在家里的念念,兩個人沒打算在店里吃,點了單后,就尋了一處坐下,等著侍應生打包好。鄰桌是一家人,小女兒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模樣,性格卻很活潑。不老老實實吃飯,反而一個勁兒在地下亂跑,父母一連喊了好幾聲,也沒把她喊回來。“小心!”跑來跑去,小姑娘一個趔趄,就要往端著粥的侍應生上撲。粥都是guntang的,要是倒在人身上,肯定要燙傷。侍應生來不及躲,只能徒勞地伸長胳膊。哐當一聲,碗和托盤一起飛了出去,然后摔在地下,發(fā)出巨大的響動。“你們干嘛啊?”愣了兩三秒,mama先跳了起來,“我女兒要被燙壞了!”像是為了應和母親的話,小女孩哇地大哭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我……”侍應生急得眼淚直打轉(zhuǎn),她的年紀也只有十七八歲,哪兒會應付這種事。“怎么了?”經(jīng)理循聲而來。“她把粥往我女兒身上倒!”女人惡聲惡氣地把手往侍應生那邊一指,“你們怎么會有這樣的員工!”“我說阿姨?!笔虘€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一旁,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這和人家小姑娘沒關系吧?”裴久川看著因為自己一句“阿姨”而驟然變色的女人,“不是你家小孩四處亂跑嗎?怎么還反過來怪到別人頭上?”“你!”女人大怒,正想爭執(zhí),對方卻移開了眼。“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迸峋么鰶龅溃爱斨⒆拥拿嬲f謊,也好意思?!?/br>“???”女人瞪大了眼睛。“好了好了,大家受驚了?!币恢辈宀贿M話的經(jīng)理,此刻終于抓住一個空檔,“人沒事就好,等會給大家送點心,都不要生氣了啊。”說著,他沖侍應生擠擠眼睛,示意對方乘著現(xiàn)在趕快溜,別被女人纏上。侍應生會意,感激地看了裴久川一眼,低頭快步離開了。女人本來還想鬧,但方才小少爺說話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得十分清楚,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這下,她也沒那個底氣接著鬧事,只能狠狠地沖裴久川翻了個白眼,一把將女兒拉了回去。幫助人的感覺不錯,裴久川美滋滋地重新坐下,就看見自家上司的臉上布滿了云翳。“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急忙解釋,“我是說她年紀大!不是說你!”實際上,女人的年齡其實應該比徐宵小一些,回想起之前叫對方阿姨的場景,小少爺?shù)男囊痪o。“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徐宵抬眼。果然生氣了?。。?/br>“我說……你看起來和我哥差不多……”裴久川試圖最后垂死掙扎一下,“又年輕又好看……”徐宵皺眉。裴久川嚇得不敢說話,這下完蛋了!“你剛才說……”然而,上司好像并不是在說這件事,“和她沒關系?”“……呃?”裴久川茫然地應了一聲。徐宵的臉色更差了。兩個小時前,當他有心激楚程程時,曾問過對方,就不怕一直跟著他的那個人朝薛槐下手?那時,楚程程也是這么回答的。“不會的……”少年的眼睛通紅,“這和他沒關系?!?/br>他的態(tài)度篤定得不可思議,仿佛確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的戀人。楚程程的話也很奇怪,他不說薛槐身手好,一般人輕易動不了薛槐。而是來了一句具有開脫意味的話。不會欺負薛槐……和薛槐沒關系……裴久川還在膽戰(zhàn)心驚地觀察上司的表情,下一秒,男人突然把手伸了過來,越過桌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徐宵很少在公眾場合和他做什么親密舉動,小少爺一愣,卻下意識攥緊了對方。“薛槐?!毙煜杏X自己的聲音和身體一起不受控制地抖,“是薛槐。”☆、朝夕(19)“薛槐?他怎么了?”裴久川沒明白什么意思。但徐宵抖得很厲害,用力地抓著他,指節(jié)繃得緊緊的,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喂?”見男人這幅模樣,裴久川徑直站起身,“你還好吧?”楚程程和薛槐的臉交替出現(xiàn)在眼前,讓徐宵的思緒徹底亂成一團,直到被叫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去......去楚程程家?!彼乱庾R收緊了手,沙啞到,“現(xiàn)在!”薛槐回家的時候,楚程程正在廚房里洗茶杯。“家里來人了?”薛槐看了眼鞋柜,感覺拖鞋的位置好像和自己出去時不太一樣。嘩嘩的水流間,楚程程小聲地嗯了一聲。他本就生得瘦弱,蜷在流理臺前,低著頭,看上去就更小,稍稍用力就能把骨頭輕易折斷。“誰???”薛槐擠進廚房。薛槐這么一擠,廚房的空間就顯得擁擠很多。但他本人顯然沒有這個自覺,反而去奪楚程程手里的杯子:“我來洗吧?!?/br>“徐叔叔他們?!背坛掏贿吙苛丝?給薛槐讓出位置。然后低下頭。低著頭,他看不到戀人的臉,只能看見對方結(jié)實的小臂,透著少年的朝氣。“他來干嘛?”薛槐皺眉,手上動作卻沒停,一個一個地把茶杯洗好,然后轉(zhuǎn)過來,用濕漉漉的手輕輕揉了下楚程程的頭。“沒什么,就來問問上次的事。”楚程程的頭更低了。從這個角度,除了撲朔的羽睫外,薛槐什么也看不見。他只能用另